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迷霧重重
林福田瞇起了雙眼,看了很久,最后把手機還給沈落染,搖了搖頭: “看著有些面熟,但想不起來,不好意思!” 沈落染失落。 容淮蒼勁有力的指骨頭敲著桌子,“18年前,你剛出來工作,跳水自殺的女人,記憶想起來了么?” 哦! 林福田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一臉懊惱,“我說怎么有些面熟,但卻沒任何印象?!?/br> “你這么一說,我就有印象了?!?/br> “沒錯,是她!” “那是我第一次參加工作,第一次碰到的案子,第一次見到的死人?!?/br> 林福田有些嘆息,“她很年輕、很漂亮,聽說還有個孩子,怎么就這么想不開,跳水自殺了呢?!?/br> 沈落染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這些事情,你不用說,沒人想知道。” “找你來,是有事情想問你。” “嗯,你問?!绷指L镉行┎缓靡馑肌?/br> 深呼吸一口氣,“這個女人死的時候,痛苦嗎?” 林福田陷入了回憶中,神情有些奇怪,最后才說道,“應該痛苦吧!” “我記得她的雙眸!” “她剛被打撈上來的時候,雙眼睜的很大,當時我同時幫她合眼,試了好幾次,才把她的眼給合上。所以,應該是痛苦的?!?/br> “其他呢?還有其他事情嗎?”沈落染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經(jīng)恢復平靜: “其他?”林福田茫然的搖了搖頭,“我距離的遠,看的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時間隔的久了,很多事情也記不起來。最記得是她的那雙眼睛,啊,對了!” 林福田瞬間變得興奮,“很奇怪,她的右手抓住了一根彩帶,粉色的,還有一個蝴蝶結(jié)的,但就是不知道綁的是什么東西?!?/br> 蛋糕! 沈落染不用猜! 她說了去給她買蛋糕,那彩帶必定是綁蛋糕盒的。 死的時候,都拿著綁蛋糕盒子的彩帶,說她mama是自殺,自殺會拿這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東西。 所以,她媽是在取蛋糕回去的路上被害的。 “想,只要你想的出更多相關(guān)有用的線索,五十萬,是你的酬勞?!鄙蚵淙竞芾淠?,拿出支票簿快速寫下一張支票,“你到任何一個銀行都可以兌換。” 林福田雙眸閃過一抹意外,但也多了一抹貪婪。 苦思了很久,林福田為難的抬起頭,“事情太久了,我記不起來,而且我當時只負責維護秩序而已,也沒走進,我也不是專門負責案件的警察?!?/br> “不過,當時我記得法醫(yī)說過一句,死者的死亡有蹊蹺,當時我還以為是謀殺,但第二天就判定為了跳水自殺。有目擊證人站了出來,說親眼看到她自己跳的水?!?/br> “那個法醫(yī),叫什么名字?!鄙蚵淙痉粗约菏种械馁Y料,這里面就有一個法醫(yī)的信息。 “我想下,我想下!”林福田再次陷入苦惱之中,“好像是姓馮、馮什么來了,想不起來?!?/br> “馮北年!” “對,就是這個名字,”林福田一臉激動,“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如果能找的到他,他應該會記得更多詳細的東西?!?/br> “他已經(jīng)死了?!?/br> 沈落染說的很無情,馮北年是死的最早的一個,她媽死后第二年,他就被撞死了。 可真是巧。 “死。死了!”林福田一臉不敢置信,“生病死的?” 他那么年輕,身體也一直都不錯,怎么會死。 “車撞死的,第二年被撞死的。” 沈落染一臉冷漠,“你再想想,還能有誰,還知道當年的事情。這個案子的卷宗不見了,任何相關(guān)的資料也全都消失不見,你知道誰有可能會留下這方面的資料?!?/br> “如果有的話嗎,那就只有馮北年,”林福田搖頭,“據(jù)我所知,馮北年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記錄所有死者的一些信息,比如死亡時的情況,以及他所猜測的死因?!?/br> “因為他有個副業(yè),就是喜歡把他遇到的案件寫成小說,所以喜歡收拾這方面的素材?!?/br> “不過可惜的是,他都死了這么多年,就算是當時留下,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應該也沒有了吧?!?/br> 林福田嘆息,物是已非。 沈落染拿出手機,把馮北年的那一頁信息給拍了下來了,直接發(fā)給謝榛霆,讓他去查這個人的資料,以及子女現(xiàn)在的情況。 像這種屬于父親的遺物,也許不一定會銷毀,反而會好好妥善保管起來,留個念想。 “最后一個問題,當時在現(xiàn)場,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物?” “沒有!” 林福田搖頭,“我沒主意,看熱鬧的人太多,我只顧著攔下他們,沒主意?!?/br> “好,”沈落染深呼吸一口氣,支票遞過去,“你可以走了?!?/br> 等把人送走之后,穩(wěn)定了下情緒,沈落染雙眸看向容淮: “為了安昶,是吧!” “對,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你?!?/br> 容淮點頭,沒有否認,沈落染是個賊精明的人,不見得能隱瞞過去。 “你倒是誠實。”沈落染點頭,語氣冷漠,“他已經(jīng)錯過最佳治療時間,本來他的情況就不好,現(xiàn)在,估計進氣多出氣少,沒人敢接手治療,現(xiàn)在就看他,什么時候熬不住死了而已。” “所以,你還是有辦法的,是不是?”容淮挑眉,一臉驕傲,“染染,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br> 沈落染搖頭,冷諷,“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出手,你們找其他人吧?!?/br> “我可不想再落的一生腥。給他治療,風險很大,很有可能他自己扛不過去,就死在手術(shù)臺上。我砸了自己招牌的同時,還惹來一身腥,我何必。” 容淮苦笑,“染染,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容淮畢竟是我的兄弟,我自然不可能看著他去死?!?/br> “只要有機會嘗試,我還是想試上一試?!?/br> “風險太高,我勸你不要,不然人死了,別人可是會怪責到你頭上,吃力不討好,不是嗎?”沈落染只是陳述事實,畢竟這可不是在開玩笑,誰都不敢接手。 就算是她,也要猶豫幾分。 “染染……” 砰! 忽然極其霸道的踹門聲,吸引了來那人的注意力,在看到進來的人是誰,眉頭直接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