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云綿綿拖了一條小凳子坐在了他們面前不遠的地方,手里抓著一把瓜子,當(dāng)著福子的面咔吧咔吧的就開始嗑起瓜子。 “你是怎么想的,還會答應(yīng)云長財一起算計我?!痹凭d綿對于被算計的事情毫不意外,在她眼里,云長財也就是這樣的貨色了。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還會有人附和云長財?shù)闹饕猓郯桶偷木团苓^來了。 “也是,能和云長財混在一起的,會有什么腦子。”云綿綿自問自答了后,就拿抹布給堵住了福子的嘴巴,拿著瓜子嗑的開心。 陳大擔(dān)心云綿綿吃瓜子會口干,到屋里端了水出來,擺在邊上的石桌上。 云建軍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云綿綿了,誰知道今天有公安上門,告知他云長財企圖對別人家的姑娘不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家小姑娘的家里人給抓住,在市公安局里面待著,等他過去呢。 等到云建軍急急忙忙的來到市公安局的時候,就看見披著外套坐在邊上的云綿綿,他停下腳步,愣愣的看著云綿綿。 “綿綿,你怎么在這里?!痹平ㄜ姏]顧得上跟公安去問詢室,而是走到了云綿綿面前,問了出來。 云綿綿看都沒有看云建軍一眼,側(cè)過身子,直接就表明了自己不愿意和他搭話。 云建軍被撂在原地有些尷尬,公安見人遲遲沒有跟上,也走了過來:“怎么,你認識受害人?” 聽到公安說云綿綿市受害人,云建軍震驚了:“綿綿,你遇到什么事了?” “你的兒子蓄意謀害綿綿,你怎么有臉來假惺惺的問綿綿出什么事了?”陳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云建軍,說話都帶著嘲諷,“你說到的這么大聲,是不是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綿綿被害了?” 被陳大給嘲諷了一番,云建軍有些羞愧的低頭,然后催著公安同志快帶他過去。聽了這對話的公安同志也難免瞧不起云建軍。 你兒子就是打算迫害人家小姑娘的罪魁禍?zhǔn)?,轉(zhuǎn)頭你就故意揭人家傷疤,這不是黑心是什么,簡直太壞了。 在問詢室見到了負責(zé)這個案子的公安后,云建軍就被帶去了審訊室??匆娮诘首由系谋豢皆谀抢锏膬蓚€男人,云建軍就覺得自己血壓都快控制不住了。 “你這個畜/生!”云建軍舉起手就要過去打人,被邊上兩個公安給及時拉住,沒讓他動手。 云長財早就因為云建軍沒有給他錢記恨上了這個父親,這會兒看見云建軍過來,冷哼了一聲:“你不是最寶貝你的綿綿?今天我差一點就把她給送到我好兄弟床上了,可惜她壞的很,不然以后還是我們家親戚,你還能見到她,你不應(yīng)該開心嗎?!?/br> 這話宛如驚雷,讓云建軍都不敢說話了。怪不得在外面的時候,云綿綿一副不待見他的模樣,原來這次讓云綿綿來公安局的還是他家的孩子。 “我這是作孽了啊?!痹平ㄜ姶丝探K于忍不住,老淚縱橫。 他總是勸妻子不要把綿綿記恨在心里,但是午夜夢回的時候,他難免對埋怨云綿綿如此無情,可就在此刻,他終于明白云綿綿為什么要這么果決了。 再不無情一些,只怕以后命都要丟在他家了,他又有什么資格埋怨云綿綿無情呢。 “這不是學(xué)你們的?!痹崎L財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冷冰冰的回了云建軍一句。 被自己的兒子這么一懟,云建軍的老淚更加控制不住了。 邊上的公安看著就覺得頭疼,你自己沒有教好孩子,現(xiàn)在來這里哭有什么用,也還好人家姑娘家里還有長輩在,不然現(xiàn)在該哭的人就不是他了。 “好了,這件事性質(zhì)很嚴(yán)重,要怎么處罰你,全看人家愿不愿意和解?!睂徲嵲崎L財?shù)墓才牧伺淖雷?,示意云建軍看過來,“家人可以出去和受害人交涉一下。”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在場的公安都不認為受害人會原諒他們。 畢竟云長財連迷/藥都拿出來了,你還要奢求人家姑娘和家里人原諒你? 那臉可太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把云長財也給抓進去了,和云嵐一起鐵窗淚! 明天依舊更兩萬!愛你們,么么噠~ 第22章 開學(xué) 云建軍怎么可能有臉去找云綿綿求情,可他現(xiàn)在面對的是自己的兒子要入獄的境地,一時間左右為難的他竟然站在那里就不動了。 見他不走,公安同志們也沒有催他,只是把他帶到了審訊室外面,由著他坐著,來來往往的公安全當(dāng)作看不見他。 云綿綿見云建軍進去之后,坐了片刻就回家了。她知道后面還會有家屬和被害人商討和解的過程,但是她不想給云建軍這個機會。 她又不是pua,憑什么要原諒那一家子的奇葩。 