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學藝
對這幾個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古浩天心里也做過多種猜測。首先這幾個人應(yīng)該是這時代有名望有本事的人,他曾經(jīng)習慣性的在內(nèi)心把他們與梁山好漢對號入座,但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對象,那老者看起來六十歲左右,可梁山好漢似乎都沒有超過五十歲;文化人在梁山中屈指可數(shù),吳用和蕭讓算兩個,蕭讓正在他莊上,而這兩人好像認識,可以排除,其他的如柴進也算一個,但此刻人家現(xiàn)在還是皇族貴胄,在滄州享福呢,余下的便似乎沒其他人了;那年輕人就不好推測了,因為可對號入座的對象太多了,從其在障礙跑道上的一番顯擺來看,至少水準不會比他差,而他心里明白自己可是吃了三顆丹藥的。其次的猜測就是所謂的了隱世高人了,古代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特別是世道不靖時,常會野有遺賢。 盡管有心理準備,但那老者被美酒征服后脫口而出的一句感嘆,還是讓他瞬間石化。 “小子,怎么啦,不舍得美酒?”看著執(zhí)壺僵在那兒的古浩天,那老者調(diào)侃道。 而古浩天有腦子里此刻就兩個字“周侗”,這可是這個時代真正的大神啊,說其為武林第一高手也不為過,好在他總算被喚醒過來。 “區(qū)區(qū)薄酒,焉敢吝嗇,只是前輩威名太甚,小子被震暈了而已?!惫藕铺爝B忙續(xù)酒。 “小子也知周公威名?”那書生顯然也被美酒陶醉了,見古浩天給他續(xù)酒,笑問道。 “周老前輩威名,神州之內(nèi)婦孺皆知,何況小子?!惫藕铺旃Ь椿氐?。“但不知先生大名能否示下,以解小子心中之渴。”對能夠和周侗平起平坐的人他心里很好奇很期待。 “聞煥章先生東京名流,飽學之士,你小子莫非也有所聞。”周侗在一邊開了口。 “聞先生,安仁村?!惫藕铺烀摽诙?。 “咦!”那兩人一時都驚訝了。這聞煥章不比周侗,雖在京城士人圈子有較大的名氣,但一直隱居在安仁村,外人知之甚少。 然而話一出口古浩天就后悔了,周侗的名氣民間傳播很廣,他說有聽過也是正常,但聞煥章畢竟是一個隱士,他一個鄉(xiāng)村小子從何得知就令人不解了。 “家父做糧油買賣,從京城客人處偶然得知,曾與小子說起?!彼拐f了一句,隨即起身,“小子有些許小事,失陪片刻,兩位先生稍待?!闭f罷便作禮告別去了。 周、聞二人對古浩天的回話將信將疑,對他匆匆而去又莫名其妙,這小子好生古怪,兩人對視無語,卻也不在意,只管品那美酒去了。 古浩天匆匆而去,一個是為了掩飾剛才的失言,怕兩人深究。更主要的是他要去廚房施展他的另一絕技,后世有一句話說的好,“要留住心,先留住胃”,這方面他當然要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專長。只在廚房呆了一刻多鐘,農(nóng)家小炒rou、紅燒豆腐、醬香茄子、糖醋排骨四個色香俱全小菜新鮮出爐。當古浩天領(lǐng)著廚子把菜擺上桌時,三人頓時為之傾倒。 “貴府廚子手藝比東京大廚尤高一籌?!敝芏辟澆唤^口。 “想不到鄉(xiāng)野之間,竟能享受到這等美味,在下這里謝過了?!甭劅ㄕ缕鹕韺δ菑N子行禮道謝。 “不敢、不敢,這都是小官人親手烹制,小人如何做的出來?!蹦菑N子似乎剛從夢游狀態(tài)中驚醒過來。 周、聞兩人一時驚駭,旋即又有所悟,也對,這小子可是“白玉湯”和“黃金魚”這兩道名菜的創(chuàng)造者,再做幾個稀罕菜,想想也不足為奇,只是納悶這小子怎么突然想著去給他們做菜。直到經(jīng)年之后,他們才明白這小子的狡猾之處,只是那時已經(jīng)欲罷不能。 “小子曾于一古籍上看得一些烹制之法,自己又有口舌之欲,故常做一些嘗試,不知合不合口。” 