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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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內(nèi),杏兒拿起一尊臥虎蓋三足石硯,春娘看了看,搖搖頭:“這尊青銅硯太尋常了,遠不如琰小姐屋里那塊雕刻著百合花紋的澄泥硯?!?/br> “那是小姐特意訂制的,”杏兒想了想,“我記得當時匠人還多準備幾塊不同花式雕刻備選,都比這些現(xiàn)成的好,你一會兒去挑一塊,讓匠人在明天之內(nèi)一定完成。” “應該沒問題,小姐她們后天才出發(fā)。不過,真的不用準備金銀玉器嗎?”春娘看向門口。整理擺放好的,盡是書畫、古籍一類,另有三個大紅箱子,里面沒有任何珠寶,滿滿的全是白紙,旁邊還有一個紅綢包裹的青銅大鼎…… 這么送禮,合適嗎? “小姐說了,蔡老爺是真正的大儒,不愛好珠寶?!彪m說如此,杏兒也有些擔心,單手揉揉太陽xue,千萬別被趕出來啊~ 今早呂菁求婚成功,給蔡琰帶上戒指,將人擁入懷中,激動的落淚,讓大家最初的那點不適,瞬間在嬉笑與感動中消散。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不想午飯時,呂菁便提出要回洛陽探望~岳父。蔡琰想要勸阻,呂菁說只是探望,不說其他,才作罷。 呂菁定下幾樣東西,比如白紙和青銅鼎,其余的讓杏兒再添置些,于是便有了庫房挑選禮物的一幕。 “我記得,藥房收過一株千年人參?!蔽镔Y雖然是杏兒統(tǒng)管,但春娘對藥房更為熟悉。 杏兒咬咬牙,“也帶上?!?/br> “春娘,”肖一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輕聲道:“我有事找你,隨我來一下。” 這人今天怎么說話這么輕柔?春娘挑了挑眉,看向杏兒,只見她揮揮手,讓她先去。 “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币娦ひ荒_步不停,春娘只好跟著她的腳步,“這是去哪里?” “藥房?!?/br> 春娘快步上前,抓住肖一的手臂,轉(zhuǎn)到她身前,上下打量,“你受傷了?” “沒有,你隨我來便是。” 那去藥房做什么?看氣色,也不像生病。專注看病的春娘,沒注意到肖一嘴角瞬間泛起的笑意。 山寨不大,卻容納有幾百人。除了呂菁、蔡琰,仙師左慈,以及掌管著所有賬目的杏兒,各自單獨有間小屋外。其余眾人,就算是領隊,都是幾人合住一間。 春娘原本與肖一、徐氏姐妹合住一間,但她在藥房里屋的一角搭了個小鋪,昨夜就睡在那里,也算是獨住一處,方便鉆研醫(yī)書,順便連值守的任務都做了。 藥房晚上只得春娘一人在內(nèi),白天卻有其他學徒,包括左慈的弟子,徐聞、徐道,正在院中檢查草藥的藥性。 “肖一,又來了!”徐聞抬頭見肖一進來,招呼一聲,又埋頭研究。肖一應了一聲,繼續(xù)往里走。 春娘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停下腳步。肖一已經(jīng)走到屋門口,回頭,見春娘止步不前,“快進來??!” “我……我想起琰小姐有事叫我過去,你先去忙,我晚一點兒去你屋子尋你?!?/br> 說完,不等肖一回話,轉(zhuǎn)身快步離開,留肖一呆立當場。 白天喧囂的山寨,在太陽落山后,逐漸恢復平靜。 待春娘回到藥房,床頭赫然放著一大束鮮花。坐在床上,出了一會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花束抱在懷中,春娘露出一抹苦笑:這都快要入冬了,也不知她跑到哪里去采摘的花朵。 這會兒,怕是正在心里埋怨自己不去尋她吧…… ************************** 另一頭,呂菁的小院。 從浴室出來,蔡琰便見原本已經(jīng)回房的呂菁,正蹲在屋子中央,點亮最后一根紅燭。 蔡琰知道,那形狀,代表的是菁兒的“心”。 呂菁站起身,伸出右手,露出燦爛的笑容,“琰兒,過來~” 你應該回屋的……蔡琰咬著紅唇,想要提醒,身子卻著魔般,不受控制的向呂菁走去。 “以后晚上不要洗頭,頭發(fā)不干,會頭疼。”牽著蔡琰坐到床榻之上,呂菁拿過一張干帕子,替她細細的擦干一縷縷青絲。 “嗯?!?/br> 又換了兩張帕子,呂菁停下擦拭,兩手指腹自頭頂百會xue劃下,梳理發(fā)根的同時,又輕輕按摩頭皮。 緊張的心緒慢慢平靜下來,蔡琰閉眼享受指尖的溫度與柔和的力度。指腹移向耳后,耳根,耳垂…… “琰兒,我愛你……” “菁兒,我怕……” “相信我?!?/br> 三個字,猶如解除禁忌的咒語。 罷了,我是她的妻。 蔡琰閉上眼,顫抖的手逐漸松開,放任身上的那人肆意胡為…… 兩天后,自山寨而出的幾支車隊,分別從上東門、中東門、耗門入城,各自忙碌。 呂菁與蔡琰的馬車,自中東門入,直往蔡府去。 蔡府門口,收到消息的乳母張嬸、管事劉叔都在等候。 呂菁將蔡琰扶下馬車,向二人問候。劉叔還好,張嬸一見蔡琰便開始抹眼淚,“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好些天沒消息傳回來,老爺嘴上不說,心里急的上火……” “都是我不好,”眼見蔡琰也要落淚,呂菁連忙打斷,“老師還在等我們,先進去吧。” 