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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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給我。”蔡琰伸手去拿,肖一輕輕搖頭,笑了一下,回過頭。像是耗盡體力一般的低下頭,跪地膝蓋微抬,腳尖挪移抵地,持刀的手緩緩往后壓去。 奉呂菁之命,到她身邊已經(jīng)一年多了。朝夕相處,她喜歡這位小姐。不是因為才學容貌,就是有些眷念……那難得的溫暖。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如何舍得讓她殞命在此? 走近的這個匈奴騎兵,見肖一低頭不動,前衣滿是鮮血,已然重傷,心中稍定。加快腳步,忽見她抬頭,雙眼如野狼盯著獵物,發(fā)出噬人的光芒,如狼撲獵物,沖了過來。 肖一右手橫刀向下劃去,被他揮刀一擊,肖一的刀沒握住,被擊飛出去。然而,他沒想到,肖一的目的是他持刀的右肩。只見她左手匕首一刺,匈奴人吃痛之下,刀也掉落下去。 那馬上的匈奴人見狀,就要舉弓射箭,卻見二人扭打在一起,不好下手。忽然將弓箭指向另一邊,用蹩腳的漢話,大聲喊道:“都別動!” 并不清楚之前三名同伴是怎么死去的他,不知道這蔡琰二人的戰(zhàn)力如何,見他們都拿上刀,一時有些慌亂。雙方竟然有一瞬間的對峙,不敢妄動。 “呃……”低吼的聲音傳來。 蔡琰一看,肖一被那匈奴人壓在身下,不知何時被奪去匕首,已經(jīng)緩緩刺進她的心口。顧不得其他,與蔡邕不約而同地朝那上方的匈奴人砍去。 那人手腕被肖一抓住,正用力想將匕首徹底插進去。沒有防備,竟被二人同時砍到。肖一趁機取出匕首,用盡全力,朝他心口一捅。再要推開壓住自己的尸體,已絲毫使不上力氣,努力想睜開眼睛,終于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同時,那馬上的匈奴人,射出一箭,正中蔡邕。從箭囊中再取一箭,正欲射出,就聽一聲大喝:“住手!”他回頭一看,遠遠一淺衣少年,騎著戰(zhàn)馬,手拿長劍,朝自己沖殺過來。 那匈奴人立刻調(diào)整方向,拉弓射箭,并不停息,都被那少年躲過。眼見越來越近,他取出自己的短刀,迎擊上去。卻沒想,不到一個回合,他自覺還沒使上勁,就被那突然從馬上站起的少年,靈活的一個左刺右砍,丟了性命。臨死,都帶著疑惑:他怎么就站起來了? 呂菁終于趕來了。遠遠看到停在路邊的戰(zhàn)馬,和另一輛馬車時,心頭稍微一松,就見不遠處有匈奴人正欲射箭,心提到了嗓子眼。所以,對于這個小兵,她一開始便用上了全力。 快馬不停,繼續(xù)向前,終于看到蹲在地上,滿臉是淚的蔡琰。呂菁心中一痛,只見她將一人擁在懷中,努力給她按住流血的傷口。身旁老者,應該是蔡邕。他也受了傷,正傷心落淚。 見少年快馬過來,蔡琰大聲哀求:“求公子救救小依。” 就見他一個急勒韁繩,跳下馬,從馬鞍上取下一個箱子,沖到肖一身邊,將她放平。也不問其他,先解開她的衣服?!酢醯纳仙?,露出雪白的肌膚,尚還稚嫩的身體之上,三處傷口都在流血,尤其是心口那一刀。幸虧肖一拼死抵擋,將刀尖上移,否則…… 蔡邕將頭轉(zhuǎn)向另一邊,蔡琰捂住嘴,免得哭出聲音。她現(xiàn)在顧不上什么男女之防,女兒清譽,只是心疼肖一,完全放任眼前的少年施為,只求救活她。 呂菁從箱中取出各種物品,一番消毒急救,再替她上藥包扎。 “除了這三處,還有哪里有刀傷、箭傷嗎?”她之前看到后背沒有血跡,為避免遺漏,還是問道。 