第一百一十九章 講篇論文
結(jié)束通話后,溥言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儀,她還在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視節(jié)目,手邊還放著一盤水果切。 好像是察覺了他的目光,林儀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要吃嗎?”她指指自己旁邊的水果。 溥言驍毫不客氣的坐到她身邊,叉了一塊蘋果塞進(jìn)嘴巴里,“挺甜的?!?/br> 林儀點(diǎn)頭,也跟著吃了一塊,“還不錯?!?/br> 而后便是相對無言,只有電視里廣告的聲音吵鬧不停。 溥言驍嫌煩,干脆把電視給關(guān)了。 林儀又吃了一顆葡萄,“酸的。”她蹙蹙眉頭,看表情就知道很不喜歡。 “已經(jīng)過了吃葡萄的季節(jié)?!?/br> 然后又是一陣寂靜。 直到林儀小聲的嘆了一下,“這不是更好嗎?他已經(jīng)放棄了恐嚇,開始用這種手段了?!?/br> 溥言驍憋不住的在她腦袋上使勁揉搓兩下,就是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對方用什么手段,他只知道今天真的是嚇到他了。 “你啊。”長長的一聲嘆息。 林儀親手叉了一塊蘋果遞到他嘴邊,“別生氣?!?/br> 溥言驍悶悶的吃掉,他不是在生氣,他只是覺得煩躁,心里的郁悶像是火燒一樣,就是不肯輕易的熄滅。 林儀嘟囔了一句,“你擔(dān)心什么,反正你一直守在我身邊的啊。” 說的也是。溥言驍輕輕一笑,轉(zhuǎn)頭又把電視打開了,“看什么頻道?” 林儀無所謂,“就剛剛的那個吧?!狈凑词裁炊际菬o聊打發(fā)時間。 然而,林儀根本不知道剛剛的是什么節(jié)目,她一直在偷摸的豎著耳朵聽溥言驍跟徐常的電話, 所以當(dāng)看到滔滔不絕的電視購物的時候,她心里是崩潰的。不過面上還是很淡定的叉了一塊蘋果。 這一次不是給溥言驍?shù)牧耍约禾钸M(jìn)嘴巴里,因?yàn)樘O果塊有點(diǎn)大她嚼著還有點(diǎn)費(fèi)勁,伸手去把遙控器拿過來,“換一個吧?!?/br> 溥言驍就在一邊環(huán)臂抱胸,“我覺得挺好?!?/br> 什么挺好?品味這么獨(dú)特的嗎?林儀剛想張嘴玩笑一句,但是對上溥言驍?shù)难凵袼蝗荒鑳毫?。這個人分明就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偷聽他講電話了。 林儀把果盤往他那邊推推,討好道:“吃啊,不夠我再去削?!?/br> 溥言驍哼了一聲,但是還是沒有拒絕她的示好。 因?yàn)椴恢滥侨诉€會有什么動作,連晚上林儀洗澡的時候,溥言驍都是抱著臂靠在浴室門口墻壁上,耳朵邊上就是水流的聲音,突然覺得尷尬,空氣好像變成了粉嫩嫩的顏色。 他在門外覺得不自在,里面那個正在洗澡的人更加不自在,水流恨不得放的聲音再大一點(diǎn)。 然而等她真的放的遮蓋住所有聲音的時候,溥言驍卻在門外使勁錘門。 林儀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關(guān)掉水問道:“怎么了?” 溥言驍隔著門說道:“聲音放小點(diǎn)?!?/br> 林儀本來被熱氣蒸熏臉就紅,聽了他這句話更是紅的能滴血。但她還是聽從的把水流放小。 溥言驍還不滿意,“你還是跟我說說話吧?!?/br> 林儀突然想到了小的時候一個人洗澡會害怕,就偏偏要mama在門口給自己講故事。溥言驍這個樣子實(shí)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林儀說道:“你要說什么?” 溥言驍怎么知道說什么,他想了一會兒,“你唱首歌吧?!?/br> “……不?!本芙^的很堅定,林儀轉(zhuǎn)身背對他的方向。 溥言驍突然覺得自己又發(fā)現(xiàn)了林儀的一個小秘密,“那你隨便說說?!?/br> 隨便說說啊。林儀想了一會兒,張嘴就是一篇她研讀了很久的論文,而且一旦開始就洋洋灑灑停不下來,她背的起勁了竟然還問了溥言驍幾個問題。 溥言驍哪里知道她說的都是些什么,嗯了兩聲就直接說自己不知道。 林儀嘆息一聲,好像是在勸他多讀書多看報。 溥言驍在門外聽著她的聲音差點(diǎn)睡著了,還是林儀開門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這才清醒過來。 “我洗好了?!?/br> 溥言驍深深頷首,終于洗好了。 但是林儀的眼睛亮閃閃的,“你進(jìn)去洗吧,我站在門外跟你說話?!?/br> 說話?溥言驍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林醫(yī)生會如此的熱愛學(xué)習(xí),就連一篇論文她都能引申出來長篇大論,聽得溥隊(duì)長一個頭兩個大。 但是在林儀期待的眼神之下,溥言驍還是點(diǎn)頭了。 等到他進(jìn)去后,林儀靠在墻壁上,偷偷的唇角上揚(yáng)一個弧度。 溥隊(duì)長洗澡的速度很快,林儀連一段都沒有講完他竟然就出來了。 林儀意猶未盡道:“你還要不要接著聽?” 溥言驍一本正經(jīng):“不用了,歇一會兒吧?!?/br> 林儀確定他說的歇一會,覺得不是讓自己歇一會兒,這是在渴求他的腦子能歇一會兒。 溥言驍比她先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什么部位、什么用藥的,他一扭頭看見林儀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濕的頭發(fā)沒有吹干在用毛巾包裹著。 溥言驍主動道:“我?guī)湍愦???/br> 林儀沒有反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大家都是熟手。 但是她收拾的位置離吹風(fēng)筒有點(diǎn)遠(yuǎn),溥言驍只能扯著在她身邊就近找了一個插座,剛插進(jìn)去就聽見噼啪兩聲。 他神色一冷,迅速把風(fēng)筒扔掉,摟著林儀往另一個方向滾了一周。 風(fēng)筒的插頭噼里啪啦的不停,還帶著零星電光,溥言驍直接拿了根木棍把插頭的地方挑掉。插頭被過了電已經(jīng)發(fā)黑,但是沒有溥言驍?shù)哪樕凇?/br> 林儀還坐在地上,看著那邊的風(fēng)筒,神情莫測。 溥言驍扭頭問她:“怎么樣?” “沒事。我很好。”她是跟溥言驍滾到了地毯上,連痛感都沒有半點(diǎn)。 溥言驍把風(fēng)筒拿起來,走到窗戶那邊,狠狠的摔了下去。 這種惡心人的玩笑,真的是讓人憤怒。 林儀也跟過去,往下面看了一眼,燈光微黯但還是能看到風(fēng)筒摔的殘骸,“那人真的是處心積慮?!?/br> “嗬。真的是受夠了?!变哐则斉镜囊宦暟汛皯絷P(guān)上,但是他卻沒立即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