劉叔看了看后面的牛車,東西都用紅綢包裹著,明顯不是自住的生活品,客氣道:“呂小姐何須如此客氣?”以前從不見她帶這么多禮物來拜訪。 “應該的,應該的!”呂菁干笑兩聲。把人家閨女拐跑,吃干抹凈了。當了“女婿”,可不好空手而來。 為顯正式,在求婚成功后,呂菁主動提出回來拜見老丈人。但真要見到蔡邕,呂菁心里發(fā)虛的緊。 正廳。 呂菁主動搭話問候,蔡邕一副愛答不理的神態(tài),唯有蔡琰插話,才能稍微化解尷尬的氣氛。 很快,劉叔命人將所有箱子搬到廳中。 “這是何意?”蔡邕皺眉。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這是我商鋪之前就搜集的,早就想給老師送來,希望老師喜歡?!?/br> 冷哼一聲,將頭瞥向一邊,“我可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天啊,我還沒打算說,和蔡琰定親之事呢!要是說了,只怕……以前怎么沒覺得夫子這么難對付!呂菁忍不住用袖口擦擦額頭的冷汗。 撲哧一下,蔡琰笑出聲來。她還從來沒見過菁兒與父親的這一面,真是長見識了。起身將父親扶起,走到木箱前。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纯摧純禾暨x的東西,符合您心意不?”劉叔將木箱一一打開。 “這是……左伯紙?”蔡邕伸手一摸,“不對,左伯紙尚沒有這光澤、硬度,”拿出一張在陽光下細看,“質(zhì)地更細密了,好紙!” 蔡邕不由得發(fā)出一聲贊嘆,瞥見一旁的呂菁,又將臉垮下去。不知為何,現(xiàn)在看呂菁,怎么都不順眼。 一件件細看下來:不知從何處尋來的孤本典籍,稀有的千年人參,質(zhì)地細膩的陶硯,不對,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陶硯,觀若碧玉,撫若童肌。 “你說這叫澄泥硯?” 蔡琰點頭,“這是菁兒手下的匠人的新工藝,儲墨不涸,積墨不腐,厲寒不冰?!?/br> “嗯,不錯。”蔡邕指著最后一個大箱子,“這紅綢包裹的是青銅鼎?” “是的,老師。你掀開看看,這鼎有些故事?!?/br> “哦,”原本不甚在意的蔡邕,提起興致,揭開紅綢。 父女二人頓覺眼熟,走近仔細看了片刻,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鼎內(nèi)。 “父親!”蔡琰激動道,再看向呂菁的眼中滿是感激。 “哈哈……沒想到,還能找回來。好,很好!菁兒,你有心了!”蔡邕再也壓制不住心里的高興,對呂菁贊道。 呂菁輕吐一口氣,總算不是橫眉冷對了。 這鼎,是蔡邕在并州晉陽城附近,一個被盜的墓地里看到的。鼎內(nèi)刻有銘文,極有可能是周朝的禮器。他本欲帶回慢慢研究,結果途中遇到胡人,肖一帶著父女二人逃命,鼎便遺失了。后來再找人尋,沒有消息,他也就死心了。 呂菁聽蔡琰說起過此鼎,關鍵是那個墓,本就是她盜的,隨同盜墓的數(shù)人,都對那個青銅鼎有印象,便安排大家留心,不曾想真有機會尋回。 午宴上,勉強算是其樂融融。用餐完畢,蔡琰向蔡邕請求入東觀、蘭臺查閱典籍,蔡邕猶豫一下,答應下來。 “你若是要回呂府,就不要帶上琰兒了。”蔡邕突然開口。 “老師,我不會回呂府了。呂……”本想說呂布,又怕蔡邕責怪,“中郎將已經(jīng)將我逐出府。” 蔡邕嘆息一聲,“你父親投向董卓,只是做了大多數(shù)人會做的選擇?!蓖nD一下,見二女都等他繼續(xù),才看著呂菁慢慢道:“前兩日,呂府已經(jīng)搬進步廣里,就在永安宮南面,離董卓在永和里的宅子不遠。” “永安宮?” “就是弘農(nóng)王所在的寢宮?!?/br> 弘農(nóng)王,就是廢帝劉辯,好像是被李儒毒殺的。 呂菁腦中閃過什么,還沒抓住,就聽蔡邕繼續(xù)道:“呂府傳出消息,呂府的大小姐得了重病,”頓了頓,“命不久矣?!?/br> 蔡琰擔心的看過去,只見呂菁嗤笑一聲,不做評價。 既不去呂府,蔡邕自然將二人留下,著人安排明天的事情。 入夜,蔡琰告別故意裝的慘兮兮的呂菁,回了自己的閨房。松了口氣之余,不知想到什么,臉一下緋紅。 躺在客房的大床上,呂菁抱著被子不停抱怨:“早知道要分開,就不來了。”自那夜起,用一個不太恰當?shù)脑~語形容呂菁:食髓知味…… 今天,蔡邕的心情大好,很快便要入眠,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今兒個,怎么這么像女婿、女兒,帶著禮物,在成親后回門??? 驚得他一下坐起身來,良久,嘆了口氣,頹然的睡下。不過,怎么也睡不著了…… ※※※※※※※※※※※※※※※※※※※※ 董卓:怎么還沒有我的戲份,我可是大boss! 呂布:義父,你只是階段性的boss…… 蔡邕頂著個黑眼圈: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來氣! ps:被大家嫌棄小破車沒有,可依舊被鎖了t^t 我已經(jīng)相當保守了,脖子以下基本沒描寫,哎……晚點去備用的地方看吧 大家評論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