蔡琰聞言一愣,這分明是個女子的聲音,“應該沒有。” 呂菁替肖一系好衣服,這才抬頭,對她道:“你的傷是在后背一處嗎?” 蔡琰點頭,又急忙說道:“我父親中箭,請……公子先救家父?!庇肿屑毚蛄恳环?/br> 這年頭,若非特制的上好的弓箭,搭配頂級的射手,一箭就能射穿身體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發(fā)生的。當然,失血過多,或者傷口感染,也會要人性命。 于呂菁而言,自家酒坊蒸餾出的酒精,可以用于消毒,普通的箭傷比刀傷要稍微好處理一點??戳艘谎鄄嚏叩膫冢^隱約能看到,刺入不深。呂菁也不啰嗦,替他拔出,消毒,簡單的上藥。至于老人的呼痛聲,呂菁手腳麻利,對此忽略不計。 “這會兒到你了吧,把衣服脫了吧,我給你上藥?!痹俅味椎讲嚏磉叄稚煜蛩g系帶處。 蔡琰也不掙扎,笑道:“菁兒,你以前都叫我jiejie的?”她本就是蕙質(zhì)蘭心的女子,起初只是慌了神,現(xiàn)在仔細觀察,雖然幾年變化不小,哪里就看不出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兒? 手一停,呂菁也不答話,繼續(xù)解下她的里衣。對于自己的救援不及時,呂菁心中有氣。上衣褪盡,輕柔地替她清理傷口,上藥。最后將繃帶從她后背斜向下,繞過腋下,前胸…… 呂菁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又趕緊抬頭,正撞進蔡琰戲謔的眸子里。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將繃帶纏好,替她穿好衣服,站起身來。 又是馬蹄聲傳來,蔡邕與蔡琰心中一緊,二人實在是有些怕了。 呂菁抬頭,是前來匯合的徐飛。一抬手,便朝她趕過去。 “還有人馬追過來沒有?” “暫時沒有?!敝坝龅綆讉€匈奴騎兵糾纏,呂菁為趕時間,先行離開。徐飛的武藝,加上裝有馬鞍、馬鐙的戰(zhàn)馬,對付幾個小兵,她不會擔心什么。 “肖一她……”徐飛認得肖一,是小姐收養(yǎng)的幾人中,最冷靜、最能打的一個。見她衣服上滿是鮮血,躺在地上不動,忍不住問道。 “重傷,也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笨催^幾具尸體,知道肖一為救蔡琰,已拼盡全力,心中滿是感激,也心疼這個孩子。 “你去把馬車牽過來,我們先離開這里?!碧焐呀?jīng)暗下來,也不知道晉陽城外是個什么情況。相信以太守丁原的能力,應該可以對好。 并沒有走多遠,只在附近尋了個破舊院落,就停下來。 看著燃起的篝火,馬車里依然沒有清醒的肖一,呂菁有些出神。 “咳咳……呂菁,不知這次共有多少匈奴人攻城?”剛才呂菁已經(jīng)正式的向他問候行禮,但始終是不冷不淡的態(tài)度。她與女兒同輩,就喊她名字倒也無妨。 也不是故意對他不禮貌,呂菁只是見到蔡琰、肖一都受傷,心情不好,加之考慮的事情多,顧不上他而已。聞言答道:“據(jù)說兩千人左右,多是騎兵,裹挾著兩百多漢人。”她正想到這個問題,回想當時看到的軍容,不像是特意來攻城的。再說了,那點力量遠遠不夠。 剛才被騎兵追趕,只覺得有千軍萬馬,聽呂菁這么一說,蔡邕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看女兒,只見她看著呂菁,“菁兒覺得他們想干什么?” “應該是想趁沒有防備,劫掠一番就跑?!边@是個簡單明了的事情,不過身在其中時,沒有及時意識到而已。再者,意識到了,該做的還是得做。 