等云建軍發(fā)現(xiàn)云綿綿已經(jīng)回家的時候,他還向公安詢問云綿綿現(xiàn)在的住處,只是都被公安以不能泄露被害人隱私為理由給拒絕了。 求助無門,云建軍只好先回家,等到第二天再來警局。 云綿綿和陳大回家的時候,曲鳴天已經(jīng)客廳坐著了。 “舅舅?!痹凭d綿一進屋就走到了曲鳴天身邊,拉了一條凳子坐下,“你不是要晚點回來?” “陳大說家里出了點事,我就先回來了?!鼻Q天合上手里的報紙,看向云綿綿,“下次讓陳大開門,你太冒險了?!?/br> 已經(jīng)猜到陳大把自己給出賣的云綿綿嘿嘿一笑,挽住了曲鳴天的胳膊:“舅舅,就是有陳大在我才會開門的呀,要是我一個人,我肯定乖乖的在屋里待著?!?/br> 雖然知道云綿綿說的話全是在哄他,但是面對一個會撒嬌的外甥女,他除了點頭應(yīng)好之外,還能說什么呢。 把舅舅糊弄過去,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后面幾天,公安都有打電話詢問云綿綿是否要和云建軍談?wù)?,都被云綿綿以受到驚嚇不給出門為理由給拒絕了,最后一次電話中,云綿綿直接就告訴了公安,她不會原諒云長財?shù)摹?/br> 最后,云長財以強女干未遂,非法購買違禁藥物等多項罪名,判處了三年□□。 云長財被轉(zhuǎn)送到監(jiān)獄的時候,云綿綿只是遠遠的站在街邊,看著他一副落魄的帶著手銬的模樣,被公安推上了車。 這一家子人,云長財也進去后,這家人就再也鬧騰不起來了。云綿綿抿唇,說不上開心還是難過,只是覺得出了一口氣。 她不喜歡云嵐,是因為云嵐算計太多,用她和父母的命換了云嵐的錦繡前程,云綿綿雖然只是簡單的收拾了她,但是后面還有的需要云嵐煎熬的日子。 終于云長財,才是對云綿綿來說非死不可的仇人。 原書云綿綿高一坐牢的原因,就是云長財搬到了市里后,在賭場欠債越來越多,某次云嵐拉著云綿綿去找云長財?shù)臅r候,遇到了放高利貸的人過來討債。 因為云長財沒有錢還債,那人就打上了云嵐的注意,云嵐情急之下捅死了那個男人,隨后云綿綿拎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兄妹兩個正對著尸本議論。 “就讓綿綿代替你坐牢吧?!痹崎L財拿了帕子,弄暈了云綿綿,在云綿綿暈過去的時候,依稀聽到了這句話。 最后,云綿綿是在警局里醒來的。 書中云綿綿沒有好運的遇上自己的舅舅,她的一切依舊被云嵐占據(jù),所以在她入獄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她,因為那兩兄妹偽造的證據(jù),沒有人愿意相信她根本沒有殺人。 盯著遠去的警車好久,云綿綿還是笑了。 “你看到了嗎,害死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痹凭d綿拂了拂衣角,視線正好對上了站在警局門口的云建軍,“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大概是覺得看見了云綿綿,不能就無視了她,云建軍從警局門口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似乎在這一個月內(nèi)蒼老了好久,他的頭上已經(jīng)白了許多頭發(fā),背微微佝僂著,站在她面前不像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反而更像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綿綿,是我家對不起你?!痹平ㄜ娚钌畹目粗@個養(yǎng)女,還是拉下了臉,再次向她道歉。 云綿綿笑了笑:“道歉的話,您和我說了很多,但我感覺不到誠心?!?/br> 她不覺得云建軍向她道歉就是真心的,云綿綿對云建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個地方,不給他再次說話的幾乎。 這個男人,似乎也只會在嘴上說說道歉了,如果真心覺得抱歉,那就應(yīng)該管一下自己的孩子,而不是放任他在外面害人。 云建軍這一家子的事情,看似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暑假,云綿綿都過的十分悠閑。 眨眼就到了開學(xué)報到的日子,曲鳴天一早就已經(jīng)在樓下的客廳等著云綿綿收拾好下來。 “舅舅,我們出發(fā)吧。”云綿綿帶上了所有的資料,腳步輕快的從二樓下來,看見曲鳴天就笑瞇了眼,喊道。 市一中距離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并不遠,走路只需要五分鐘就能到。 這一天,市一中格外的熱鬧,校門外全是剛剛陪著孩子到學(xué)校的家長,格外擁擠。 