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前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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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聽到動靜的李儒,正襟危坐。兩天前,他見過自己的妻兒一面。也知道,自從他失蹤后,董卓雖不知他生死,但惱他辦事不力,對他親族沒有任何關(guān)照,家,很快衰敗。加上軍隊強制暴力遷都,呂菁派人去接時,家中便只剩老妻與獨子。 他,已經(jīng)沒得選。 “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關(guān)東聯(lián)軍并不足懼,那董卓為何還要匆忙遷都?”董卓可能如三國演義那般殘暴,卻絕不會那么草包。 “關(guān)東聯(lián)軍確實不足懼,也必須派軍去打!但袁紹等人,初期來勢兇猛,避其鋒芒,等其分化,自亂陣腳、以逸待勞,才是上策。還有,便是黃巾余孽——白波軍,與匈奴人勾結(jié),與關(guān)東聯(lián)軍一旦聯(lián)合,便會對雒陽形成夾擊之勢?!?/br> “白波軍,戰(zhàn)力如何?” 呂菁和白波軍打過交道,只覺得是一般匪類。牛輔敗于其手,那也只能證明董卓任人唯親,女婿是個草包而已。 “黃巾余孽郭大賢率眾起事,以白波谷為基地,攻掠并州數(shù)郡,時人稱白波軍?!崩钊遄屑毣貞泝赡昵暗那閳?,“后來行軍至某處,郭大賢率領(lǐng)前鋒在一處山寨臨時落腳,包括郭大賢在內(nèi),全部被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繼任的首領(lǐng)楊奉繼續(xù)發(fā)展,目前號稱有眾十余萬人。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還聯(lián)合內(nèi)遷于汾河流域的南匈奴於夫羅,實力不容小覷?!?/br> 想到此事,李儒笑道,“當(dāng)時并州刺史還是丁原,他將擊殺郭大賢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上報朝廷。不過,據(jù)我了解,丁原得知郭大賢之死時,新首領(lǐng)楊奉已追查數(shù)日,也沒查到是誰下的手。” “我做的?!?/br> “什么?”李儒正在優(yōu)雅捋須的手扯下兩個胡子,令他忍不住齜嘴。打量呂菁神色,全然沒有玩笑之意。 “起了沖突,我便率人趁夜偷襲了龍山寨?!?/br> 那次,呂菁盜墓隊伍里的王五反叛,投了郭大賢。攻下山寨,呂菁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黃巾起義那年,害死她姥爺?shù)臄啾弁醭诤椭軅}。她第一次狠下心,殺盡所有俘虜,殺了王弛,只為不泄露盜墓之事,卻沒能抓住早已潛入晉陽城的周倉。 盜墓之事,由此暴露。猶記得,當(dāng)時丁原要準(zhǔn)備犧牲嚴(yán)氏、保全呂布與呂菁,丁廉努力為她求情,呂布雖然盛怒之下傷了她,但寧愿犧牲官職,也要護著妻女……雖然丁原最終沒有追究,可傷上加傷的呂菁大病一場,損失慘重。 李儒沒有打斷明顯陷入回憶的呂菁,待她從略帶傷感的心緒中清醒過來,避開郭大賢之事,繼續(xù)道,“除了關(guān)東聯(lián)軍、白波軍與南匈奴的聯(lián)合,還可能有一個因素,西北的涼州,馬騰、韓遂攪動形勢,雖然威脅不大,但那里畢竟是董卓的根基。遷都長安,背靠涼州,想必董卓心中大為安定。” 最后一句,明顯帶上嘲諷。雖然毒殺劉辯失敗后,家中的處境與預(yù)想中并無差別,但董卓絲毫不念舊情,還是讓他心懷怨憤。 想了一會兒,呂菁直接道,“我欲北上建功立業(yè),想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呂菁的這份心思,從那天責(zé)怪他不阻止董卓毒殺劉辯,而不是他李儒毒殺劉辯時,就猜到了。這些天的階下囚生活,足夠讓他撇開呂菁是女子、沒什么名望等問題。目前最緊要的問題——活下去。在這方面,李儒務(wù)實的很,是個拎得清的人。 不過,還有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敢問五原君,我究竟誰效力?呂布,蔡邕,弘農(nóng)王?請一定如實相告?!?/br> “呂菁?!敝币暲钊鍖徱暤哪抗猓煌鲁鲞@兩個字。 “弘農(nóng)王是否容得下我?” “他威脅不了你,除非,你對我有二心。” 且不說李儒毒殺劉辯的事情必遭天下人唾棄,一旦發(fā)現(xiàn)李儒威脅到自己,什么人才、謀士,呂菁下手絕不手軟。 李儒深吸一口氣,起身,朝呂菁跪下去。 “拜見主公?!?/br> ************************** 就在這牢房之中,李儒第一次為呂菁謀劃,談了近兩個時辰,涉及行軍的方方面面,也包括北上途中可能會遇到的問題:流民、白波軍、匈奴、鮮卑,沿途的糧草供給等等。 