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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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有防備的呂菁,聽到身后的聲響,調轉馬頭,對護衛(wèi)們說了一句:“你們別管!”就是揮手一甩戟,將沖過來的狗,重重一拍,撞到街邊商鋪的門。 準雖準,不過呂菁力量不夠,那狗落地后,就翻身又朝她撲去。呂菁穩(wěn)坐于馬上,待惡狗撲過來,身子一個傾斜,長戟將它刺穿。 “呼……”呂菁輕出了口氣,訓練了半年多,只是強身健體,于這個時代的武藝,只是看了個皮毛,拿著長戟,也只徒具圖形,并不如呂布那般得心應手。算起來,真正學到手的,可能是剛剛及格的騎術。 呂布依然不肯親自教她武藝,甚至沒有指點過自己,只是放任她帶人玩耍,不當什么正經的大事。呂菁對此感到無奈,有著三國第一猛將名頭的父親,學武卻只能死皮耐臉地去求其他人。 “你居然敢殺了我的狗!”旁人的議論聲儼然全部是對他的嘲諷,那少年又氣又羞,滿臉通紅,對身后護衛(wèi)、仆役怒吼道:“給我打死他!” 可憐呂菁的護衛(wèi)幾人,本是軍中好手,卻被嚴氏從呂布那里要過來,唯一的職責就是保護呂菁??善诵」泶?,賞罰分明,說的話不聽還不行。剛才狗撲過來就一陣提心吊膽,隨時準備救援。才松口氣,又聽得那小孩兒喊著要打殺自己小姐。 對方的護衛(wèi)沒動,那十來個家仆全沖了過來,他們六人立刻迎了上去。自然不會去揍馬上的那幾個少年,不過還不趁機下手狠狠揍那些仆役,他們的怒氣無從發(fā)泄。 看著一邊倒的“戰(zhàn)局”,白衣少年更是難堪,轉而對一直不吭聲的青袍少年說道:“丁廉,你幫我教訓他們,那把匕首就送給你?!?/br> 那青袍少年眉頭一挑,明顯有些意動,不過看了一下對方那幾個勇猛的護衛(wèi),還是沒有吩咐自己的護衛(wèi)動手,只是沉聲說道:“你是哪家的少年郎?為何如此囂張,城內公然縱然護衛(wèi)傷人?”倒不是他眼瞎所以認不出呂菁的女兒身,只是她身體尚未長開,而模樣俊俏、雌雄莫辨的童子,這個時代還是很多的。 呂菁正皺眉盯著自己這幾個護衛(wèi),聽到“丁廉”二字,便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酷,有些拽的清秀少年,就是丁原那個受寵的小兒子。對于城內的一把手家庭,她還是打聽過的。放到二十一世紀的校園偶像劇,應該就是校園風云人物,有一堆迷妹的那種吧。 還別說,這有理有據、顛倒是非的能力,不愧是個合格的官二代,嗯,剛才當眾漠視縱狗傷人除外。不過,既然是父親的頂頭上司的兒子,還是別鬧得太尷尬的好。 只見呂菁認真的對他拱了拱手,然后才帶著稚嫩的嗓音大聲道:“圣人說仁,便是要仁者愛人。我常聽父親說,太守大人愛民如子,善待百姓。我只是不忍見他縱狗傷人,不得已出手?!?/br> 那白衣少年心中不忿,正要說些什么,就聽丁廉道:“不知你父親是哪位?” “我姓呂,家父在軍中任司馬一職。” “我父親乃是長史劉正!正是呂布的上司!你還不趕快下馬賠罪!”丁廉尚未說話,那白衣少年率先開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繼續(xù)說道:“原來是呂布那蠻子的兒子,果然是個小蠻子!” 呂菁兩眼一瞇,在丁廉插話前,大聲喝道:“姓劉的,你竟然辱我父親!可敢與我比斗一場!”縱然呂布有各種問題存在,但他的父親身份是獲得呂菁認同得,容不得他人輕賤,否則她和呂布都會失掉尊嚴。 那白衣少年也是受不得氣的主,自認為高呂菁一等,在朋友面前被她這樣一激,立時抽出馬鞍上的佩劍,叫囂道:“我非打的你這小蠻子求饒不可!” 他在家里不止一次聽父親與好友說起過呂布,什么散漫,野蠻,目中無人,現在就是要借機羞辱這父子二人。 呂菁兩腿緊緊夾住馬腹,一手勒住韁繩,一手舉起長戟,坐穩(wěn)身子,冷冷地看著高舉佩劍,作勢要沖過來的劉家小子。二人距離不遠,并不適合馬匹沖鋒,她沒想殺人,不過以逸待勞的給他點教訓還是可以的。 “都住手!”一聲大喝,如春日炸雷。 呂菁抬頭一看,不遠處的酒樓之上,發(fā)聲的不是呂布又能是誰!而他身邊,還站著幾個人。 “爹爹!”“父親!”兩個少年也看向樓上,然后同時喊道,尤其是劉姓少年,更是一臉激動。 “你們三個,都上來!”一個尋常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指了指呂菁、丁廉和劉家小子,吩咐道。呂菁心中暗道晦氣,她討厭麻煩,更討厭帶著很多不確定因素的麻煩。如果可以,她不想和丁原有任何交集,不管這人是好是壞。 