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云錦被傷(2)
即使是普通人也知道,古玉靠養(yǎng),所謂的養(yǎng)被行家稱為“盤”。被盤得越久的玉定然是潤澤無比,而且盤玉禁忌很多,稍不留神,就會毀了一件寶貝。 而這名中年女子就用一個簡簡單單的綢緞把玉器包裹起來,可見并不如她所說的那般寶貝。這只能說明一個可能性,這件她口中所謂的傳家寶,根本就是贗品! 有人指著那名女子開罵:“切!這擺明就是一個碰瓷兒的嘛!騙誰??!” “這年頭啊,啥怪事兒都有,別人是碰瓷兒,這兩人碰玉,真是沒名堂!” “就是,也不看看是誰就敢騙,人家也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來那東西是假貨了,還裝什么裝啊,丟人現(xiàn)眼,撞槍桿子上了!” 被那么多人罵,那中年女人和她男人都覺得沒面子,頓時橫了臉,指著蘇繡罵過來:“你少胡說八道,別裝著一副行家的模樣,我們家這寶貝本來就是祖上傳下來的,到底是不是真寶貝,我們這不正打算去驗貨的嘛。可你們呢,還沒等我們驗出來,就給我摔壞了,這筆帳不算你頭上,難道算我自個兒頭上啊?不行,咱們得驗驗貨去,就算不是真的,那你總得付我醫(y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吧!” 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蘇繡感覺這真是有些荒唐了,他們兩個人好好的站在這里,還能說得頭頭是道,哪兒看出來需要醫(yī)治,哪兒看出來是精神受損的模樣了? 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一對中年男女就是碰瓷兒的了。 不過,蘇繡很沉得住氣,她笑著說道:“好的,沒問題,我倒是認(rèn)識一位行家,剛好就在這附近的派出所工作,平時他是片警,工作之余卻是個玉器行家,全國各個珍藏玉器的有名博物館里都有他的足跡。怎么樣?你們覺得我的推薦合理嗎?” 馬上有人吆喝贊同了,“這個提議好啊,驗貨!驗貨!” 甚至有人抓著兩個中年人的肩膀,說是要送去派出所。中年男女一下子慌了神,早就沒有心思去理會掉在地上的玉器,一個急轉(zhuǎn)身就要逃跑。 大家都不曾防備他們有此一手,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兩個人的身手一下子變得靈活了許多,跑得比普通年輕人都要看,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連逃跑時的腿腳都練得那么靈便。 那樣子別說有多滑稽了,圍觀者們?nèi)己逄么笮Α?/br> 這時候,突然有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子從路邊的人群中迅猛地躥出來,將那兩名騙子的衣領(lǐng)揪住,一個驟然使勁兒,兩人就滾在了地上。 中年女子到底是個女人家,就算跑得再快,力道還是比不過男人,這一跤摔地上,像是傷到了尾椎骨,疼得坐在地上哇哇哇亂叫。 中年男子見自己老婆喊疼,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怒起來,好像是想豁出去了,一鼓作氣從地上爬起來要跟那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拼命…… 扭打過程中,蘇繡這才看清楚,高挑男子竟然是柳子郁! 愣神之際,不知是誰叫來了警察。 “來了來了,警察來了!”圍觀者們喊道。 聽說警察來了,中年男子扭頭和地上的中年女子面面相覷。下一秒,他將柳子郁猛然一推,柳子郁不防備他這一手,打了個踉蹌,便摔地上了。本能地用手支撐自己的身子,誰想他正好摔在那堆碎玉上,手便被劃傷了。 中年女子見柳樹子郁受傷了,趕緊叫上那男的,“老公,快跑呀!愣著被抓???!” 兩個肇事者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柳子郁受傷的手上時,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柳子郁從地上爬起來,看見蘇繡錯愕地看著自己,倒是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隨意從褲兜里掏出一條手帕,自行將手包扎起來。但是那只手顯然是行動不便,另一只手獨立cao作起來也十分困難,他包了好一會兒都不得法。 一旁的蘇繡靜默片刻,手指小心地指了指他的手,說道:“要不要我?guī)蛶湍???/br> 柳子郁等她這句話已多時,即刻勾了勾唇沿,眼角帶笑地說:“那真是太感謝蘇小姐了?!?/br> 蘇繡的嘴角勉強牽出了一個笑容,算作回應(yīng)。 不一會兒,穿著制服的警察身影映入眼簾,馬師傅主動上前交代事情經(jīng)過,其中一位警察作了肇事記錄,另一位則在路中心打著手勢指揮交通,遣散周圍阻礙交通的圍觀群眾們。 蘇繡瞥見柳子郁的手帕已染上了血漬,她想了想,說道:“柳少,你的手傷成這樣,已經(jīng)不方便開車了,這樣吧,我讓司機(jī)送你去醫(yī)院做一做檢查?” 柳子郁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一臉嚴(yán)肅的蘇繡,“那就有勞蘇小姐了。” 五分鐘后,邁巴赫車內(nèi)。 要說對這個柳子郁,蘇繡多少還是有戒心的,因此她選擇坐在副駕駛座上,將后座的位置讓給了柳子郁。 可是…… 邁巴赫內(nèi)置空間并不算小,卻仍然讓蘇繡感到極具壓抑感…… 她分明感到來自后方火辣的視線肆無忌憚地游走在她的后背上,仿佛她的身子后半部分都沒穿衣服似地。 可是,每次當(dāng)她回首看向柳子郁時,卻又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已不在她的身上,幾次反復(fù),她竟然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其實人家壓根兒就沒在看她,只是她想多了而已。 她的一舉一動被狡猾的柳子郁看在眼里,他篤定無比地輕笑,“蘇小姐大可小心,我這手受了傷,車內(nèi)還有司機(jī)師傅在,柳某是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不意心思被人拆穿,蘇繡有些懊惱,索性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柳子郁,揚眉說道:“柳少說笑了,今天的事兒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柳子郁順著她的話鋒接了過來,“那蘇小姐打算如何感謝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唇弧微微斜揚,薄薄笑意中全是促狹的邪佞之態(tài)。蘇繡看了忍不住腹誹,哼,就知道你要拿這個做文章! 她忽地轉(zhuǎn)移話題,左右而言他,“對了,我還沒問過柳少,怎么那么巧,你也會出現(xiàn)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