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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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雒陽城連日不曾下雨,天朗氣清,正適合外出。 “菁兒,你的傷真的沒有大礙了嗎?”觀摩了太學(xué)石經(jīng),一同走在開陽門北街道上,蔡琰始終不放心呂菁的傷勢。 “好的差不多了,關(guān)在家里好幾天,人都快憋出病了?!眳屋紶恐嚏氖?,心情大好。 人一輩子,不就是期望,能牽著愛人的手,這樣一路相伴走下去嗎? “琰兒,你爹可真是厲害,我看那太平石經(jīng),四十六碑,規(guī)模浩大,氣勢恢宏,絕對是流傳后世的文化瑰寶?!?/br> “是我爹提議奏請,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聽說當時還有好幾位大人,耗費數(shù)年,許多人力、物力,才完成的。動工沒兩年,父親就被流放了?!毕肫鹩啄觐嵟媪麟x而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蔡琰不由感慨。 將握住蔡琰的手移到心口,呂菁認真道:“都過去了,不會再有那樣的生活了。” 蔡琰臉上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偷偷打量四周,臨近午時,街上并無太多行人,也沒人注意到她的不妥。 呂菁莞爾一笑,“你怕什么?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大大方方就是?!?/br> 蔡琰這才想起,兩個女子,平日動作親昵些,只要不是太出格,也不會引起什么誤會,是自己太心虛了。 “對了,你爹這兩日不攔你了?” 蔡琰柳眉微蹙:“父親這兩日好像正為什么事情煩心,我問他,他又只是嘆氣,不肯說。今日比我出門還早?!?/br> “嗯,有什么事情,你給我說,我來想辦法?!眳屋及参康?。 蔡琰搖搖頭:“若是父親都無法解決,我們又能如何?菁兒,不要總是包攬事情,你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子,” 說了又覺得不對,呂菁還真算不上普通女子,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如果真的有事,我會同你商量。但每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就算是你也如此,有些事情不是你該,也不是你能承受的。一定要首先保護好自己!” 這段話,蔡琰想說很久了??偸侵鲃訐鹬厝蔚膮屋迹螄L不是對自己太苛刻?想起她身上的傷痕,蔡琰就揪心。命只有一條,誰又能保證每次只是受傷,而不是殞命當場。 溫柔的聲音,如同一道暖流,注入?yún)屋嫉男闹小?/br> “我……” “還在磨蹭什么呢,快點上來?。 币坏缆曇糇郧胺骄茦堑亩莻鱽?。 呂菁翻了個白眼,拉著蔡琰進入酒樓,在小廝帶領(lǐng)下,往樓上走去。 “昭姬,可是好久不見了!” 蔡琰一笑,“不到一年,再見善能,更是俊偉豪邁,神采非凡!” 二人看向呂菁,果然見她撫額,都輕笑起來。 善能,是丁廉的表字。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呂菁最怕熟悉的人,相互稱呼表字,聽著別扭。 “就你這么奇怪!”丁廉一笑,“非要叫名字。” “你管我!”拉著蔡琰坐到一邊,打量著酒樓的環(huán)境,“這里還不錯!” “得了吧,我看明顯是學(xué)你在晉陽酒樓,還沒你那你雅致。” 蔡琰看了看,酒樓風(fēng)格確實如丁廉所說。自樓梯上來,兩側(cè)各有一間包間,窗應(yīng)該是向著另一層街道,門對著廳內(nèi)。此時都關(guān)著。 圍著護欄一周,擺放了幾張方桌,配套的雕花實木椅,中間各用一張屏風(fēng)隔開。 在雒陽,這已經(jīng)能算是新潮、壓制的酒樓了。這還是因為不遠處就是太學(xué),多文人學(xué)子。 不過,比起呂菁在雒陽的來得酒樓,顯得不夠大氣,細節(jié)上也有所不如。 “你什么時候,讓商鋪的管事,把來得酒樓也開到雒陽吧??隙ū冗@酒樓紅火!” “我沒錢了。”見丁廉還想再說,呂菁道:“不光是錢的問題,咱們在雒陽根基未穩(wěn),我的小商鋪尚且勉強經(jīng)營,何況大酒樓?” 丁廉嘆了口氣,“你也是,既然沒有合適的地方,到我府上去說,有什么不好。若非我爹恰好讓我去辟雍見識一番,還約不到你?!?/br> 辟雍,是貴族子弟的學(xué)宮,原屬于太學(xué)的一部分,后來太學(xué)規(guī)模擴大,逐漸分離出來,地理位置與太學(xué)相鄰。 呂菁對丁廉的父親,始終心有抵觸。進入丁府哪有有外面自在,何況她主要是想和蔡琰逛逛、聊天。呂菁開玩笑道:“學(xué)校里面不錯吧,是不是準備進去住讀了?” “住讀?嗯,那群太學(xué)生差不多是這樣。不過,我不去讀書,只是看看?!倍×畵u搖頭,“一眾紈绔子弟,只會賣弄家世、口才,無需深交?!?/br> 蔡琰感嘆道:“父親主持雕刻石經(jīng)時,太學(xué)還匯聚著各地求學(xué)的人才。后來因為支持陳蕃、李膺等人反對宦官,陷入黨錮之禍,遭到逮捕、囚禁者上千人,由此,便衰落了?!?