二人點頭,并州算邊境之地,這種事情時有發(fā)生,不過這次讓他們幾人遇上而已。 “菁兒,若非小依拼死相救,我與父親怕是在劫難逃……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將她送到我身邊,是你救了我二人的性命?!?/br> “什么在劫難逃?沒有在劫難逃!”呂菁忽然聲調(diào)一揚,心口隱隱作痛,一把抓住她的手。 為什么需要被救?平平安安,才是合理! 當初安排肖一到她身邊,并沒有預料到今天這一幕。只是單純的覺得她外出游歷辛苦,偶爾遇到一些麻煩,肖一就可以幫忙處理。 這老天就是要按著自己的劇本,非得去折磨眼前的這個女子?自己明明很努力去改變,可命運瞬間把她推向原點!今天,就差一點兒…… 蔡邕看著突然激動的呂菁,不明所以。 柔荑輕輕覆上她的臉頰,呂菁看著蔡琰,火光映照之下巧笑倩然,“菁兒,我沒事,你別怕!” 看著她恬靜淡然的臉龐,心房似乎被什么敲擊,呂菁一個用力,將蔡琰抱住。猝不及防的蔡琰,看著父親詫異的目光,臉頰微微發(fā)紅。 哪怕幾年不見,透過書信那不多的言語,足以讓她體會那份真摯的情感和牽掛。 哪怕幾年之后難得再見,鬧情緒,不怎么搭理自己,冷面之下的熱情,她依然能夠感受到。 輕拍她的后背,正想溫言安慰幾句,只覺她越發(fā)的用力擁緊自己,“你同我家人一樣,是我在這世界上最深的牽絆!不要有事!”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涌上心頭,不知為何,蔡琰眼眶有些發(fā)紅。 “小姐!”出去打探情況的徐飛,舉著火把從院外跑進來,“確定匈奴人已經(jīng)撤兵了,只是城門已關。” 呂菁連忙松開手臂,收起剛才的失態(tài),站起身子,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進城去?!?/br> 肖一需要郎中的妥善醫(yī)治,蔡琰的傷口也需要他們再仔細檢查一番,重新上藥,畢竟自己帶的只是應急的藥品。 到了城外,戰(zhàn)場還未打掃。黑夜的火光之下,看不大清楚,只是近了,透過車簾子,見到滿地的尸體,讓蔡邕與蔡琰心悸不已。 這些大都是被俘虜?shù)臐h人百姓,丁原怎么可能會讓他們沖擊城門,果斷下令放箭。前方密集的箭雨下來,后方是舉刀的匈奴人,能有幾人能逃掉? 那匈奴首領發(fā)現(xiàn)沒機會占便宜,折騰一會兒就離開了。只是,雙方?jīng)]人理會這一群人而已…… 還沒叫人,城門便打開了。一群步兵舉著火把在兩邊開路,一人騎馬中間領隊,身后還跟著五十來人。 定睛一看,呂菁喊道“小舅!” 看到了呂菁,嚴斌立時松了口氣,“菁兒,都這么大了,怎么還這樣胡鬧!你娘都要擔心死了!快隨我回府。”隊伍掉頭,往呂府去。 呂菁不敢搭腔,免得被念叨。她身邊有兩個人,年紀只比她大幾歲,卻總已長輩的口氣教訓她,一個是丁廉,另一個就是嚴斌。 收到消息的嚴氏、杏兒等人,都守候在府外,見到女兒騎在馬上,身旁還有一輛馬車,有些奇怪。直到近了,看她沒有受傷,平安歸來,心里的大石頭才真正落地。 呂菁翻身下馬,走向嚴氏,“娘,我……” “啪”一聲響,在深夜里格外響亮。 ※※※※※※※※※※※※※※※※※※※※ 過年前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不過我還是會用心碼字。 如果你覺得這文內(nèi)容不水,算是質(zhì)量不錯的干貨,請給我多一點時間。 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