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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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兒,”手臂被急匆匆趕來的蔡琰抓住,“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br> 只是有很多話,呂菁想問李儒。跟著董卓這樣一個殘暴軍閥、為他出謀劃策,甚至敢毒殺皇帝的人…… 蔡琰知她性子沖動,又想起呂菁曾說過,李儒擅長陰謀詭計,連忙將她拉到一邊,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菁兒,我害怕。” 眼神恢復了不少清明,呂菁專注地看著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了?” “一身冰冷的甲胄,又滿是血跡,嚇到我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呂菁不滿的蹙起眉頭。 “先隨我去換身暖和的衣服?!?/br> 拉著她的手,蔡琰緩步向前。呂菁一顆原本焦躁的心,漸漸平靜…… 再到牢房,蔡琰陪著呂菁,坐在李儒對面,聽她平靜的講述村莊被牛輔軍襲擊之事。 “所以,你想問什么?”李儒表現(xiàn)的很實在,并不耍文人的倨傲。 “董卓知道嗎?” “可以說知道,也可以說不知道?!?/br> “何意?” “稀松平常之事,無需稟報。” “軍紀如此敗壞,如何控制?” “凡兵,有以道勝,有以威勝,有以力勝。審法制,明賞罰,便可讓軍士勇猛殺敵。戰(zhàn)場上,需紀律嚴明,然而,一旦出,則要寬縱?!?/br> 意思是戰(zhàn)場、軍營之外,軍士不能過于約束,相當于釋放壓力。劫掠女人和財物,也算是另類的獎勵和刺激。 “如此濫殺無辜,不得人心?!?/br> “殘暴可立威?!?/br> 呂菁沉默,蔡琰忽然問道,“先生是法家,縱橫家,還是兵家?” 這次輪到李儒安靜下來,緩緩道:“我受封五經(jīng)博士?!?/br> 儒家,卻不純粹,是一個典型的實用與利己主義者,修權(quán)謀之道。 又說了自己的后續(xù)安排,以及里正之死,呂菁問道:“可還有遺漏之處?” “不如你我各回答一個問題?!?/br> 呂菁點頭,李儒便道:“有遺漏。弘農(nóng)王死了嗎?” “沒有死。哪里有問題?” “白波軍與南匈奴聯(lián)合,勢力浩大,若靠近雒陽,董卓必然深查,很難不被察覺。還有,戰(zhàn)場殺敵,必取首級。最后,山寨離得太近,必然遭受盤查?!崩钊迤沉艘谎蹍屋?,“你不該下手?!?/br> 呂菁不置可否,李儒又道:“如果牛輔查到山寨,你會怎么做?” “轉(zhuǎn)移弘農(nóng)王,殺你,毀尸滅跡。”呂菁冷冷吐出幾個字。一旦局勢有變,最先除掉的,必須是詭計多端的李儒與張讓。 下頜輕微的抽動幾下,李儒明白,眼前之人不是開玩笑,輕嘆一口氣,“你既然給了牛輔一個調(diào)查的方向,不管他愿不愿意,認不認可,都會順著那個方向查。萬一查到山寨,不管是誰,你都沒必要與他起沖突。畢竟,你的身后站著呂布。” “你知道,我與他早已決裂。” “父女關(guān)系,豈有決裂一說?”李儒覺得好笑,“就算真的如此,旁人誰清楚?呂布深受董卓信任,又有幾個人會為了不確定的事情,貿(mào)然與他起沖突?再者,沒人相信你會為了一群村民冒險殺官軍。你剛才也說了,已命人帶走山寨的許多兵力和救下的婦孺,只要提前將我和弘農(nóng)王藏起來,不如坦蕩些,讓他查?!?/br> 呂菁沉默。她厭惡呂布為人,卻不得不承認,打著他的旗號,能有效規(guī)避這件事帶來的風險。 “萬一來的是呂布呢?” “剛者易折,柔則長存?!笨粗獗砥届o,實則還有糾結(jié)的呂菁,李儒心底暗道:果然還是個女娃娃。又問:“你救弘農(nóng)王,究竟是誰主使?” “沒人,我自己的主意?!?/br> “小姐若是不想回答,大可不必開口,何苦騙我?”李儒看著呂菁與蔡琰,故作不滿。呂菁并不辯駁,平靜的與李儒對視。 “果真如此?”李儒見她二人神態(tài)不似作偽,驚道,“冒這么大風險救弘農(nóng)王,對你能有什么好處?”畢竟,呂菁比不得袁紹等勢力,拿到廢帝也不起作用。 呂菁笑笑,不作解釋,起身道,“我這山寨地方小,經(jīng)不起折騰,還請先生多多配合,不要生起事端?!?/br> 與蔡琰走到門口,忽聽李儒問道:“我還有一問。” 呂菁停下腳步,回身看去。 “你怎么會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剛好救下弘農(nóng)王?”他收到董卓的命令,便急匆匆趕往永安宮。呂菁的出現(xiàn),實在太過于巧合。 “我還不是差點就沒救下他?”