/br> 丁廉并不認同,“讀書人,尚無功名在身,看不透時局,又何苦參與政事,白白將前途搭進去。” 又對蔡琰笑道:“昭姬,你再跟你爹說說,就收我為徒吧!先生講學(xué),可比太學(xué)里面的那個博士強多了?!?/br> “就你這態(tài)度,夫子可不敢收!”呂菁調(diào)侃道。 “那你說,該是個什么態(tài)度?”丁廉受父親的影響,認同的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并不認為自己有錯。 蔡琰看著呂菁,等著聽她的說辭。 呂菁站起身,走了幾步,想起一副對聯(lián),符合她的理念,郎聲道: “風(fēng)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guān)心?!?/br> 蔡琰雙眼發(fā)亮,里面盡是溫柔的笑意。 她就知道,菁兒,從來都不是選擇置身事外的人。 “可他們還未能施展才干,就已經(jīng)在仕途隕落,甚至牽連家人,難道不可惜嗎?”丁廉還是不認同。 呂菁坐回到位置上,道:“有一點,你說的很對,他們其中一些人,沒看透時局,或熱血赤誠,為真理獻身;或被人利用,罔送性命??蛇@種憂心國事的情懷,是必須弘揚、傳承下去的。否則,當最高學(xué)府的學(xué)生,都只顧私利,那國家脊梁何在?如何能撐起大漢江山?” 好吧,最后一句大漢江山,呂菁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了。這不把老百姓當人、統(tǒng)治階層驕奢yin逸的江山,誰稀罕去撐起它?。〖兇馐菫榱嗽谙眿D兒面前刷印象分。 丁廉擊掌,大笑道:“說的好!” 這何嘗不是丁廉,打心眼里認同呂菁的原因?呂菁心善,有情懷,待朋友真誠,比起那些尸位素餐、侃侃而談的食rou者,強了不知多少。 小廝將酒菜送來,蔡琰安靜吃飯,呂菁問起雒陽的局勢。 “哎,父親提起,很是憂愁。你知道嗎?何進、何苗的部下,其中包括張遼,大都投入董卓麾下了?!?/br> “怎么會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一定小心董卓嗎?你爹怎么會放任他勢力膨脹?” “父親何嘗不知,可是董卓本是州牧,位高權(quán)重,在西涼的根基遠非我父親可比。原本父親兵力上更有優(yōu)勢,奈何他連續(xù)大量調(diào)兵入城,又接收了吳匡等人的兵力?,F(xiàn)在是勢均力敵,又勢同水火。” “董卓,勢力這么大?” 丁廉點點頭。 呂菁不清楚這段歷史的具體細節(jié),只是越發(fā)感受到,這董卓不好對付啊! 呂布不會真的被董卓收買吧!要不要提醒丁原小心呂布?隨即,將這個念頭拋到腦后,這不是坑爹嗎?萬一丁原猜忌,與呂布沖突,豈不麻煩! 回去要跟呂布好好商議一下,堅定方向才行。董卓可是不得好死、遺臭萬年的大jian臣,這個老大不能跟??! “對了,還有一件事,”丁廉湊近些,小聲道:“傳國玉璽丟了,還沒找著?!?/br> “怎么會這樣?”蔡琰終于忍不住參言。 傳國玉璽,乃是秦始皇命人用和氏璧鐫刻而成,上面用篆書刻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字,得之則謂“受命于天”,失之則意味著“氣數(shù)已盡”。 難道大漢真的將亡? 蔡琰將目光移向呂菁,卻發(fā)現(xiàn)她不知想些什么,出神了。 “菁兒?” “哦,哦,沒事,宮中那么多人,肯定能找著的?!?/br> 呂菁記得有一個電視劇里片段,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董卓遷都長安,率先進入雒陽城的是江東的孫堅。據(jù)說黑夜中,他的屬下看到皇宮內(nèi)一口井中發(fā)出亮光,打撈出一個自盡的宮女,脖頸上用繩系一個匣子,里面正是傳國玉璽。 什么時候,才能進宮去把傳國玉璽找出來? 目前看來,很難,暫且等待機會吧。呂菁在心里告訴自己。 凌亂的腳步響起,小廝帶著幾個華服青年和一個少年上樓。 丁廉起身,拱了拱手,主動招呼道:“顯思賢弟?!?/br> 為首的少年見是丁廉,回禮客氣道:“善能兄也在這里?!逼骋娏碛袃膳c他同桌,笑道:“有美同席,我就不多打擾了?!?/br> 就要去另一方落座,他身旁的少年,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目光始終盯著蔡琰的側(cè)顏。 那叫顯思的青年,勾唇露出一抹深笑,“原來是蔡家jiejie,多年未見,竟差點錯過,該罰,該罰!”主動向丁廉的桌子走去。 蔡琰只好起身,回之一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顯思?!?/br> 又聽那青年對身后幾人道:“你們先過去,我與袁耀去敘敘舊?!?/br> 呂菁瞪了一眼丁廉,他只能尷尬一笑。父親讓他多結(jié)交雒陽的世家子弟,尤其是袁家的,這會兒別人主動過來,他怎么好拒絕? “誰???”呂菁輕聲問蔡琰。 “袁紹之子,袁譚。” 袁譚啊,沒什么印象。她倒是記得袁熙,那是因為她有個漂亮媳婦,被譽為“洛神”,曹植喜歡她,寫下著名的《洛神賦》,最終卻成了曹丕的女人。 好像在袁紹晚年,袁家?guī)仔值軆?nèi)斗的很厲害。 ※※※※※※※※※※※※※※※※※※※※ 哎喲,明天也有更新,可以期待。 呼喚潛水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