云綿綿和曲鳴天硬是從人群里擠了過去,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保安正站在那里維持秩序。 “小同學(xué)是來報道的?”其中一個保安看見了云綿綿兩個人,對她招手,讓她過去。 云綿綿想了想,還是把錄取通知書拿出來,打算給保安看看,卻被保安攔住了。 “不用給我看,你進去之后,一直走,左手的第三棟樓,一樓大廳就是報道處?!北0残Φ?。 順利進入了校園內(nèi),云綿綿找到了報到處,她一眼就看見了林主任,還不等她走過去,林主任就主動的走了過來。 “綿綿,你來了。”林主任向來嚴(yán)肅,也只有在看見云綿綿的時候溫和一些了,“這位是你家長?” “這是我舅舅,陪我來報道的。”云綿綿向?qū)Ψ浇榻B了曲鳴天,又轉(zhuǎn)頭對曲鳴天介紹了一下林主任,“舅舅,這是林主任,中考之后給我送通知書的林主任?!?/br> 林主任還不知道這個暑假期間云綿綿經(jīng)歷了什么,他也沒有多想,帶著云綿綿就去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了。 一套入學(xué)手續(xù)下來,一中當(dāng)初說好的五十元獎金也跟著飯票一起給了云綿綿。 領(lǐng)書是在第二天正式上學(xué)的時候領(lǐng)的,然后就是為期一周的軍訓(xùn)。想到八十年代的軍訓(xùn)還能能摸到真木倉,云綿綿有些期待了起來。 “綿綿!”霍小茹咋咋呼呼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云綿綿回頭一看,不正是霍小茹這個丫頭。 “你來啦,報道了嗎?”云綿綿看見霍小茹是從報到處走出來的,已經(jīng)猜到她是在自己去領(lǐng)獎金的時候來報道的。 霍小茹把自己的爸爸給丟在了那里,跑到了云綿綿身邊,挽著她的手:“對呀,一個暑假沒見了,我可想你了?!?/br> 這話的確是霍小茹發(fā)自內(nèi)心的,她在村里沒什么玩伴,又是家里的獨生女,以前還能和云綿綿一起玩,后來云綿綿搬到了市里,她就不能見她了。 現(xiàn)在到一中報道,她又能和云綿綿一起玩了。 想著就很開心的霍小茹竟然已經(jīng)不想回家了,和云綿綿一商量,索性就包袱款款的就跟著云綿綿跑了,留下霍向榮這個老父親只能一個人回家了。 “小茹呢?”霍mama正在前院等著丈夫和女兒回來,結(jié)果只等到了丈夫回來,遲遲不見女兒的身影,有些焦急。 霍向榮半攬著妻子的肩膀,把她帶進了屋子:“小茹見到綿綿了,非要和綿綿住一塊去,接下來家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了?!?/br> “這兩個孩子,感情一直很好?!被鬽ama聽到是去云綿綿家,也就放心了下來。 不知道自家mama在那里擔(dān)心她的霍小茹跟著到了云綿綿家里,看到三層的小樓,有些驚奇:“我也就見過三層的樓,還沒有住過?!?/br> 云綿綿帶著霍小茹到了自己的房間,笑道:“現(xiàn)在不是就住到了?!?/br> 把云綿綿的房門給關(guān)好,霍小茹湊近了云綿綿的耳邊,問道:“你舅舅對你好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帶保鏢的人,總擔(dān)心你舅舅會兇你,對你不好?!?/br> 聽到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話,云綿綿心里一暖,拉著霍小茹的手就在床邊坐下:“我舅舅對我很好,你不需要擔(dān)心我的?!?/br> 雖然這么說,但是在霍小茹的眼里,有錢的人和她們這些農(nóng)民到底還是不一樣的,云綿綿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和她一樣要去田里除草,去山上割豬草喂村里的豬,即便是云綿綿比一般農(nóng)場姑娘細皮嫩rou一些,但手上還是有不少的繭子。 抓著云綿綿的手,霍小茹看著明顯比兩個月前細膩了許多的肌膚,忽然就笑了。 “真好,綿綿以后就能讀大學(xué),然后給國家做貢獻了,不用一輩子都在鄉(xiāng)下,被困在一畝三分田里了?!被粜∪闶橇w慕的,也是真心為云綿綿高興。 雖然上了市一中,考上大學(xué)的幾率會高很多,但是這個年代的大學(xué)太難考了,大學(xué)生珍貴如金子,讓霍小茹想都不敢想自己能考上大學(xué),卻又時不時會在心里幻想自己能夠考上大學(xué)。 “你也可以的,不是說好一起給國家做貢獻嗎?!痹凭d綿握緊了霍小茹的手,笑了。 重重的點頭,霍小茹打起了精神,拉著云綿綿又說了一些村里的事情,特別是提到云建軍的大哥云建國的時候,語氣都有些不悅了起來。 自從發(fā)生了那些事后,云建國就沒少在村里說云綿綿的壞話,特別是他的兒子娶了一個城里姑娘,雖然一個月回不了幾次家,但也讓云建國到了逢人就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