呂菁看了一眼蔡琰,才轉(zhuǎn)向李儒,說了句毫無關(guān)系的話語。 “董卓命武士毒殺弘農(nóng)王,你身為臣子,沒有阻止,實在有罪?!?/br> 牽著蔡琰的手,緩步離開,留下滿臉意外的李儒…… 下午簡單布置后,果然如預料那般,有軍官氣勢洶洶前來問罪,被呂布的名頭擋了回去。待到牛輔親自率軍包圍營寨,呂菁依李儒之言,坦然邀請他進入,并直言被呂布斥責,母親安排在這里養(yǎng)病、思過。 牛輔擺出長輩的姿態(tài),教訓呂菁,隨后帶人離開。 很快,宋霜走進來,“主公,牛輔派人上瞭望臺查探,也進了左慈的小院,并無異常,山寨外圍的兵都撤走了。至于牛輔是否留有暗哨,尚不清楚。” “維持一切不動。” …… 第二天,呂布派姜勇前往山寨,將呂菁斥責一番,大意是莫要給他惹禍云云。姜勇哪里真能擺出態(tài)度斥責呂菁,不過勸了幾句。 兩天后,收到消息的徐飛,帶人于暗夜中悄然潛返山寨。羅木屬下亦從雒陽城帶回被丟棄的里正、婦人及孩童的尸體。 一場意料之外的風波,總算度過。 二月,董卓在處死幾名反對者后,定下遷都長安之事。 在董卓軍隊威逼下,劉協(xié)率先出發(fā),前往故都長安,董卓則留守洛陽。蔡邕亦主動留下,意圖盡量協(xié)調(diào),以減少強迫遷都對雒陽城的破壞,可惜…… 短短數(shù)日,董卓動用軍隊驅(qū)趕城內(nèi)居民,強搶民宅,甚至放火,導致大批無辜百姓喪命,雒陽城四處化作焦土。 在這樣混亂的形勢下,呂菁的擄人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比預想中的更為順利。當然,呂菁眼中的那些技術(shù)人才,暫時還不知道將要去往何處。他們絕不會想到行程將會是一路北上,深入兇險的北疆。 山寨內(nèi)。 “主公,馬陵及其家人,李儒的妻兒,都平安帶回?!毙ひ蛔哌M呂菁的書房,匯報這次轉(zhuǎn)移的情況。 說是書房,原本是呂菁的臥室,后來她住到蔡琰房里,這里便成了辦公之所。 呂菁點點頭,“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一番,明日一早又要隨我入城?!?/br> 肖一應聲而出,往藥房去。小院中,依舊是春娘忙碌的身影。 “別什么事都自己動手,你不是帶了幾個學徒?有些事安排他們替你做?!?/br> “人手不夠,”春娘見肖一過來,無奈道:“主公要將整個隊伍軍……軍什么?” “軍事化,”肖一拿出手帕,替她擦掉額頭的汗珠,“人又多又雜,必須嚴格、嚴密的管理?!?/br> “小丫頭,我可不需要你的照顧,”春娘沒能及時避開,只能笑道,“最近被宋霜懲治的婦人不少,加上你們帶回來的人中還有傷員,實在是負荷不過來。連徐聞、徐道兩兄弟,都被我從左仙師那里借過來,帶學徒了?!?/br> 隨著鄭家莊婦人到來,婦人在山寨的人口比例激增,管理不便,而且之中還沒有識字之人,呂菁便將她們交給宋霜,以軍令的方式,初步建立規(guī)矩。 散漫慣的人,哪里能馬上適應,不少婦人都被宋霜打板子。 肖一皺眉,“要不我給你找些人?”反正是從雒陽擄人,她可以多弄幾個郎中回來。 春娘一愣,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卻搖頭拒絕。 肖一心里打定主意,不再提這事。見門口一童子由婦人領(lǐng)著出來,問道:“小倫怎樣了?” 小倫,是鄭家莊里正的孫子,傷的不算太重,得到春娘及時救治,前兩日見他,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 “目前看起來沒事,只是我不放心,留他在這里多觀察幾天?!?/br> 童子走近二人,行禮問候,便走開了。 “她……沒事了?”肖一見那婦人仍是一副慘淡的模樣,不由得擔心。照顧童子的,是那個叫狗蛋孩子的母親。 “怎么會沒事。那日她掩埋兒子的尸體,哭了一宿。但現(xiàn)在山寨不養(yǎng)閑人,所有人都在做事。她與里正原本就是親族,便主動提出照顧小倫,”春娘嘆了口氣,“我勸她給藥房這邊打雜,奈何她堅持?!?/br> 想到那個斷臂的孩子,春娘情緒低落下去。 “生死有命,你已經(jīng)盡力?!?/br> “人可以通過輸血的方式彌補受傷流失的血液,只是人有血型之分,還要輸血的工具,我雖早就聽主公說過,卻沒有下定決心去弄明白。否則,那孩子也不會因為失血過多,傷重不治。” “主公不過一提,哪里有那么容易,別多想了?!?/br> “大人,有幾樣藥材都快用盡了。”一個學徒急匆匆過來。 “我知道的,”春娘對肖一道,“你去忙你的,我先進去了。” “春娘,”肖一叫住欲走之人,“我明早又要離開,今天晚上我來尋你一起吃飯吧。” “我一般顧不上晚飯,抱歉了?!?/br> ※※※※※※※※※※※※※※※※※※※※ 熬夜碼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