待到三人都上樓向長輩行過禮,同被安排跪坐南面。那文士居中而坐,呂布和另一人分侍兩邊,后面還跪著幾個隨從,想必就是丁原了。他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身體并不強壯,但給人很硬朗的印象。長須抵到胸口,平順光澤卻不油膩,應該是平日十分注重護理。 不知道號稱“美髯公”的武圣關羽,胡子有多長?后世的形象都是長到小腹,又是怎么護理的?怕是比起現代女性燙發(fā)、染發(fā)、做發(fā)型什么的,花費的時間與金錢不遑多讓。 “呂家小子,你盯著老夫的胡須做什么?”丁原見呂菁盯著自己的胡須出神,笑道。他們今日為體察民情和商情,在城內游走一番,準備酒樓就餐后再回府。誰知恰好看到樓下這一幕。若是呂菁不出面救人,他也會派人去制止。后來呂菁出現,他又不準呂布和劉正出聲。 “美髯公!”呂菁脫口而出。 眾人一愣,丁原捋了捋胡須,對著呂布大笑道:“奉先,你這兒子,有趣至極啊!” 呂布尷尬的笑了笑,把剛才一直就想解釋的話說了出來:“這是我家丫頭,一直愛胡鬧,大人見諒?!?/br> 這下子,輪到呂菁身旁的兩個小子一臉驚詫。尤其是那白衣少年,正憋著一肚子壞話在喉嚨里,準備惡人先告狀,這一下子,頓時被噎住了。 丁廉仔細打量了呂菁一番,然后笑著向呂布道:“兄長莫怪,我這就向侄女賠罪!”呂布是丁原的義子,算得上兄長。 “哎,廉公子哪里的話,我家丫頭無禮在先,當向二位賠罪才是!”呂布的義子身份只是個收攏人心的名頭,哪里又能在丁家人面前當真。連忙客氣,對呂菁呵斥道:“還不趕緊向廉公子和劉公子道歉!”語氣不重,卻還是讓呂菁的內心失望。 “哎,奉先說的不對。”丁原笑著打斷呂布,然后對另一邊的長史吩咐道:“你也說說看?!?/br> 那長史聞言,厲聲對自己兒子道:“劉楓,你個孽畜,還不給我跪下!”劉楓見父親發(fā)火,一下子跪下,趴在地上。丁原揮了揮手,道:“唉,不要吼嘛,好好說!”劉正聞言,語氣放緩,繼續(xù)道:“你竟然罔顧法令,縱狗街市傷人,為父平日的教誨都放到哪里去了!”劉正心中大叫倒霉,傷人算不得什么,關鍵是剛好被太守給看到了,這才麻煩。 “兒子知錯了!” “你們小輩鬧事,卻壞我與奉先賢弟的交情,更是大錯特錯!”一個強勢的下屬,絕對不會受直屬上司的待見。他確實非常討厭呂布,卻不可能在呂布深得丁原信任的情況下翻臉。蠻子蠻子,你這混蛋小子喊出來給誰聽??! 劉正越想越氣,走過去狠狠的踹了兒子一腳,還要繼續(xù),卻被呂布給攔住,勸道:“小輩鬧事,兄長何必置氣!”被呂布拉回位置。 呂菁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不已。重點在罔顧法令,在壞官員的交情,還有,是我鬧事么,呵呵……丁原卻很滿意,待二人坐回位置,才繼續(xù)道:“記得派人去給那老叟拿些錢物補償一下。至于那縱狗傷人的惡仆,要依法嚴辦?!?/br> “大人仁德!”“大人愛民如子!”二人連聲贊道。 “還是奉先教的好??!仁者愛人,說的好!”丁原看著呂菁,問道:“娃娃,平日讀哪些書啊?” “讀過《春秋》三傳、《論語》《漢書》?!眳屋荚谧约鹤x的書中,挑了幾本常見的,認真地答道。 “小娃娃讀書不少嘛,奉先教女有方??!”丁原笑著對呂布道。心中卻在感慨,何止不少,自己都沒看完這幾本書。不想呂布一介武夫,雖然女兒也舞刀弄槍,有些刁蠻,但卻是個知書達理的。 “大人過譽了,不過是有幸得蔡中郎贈書,才讓她多看了一些!”呂布連忙謙虛道。 “果然是有福氣的孩子!對了,剛才見你的護衛(wèi)毆打仆役,你臉上似有不快之色,這是為何?” 你們看人都看的這么仔細么?真是老狐貍??!呂菁略一思索,如實答道:“菁兒確實不大高興?!眲e小娃娃,女娃娃的叫,就不能問問我名字。 “第一,我沒讓他們動手,他們便沖上去了?!?/br> “他們保護你,這難道也有錯?”一旁的劉長史皮笑rou不笑的說道。 “兩軍對壘,難道敵軍打過來,劉大人手下的兵就自行沖上去,不用聽從您的號令?”呂菁裝作不解地問道。 劉長史一滯,尷尬的笑了笑。丁原笑著點頭,繼續(xù)問道:“那還有第二呢?” “第二,他們六人都沖上去了,沒有留人護衛(wèi)我左右。” “還以為你不怕死呢!”在一邊剛逃過一劫的劉楓嘲諷道。 “還有第三嗎?”丁原不理會旁人,繼續(xù)問道。 “沒了,父親帶出來的兵,本身已經很不錯。” “哈哈……”丁原一陣大笑,旁人也都跟著發(fā)笑。只見他連拍呂布的肩膀幾下,贊道:“奉先,不愧是我軍中大將!”指了指呂菁,繼續(xù)道:“就連女兒,都深諳兵法之道!奉先得此女,何遜于他家麒麟兒!” ※※※※※※※※※※※※※※※※※※※※ 記得收藏、評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