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痛不欲生
而后溥言驍聽見了達克魯?shù)穆曇?,“哦對了,我知道你。溥言驍先生,龍鷲組直屬長官,軍部最有前途的精英中的精英,你的名氣很大哦。” 然而他的名氣雖然是很大,卻只有在那些有一定身份的人耳朵里才是熟知的,一般人怎么可能聽過他的名字,怎么可能知道他的龍鷲組? 所以,這個人要不是跟華國軍方某一高軍銜的人有關系,就是他跟外國軍部有牽連。 這種被動的感覺讓溥言、驍很是厭惡,因為對方分明就是知曉自己的身份,然而對于他,是不了解的。 達克魯覺得無趣了,因為溥言驍不說話,也不肯把手機遞還給自己的“小白鼠”,那接下來的對話就是毫無意義的,所以他只是嘖了一聲之后,干脆的把電話掛斷。 林儀還在一邊盯著溥言驍手里的手機看個不停。 溥言驍卻是把它從二樓上往下狠狠的一擲,啪的一聲摔個粉碎。 林儀抬眼看他,他卻是很淡定的說道:“給你買一個新的?!卑ㄊ謾C卡。 林儀搖搖頭,“最近我不想用?!爆F(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恢復正常了,眼睛也不是空洞麻木。 她甚至還想要主動的投進溥言驍?shù)膽驯е?,卻被對方敏捷的躲過去。 林儀眼神不解,“怎么了?” 溥言驍卻是抹了一下她的耳后,指甲上有一只不起眼的小蟲子,他的兩個指甲一并直接送這個小蟲子上了西天。 林儀的眼睛瞬間迷茫。 溥言驍在她耳邊誘哄著,“先睡一會兒?!?/br> 林儀瞬間倒進了他的懷中。 他把林儀送回了房間,而后直接去找一趟黃師傅。 兩位老人一直也沒有閑著,在不停的摸索林儀身上的蠱徹底清除的方法。 只不過,進度微小。 “怎么了?這么一副表情?”黃師傅直起腰,看著溥言驍?shù)哪樕辉趺春每窗 ?/br> 溥言驍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他們,黃師傅摸著胡子咂摸了兩下,“按說不應該啊,母蟲不看你還起著作用?!?/br> 柳老頭沒吭聲,因為還在專心致志的研究中午溥言驍送過來的東西。 “嘿!你倒是說話啊!”黃師傅毫不留情的推了他一把,他心里不安穩(wěn)就想聽聽柳老頭的判斷。 “我懷疑——”柳老頭終于說話了,但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說的應該不是什么好事,“我們的方向全都出錯了?!?/br> “什么意思?”黃師傅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即便是溥言驍也難以自控的緊緊攥住了拳頭。 “意思就是,林儀身上注射的真的是類似于蠱的東西嗎?或者說,注射的是會是達克魯先前已經(jīng)有所研究成果的蠱嗎?” “嗯?不是那個是什么?” 溥言驍卻是突然想想起來了剛剛自己在電話里聽到的一個語調(diào)模糊,明顯不像是華國語也不像是f國語的東西,他下意識的說出來了。 雖然是不標準,但是柳老頭還是第一瞬間反應過來,“小白鼠?” “什么?”什么小白鼠? 柳老頭卻是緊緊的盯著溥言驍,“你剛剛是從哪里聽來的?” “達克魯稱呼林儀?!?/br> 柳老頭長長的一聲嘆息,“那就應該是沒錯了。他說的那個詞是小白鼠的意思?!?/br> “所以,從那個女人身上提取出來的類母蟲劑對于林儀就是沒有一點用處?”黃師傅不敢置信的疑問道。 然而柳老頭卻是自責愧疚的看了一眼溥言驍,“不僅如此?!?/br> “林儀的情緒會受到母蟲的影響?!?/br> 所以就是說,不僅沒有作用,相反的還有壞處。 黃師傅瞬間頹喪,他張張嘴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柳老頭自責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不是他的輕視,現(xiàn)在絕對不會到達這種地步。 溥言驍卻是茫茫然,他的腦子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就是茫然不知所措,那一瞬間抽取了他的全部力氣。 “孩子,我……”柳老頭想要懺悔反思的,但是溥言驍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轉(zhuǎn)身就走了,步伐焦急踉蹌。 其實,都應該是他的錯吧。 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心底咔擦一聲破碎了。 林儀也瞬間睜開眼睛,她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像是靈魂出竅一樣。 她聽見了房門響動的聲音,看見了艾霜雁走進來,臉上的表情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她的臉上帶著極度的仇恨憤怒,以至于面部扭曲。 她說:“你醒了???” 林儀嗯了一聲。 艾霜雁竟然開始咯咯的笑起來,但是笑的聲音一點都不好聽,就像是用指甲在墻上剮蹭一樣難聽一樣令人不舒服。 林儀蹭的一下坐起身,皺著眉頭質(zhì)問道:“你想要做什么?” 然而艾霜雁的表情卻是比她還要恐怖,“剛剛你都能夠下手殺了我!你說我會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儀的表情不變,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樣的淡定。 艾霜雁見她如此,表情更加的猙獰,“殺了你!殺了你!” 說著就猛的向著林儀撲過來,林儀也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如何,竟然一點躲避都沒有,就是看著她。 轟的一聲,撲過來的人瞬間消失。 林儀猛的睜開眼睛,剛剛那一切不過都是幻覺。 但是,她相信這不是她自己有意志的幻覺,或者是,有人在cao縱她大腦的活動,包括睡夢。 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很有可能最后會導致她根本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幻覺,最后做出來一些難以挽回的事情。 林儀痛苦的抱著頭蜷縮在床上,這種痛苦會令人痛不欲生。 門外的溥言驍就筆直僵硬的站著,兩個人兩份痛苦,卻是誰也不能跟誰訴說。 她會瘋吧,林儀想著。 既然會瘋,那為什么不直接死去呢?這樣就不會給別人帶來損失了,這樣就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了。 林儀的腦海中竟然慢慢的形成了這么一種想法,她赤著腳下床,慢慢的走到了陽臺邊。 這是二樓,僅僅有十幾米的高度,掉下去究竟會不會死呢?如果直接頭朝下,是會的吧?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想什么了,慢慢的竟然坐到了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