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片冰涼
只是手臂受傷,溥言驍過了麻醉之后很快就清醒過來了,躺在病床上一扭頭就看見了握著自己右手的林儀。 溥言驍咳了一聲,林儀立即抬頭看向他,“渴了?” 溥言驍不是想說這個的,但是林儀已經(jīng)把水端到了他嘴邊上,不喝也不行,就著林儀的手溥言驍好歹是喝了兩口潤潤喉。 林儀轉(zhuǎn)身去把杯子放下,再回頭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看著溥言驍,一句話也不說了。 溥言驍用那只傷輕的手摸了兩下鼻子,“嚇到你了?” 林儀還是不說話,但是仔細(xì)看著能看得出來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溥言驍做手術(shù)的時候她有沒有哭鼻子。 “是我錯了?!?/br> 林儀低垂著頭,他哪里錯了,又不是他的錯。 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到艾霜雁,林儀是因為心里對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失望但是介于她的身份還是溥言驍?shù)奶妹靡膊恢缿?yīng)該怎么說,而溥言驍則是因為心里憋著一口氣,不愿意提及艾霜雁惹得心里不舒服。 他現(xiàn)在對艾霜雁是請愿從來沒有回國,要是別人沖著今天推林儀的那一下,溥言驍就能怒火沖天到親手把人撕扒了,但是艾霜雁還是他的meimei。 溥言驍輕輕的閉了一下眼睛,不想也罷,總歸今天沒有釀成讓他后悔一生的錯誤,想到這里溥言驍不由得禁了緊林儀的手,妄圖用自己重傷的那一只手把林儀的小手拿到自己唇邊。 林儀一驚,“你做什么?”趕緊就把自己的手撤出來,他這是剛剛做了手術(shù),一點都不顧忌自己的健康嗎? 溥言驍自知有錯,不說話,就是眼巴巴的看著林儀。 林儀對上他的雙眼,驀然想到了今天從懸崖上摔下去的時候溥言驍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里面都是祈求,祈求著她不要輕易放棄,祈求著她能夠相信自己。 林儀動容的在溥言驍?shù)淖旖巧陷p輕的印上了一個吻,她想表達(dá)自己的感情,但是因為性格太內(nèi)斂了,讓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出口,更羞于說出口。但是更不想簡單的說一句謝謝,這兩個字就仿佛是把他們兩個過過鬼門關(guān)的感情拉遠(yuǎn)了。 溥言驍明白了她的意思,輕笑著抬起下巴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一下,“不用說,我知道。我愛你?!?/br> 既然林儀說不出口,溥言驍說了也是一樣的,只要兩個人的感情是互相忠誠并且契合,說不說出來這兩個字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林儀眼睛里像是開了一片雪白的梨花,爛漫美麗,她的瞳孔里只有溥言驍一個人,甜甜 的笑了起來就是要把能醉人的梨花酒喂給溥言驍喝。 溥言驍在她甜蜜的笑容里面喝的酩酊大醉。 如果不是突然的敲門聲,溥言驍絕對可以相信林儀還會做出更親密的舉動,然而事實上這個敲門聲總是來得這么趕巧。 溥言驍?shù)哪樕查g黑如煤炭,他不想搭理的,但是林儀卻像一只受驚了的兔子一般,瞬間跳起來,還欲蓋彌彰的扯了兩下衣角,然后才紅著臉過去開門。 安局長手里還拎著水果籃呢,自己已經(jīng)敲了好幾次門了,就是沒有聽見里面有動靜,他都懷疑是不是走錯了病房。 然而等到林儀紅著小臉蛋開門的時候,他這才一拍腦門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耽誤了溥言驍?shù)暮檬铝税?,“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安局長這個老流氓,說話也是不怎么著調(diào),林儀被他逗弄的臉更紅了,拎著暖壺借口打水就匆匆出了病房。 但是她一出去,病房里的溫度驟然降低。 “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安局長把水果籃隨便一放,仔細(xì)的檢查溥言驍?shù)氖直?,“醫(yī)生怎么說的?” 溥言驍看上去無所謂的樣子,“沒事,好好將養(yǎng)著會恢復(fù)如初?!?/br> 安局長一瞪眼,“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這還是不是你的手了?你知不知道……”安局長看他一眼,還是沒有接著說下去。 溥言驍跟他對視上,“我知道,我心里也有數(shù)。但這是意料之外的情況,我不可能料想得到?!?/br> 安局長深吸了一口氣,來回踱著步,“早知道我就不應(yīng)該同意讓她回來!更不應(yīng)該讓她進(jìn)來!”很明顯他說的是艾霜雁。 溥言驍坐起來,“我受傷的消息沒有透露出去吧?” “當(dāng)然。”安局長本來以為就是輕微的手臂受傷,卻沒有想到傷情還是比較嚴(yán)重的,那這個樣子更不可能輕易的往外透露,要知道溥言驍現(xiàn)在對于敵國的威懾力不是一般能想象得到的,要是在這個當(dāng)口有人起了點心思,安局長也不敢保證溥言驍能不能拿出好的狀態(tài)上戰(zhàn)場。 說來說去還是那個不懂事的丫頭搞得問題!但是溥言驍擺明了就是不想談?wù)摰臉幼?,安局長也不可能再來觸他的霉頭,算了,還是自己私下里跟艾家那邊聊聊。 要知道今天這件事可不是溥言驍說過去就能過去的,畢竟這個小丫頭想要謀害的是林醫(yī)生,就算是林醫(yī)生看在溥言驍?shù)拿孀由喜蛔肪?,也是動輒牽扯到刑事責(zé)任的。 況且,看溥言驍這幅樣子,可不是那種能輕巧巧就同意翻篇的。 林儀知道他們兩個男人這是有話要說,故意在外面磨蹭了一段時間,等到她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安局長要走,林儀就順便把人送到電梯口。 安局長沉聲說道:“這件事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要擔(dān)心?!?/br> 林儀只是嗯了一聲,然后尊敬的把人送走。 等到她回到病房,溥言驍已經(jīng)用另一只手扒了一個香蕉吃,“剛剛那老頭跟你說什么了?” 林儀沒有要隱瞞他的想法,“就說會給我一個交代?!?/br> “嗯。也好?!变哐则斨?,安局長這是自己要上艾家了,但是沒有一點阻攔的意思,艾霜雁實在是應(yīng)該接受教訓(xùn)。 現(xiàn)在溥言驍想起來當(dāng)時的場景心都一陣冰涼,就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凍住了流淌不動,這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