待到二人走出牢房,已接近子時,呂菁親自將李儒送到排好的房間,與妻兒相聚。 繞過小道,走到杏兒等人所在的院子。 “小姐!”徐翎先看到呂菁,驚喜的喊了一聲。低頭整理資料的徐蕓,立刻放下筆,朝門口的,一把抱住呂菁,“小姐,好久沒看到你了?!?/br> 呂菁憐愛的摸摸她的頭,“小蕓才十二歲,都長這么高了!” “我都十二歲了,和jiejie一樣高呢?!?/br> 呂菁眼里的笑意愈發(fā)濃重。中平元年(184年),從冰天雪地里救下這幾兄妹時,徐蕓不過七歲,徐翎稍長兩歲,現(xiàn)在的心智、打扮都更為成熟,實際也不過十四歲,正值豆蔻年華。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幾年后的花容月貌。 兩姐妹早就不是伺候她的丫鬟,而是杏兒的助手。隨著呂菁的人馬不斷增多,整個后勤保障的運作,都堆在杏兒肩上。 “要叫主公?!币恢狈笗鴮懙男觾海K于停筆抬頭,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提醒二人。徐蕓調(diào)皮朝呂菁吐吐舌頭,“主公~” 徐翎跟在杏兒身后,羨慕的看著還抱住呂菁不放的徐蕓。 “翎兒,怎么了?看到我這么傷心啊!”走近了,徐翎的眼眶才紅了,呂菁調(diào)笑一聲。 “主公,”輕喊一聲,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也撲到呂菁懷中,“好久沒見到你了。” 杏兒最近忙到不行,兩姐妹也幾乎沒有空閑,呂菁又經(jīng)常外出,的確很久沒碰面了。 “別哭、別哭,我知道你們都在為我辛苦?!陛p拍徐翎的后背,眼睛卻看向杏兒,“謝謝你們!” 門外傳來動靜,徐蕓高興道,“大哥來了!” 徐飛?這么晚了,莫非找自己有什么急事? 只見徐飛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大哥今晚又給我們送了什么好吃的?”徐蕓接過食盒,興奮的打開,幾個精致的小菜,熱騰騰的魚湯。 徐飛歉意道,“早知主公在此,我該命廚房做些您喜歡的食物。”呂菁不喜歡魚湯。 “無妨?!?/br> “我不是說過了,不用特意給我們準(zhǔn)備宵夜,如果需要,自然會命廚房去做。”杏兒看向徐飛,“你一天也沒個休息時間,惦記著這些瑣事做什么?!?/br> “我記住了,姐?!毙祜w如往常一樣答應(yīng),盛了一碗湯,遞給呂菁,“夜深露重,喝完熱湯驅(qū)走些寒意?!?/br> “不用了,”呂菁意外的打量著這個平時看起來冷酷無情的家伙,調(diào)侃道,“徐飛,看不出來,你還是一枚暖男嘛!” 徐飛不懂什么是暖男,思考間忽然想到一事,“主公,張讓想讓您給他安排些事情做,他說不論什么,只要不讓他閑在屋子里就行?!?/br> “我再想想?!?/br> 呂菁對這個官宦戒心很重,相比喜歡搞點研究的畢嵐,張讓活動受到極大限制。 偏偏在呂菁近期的重大活動中,熟悉朝廷的張讓,都起了作用。不管是永安宮救劉辯、擄李儒,還是蘭臺、東觀劫書,又或是北宮尋傳國玉璽。 怎么用張讓,是個難題。 臨走前,呂菁回頭看了一眼,杏兒只簡單吃了幾口,又埋頭資料中。兩個小丫頭都在慢慢吃飯,徐飛也不催,只是拿過一旁的大氅,給杏兒披上。 走在路上,呂菁看著原本該是夜深人靜的營寨,無數(shù)火把,映的四處明亮。所有的人,都在為接下來的北上,做著準(zhǔn)備。 漫步到前廳,青少年們?nèi)栽趭^筆疾書,蔡琰正檢查謄抄情況,見呂菁過來,迎過去,“你昨晚就忙了一宿,怎么現(xiàn)在還沒休息?” “還早嘛!” 蔡琰臉色陰沉下來,呂菁連忙道,“正準(zhǔn)備去睡了,這不來叫你一起回去休息嗎?” “他們離不開我,你先回去,聽話,不然我生氣了?!?/br> 呂菁無奈,“那你也別忙的太晚啊!” 慢悠悠的往回走,在這即將北上之際,一幕幕往事浮現(xiàn)眼前,竟有恍如隔世的錯覺。 “菁兒!”不知何時,蔡琰走到她身邊。 “你不是說……” “我讓他們都去休息了,明天早點開始。走吧,什么都別擔(dān)心,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睜孔屋嘉龅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呂菁緊緊回握住蔡琰的手,一輩子不想松開。 “好!” ※※※※※※※※※※※※※※※※※※※※ 《三國之亂世佳人》之《漢末崛起》,算是真正完結(jié)了。雖然前一百章,呂菁受到許多掣肘,很憋屈。但幾年間,收獲亦是豐富,為后面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雖然不會像開了外掛一樣,但后面的節(jié)奏會快很多! 下一章,便開啟北上之路。 我親愛滴書友們,感謝你們長久以來的支持!真的,沒有你們的留言評論打氣、肯定,我沒信心、也沒恒心寫下這下快近四十萬字。 呂菁、蔡琰、蔡邕、春娘、肖一、杏兒、呂布(你滾蛋)……大家召喚你們出來冒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