周侗瞪了他一眼,似是賺他廢話,只管與聞煥章把酒吃菜,倒是那年輕人下筷如飛,被周侗溺愛的敲了一下頭。 酒足飯飽,人已微醺。明月之下,訓練場猶如白晝,幾人在散步消食??粗艿郎系母鞣N器械,周侗作為行家一眼就看出他的妙處,在贊嘆其奇思妙想的同時,他心里又很疑惑,這小子把護院練的這等精銳又有何企圖。 “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你想出來的?”周侗看了古浩天一眼。 “小子為了給訓練添一點難度,胡亂想的,也不知妥不妥?!?/br> “既是你自己所創(chuàng),想必經(jīng)常有練過,不妨一試?!敝芏毕胩教焦藕铺斓牡住?/br> 古浩天也想把自己的底子亮給周侗看看,也不多話就上了跑道,一趟動作行云流水,周侗心里暗自贊嘆,這小子身體底子很不錯。 “清兒,比你如何?”周侗問年輕人。 “兒子,似有不如。”年輕人一臉驚奇。 原來是兒子,古浩天至此方才明白年輕人的身份,他本以為是他的弟子。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看看夜色近深,古浩天便請三人客房住下,自己卻趕緊找古楨去了。 第二天古楨一大早就到客房拜訪了三個貴客,連稱失禮。中午,古家在大堂擺了一桌豐盛的宴席招待三個客人,酒過三巡,古楨起身鄭重向周、聞兩位敬酒。 “兩位先生,在下有個冒昧的請求,吾子年已十一,苦于沒有名師指點,一直文不成武不就,在下心中十分焦急。今日得遇兩位先生,真是如逢甘霖,懇請留下教授吾兒,在下銘感五內(nèi)。”說罷向兩位行了大禮。 周侗與聞煥章心里本有定計,此時對視一眼,回道“只恐才學疏淺,不能勝任。” “兩位先生大才,天下皆知?!惫艠E聞言大喜,立即叫古浩天過去行禮拜師。 古浩天恭恭敬敬的向兩位行了大禮,周、聞兩位坦然受了,便是定了師徒名份。又向周云清行了禮,稱了師兄。 周侗是武功大師,自然懂的因材施教,他本以為古浩天年紀稍大筋骨已成,錯過練武的最佳時期,但檢查后卻大為不解,因為古浩天的身體條件好的超出了他的想像。古浩天不敢隱瞞,就把二仙山賜藥的事說了。二仙山是什么地方,周侗自然清楚,心想這小子運氣太好了,居然連二仙山也垂青于他,同時也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自此,周侗與聞煥章便在古家住下,教授古浩天習文練武。槍術(shù)是周侗最得意的武功之一,從他的弟子盧俊義、林沖、岳飛等都是槍術(shù)大家,也可驗證這一點。恰好古浩天也有愛槍的情結(jié),也選擇了這一項。對此周侗也沒說什么,只告誡說“年刀,月棍,千日槍”,練槍很苦很難,須得持之以衡,便把自己最得意的五步十三槍傳授于他。按說這五步十三槍是馬上槍法,騎馬作戰(zhàn)才能和揮其更大的威力,但由于一時沒有合適的馬匹,古浩天只能先打基礎(chǔ)。 對學識文章的教授,聞煥章是作了一番準備的,但是初一試探,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功夫全白費了,這小子的文化底子好的一塌糊涂。幾經(jīng)測試,方才明白這個弟子的問題所在,認字、學識都沒問題,就是不會寫文章。他當然不知道古浩天的腦子里裝了后世積累了三十八年的知識,又經(jīng)過蕭讓一段時間的繁體字訓練,基本的文字儲備和運用已經(jīng)沒有問題,所欠缺的正是對那些“之乎者也”的運用。 兩位師傅既然都把準了脈,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從此古浩天過起了痛并快樂的日子。當然面對周侗這樣一座武學寶庫,古浩天是要充分挖掘的,原本他曾當心,卞祥和馬家兄弟過早在他身邊會影響他們的成就,現(xiàn)在不用愁了。 卞祥和馬家兄弟本身就是出色的練武胚子,周侗看了心里也是喜歡的,經(jīng)古浩天的請求,也就同意了。后來根據(jù)三人各自的喜好,授了卞祥一套開山大斧戰(zhàn)法,馬家兄弟各得一套刀法。這一下訓練場可就鬧翻天了,古浩天、卞祥和馬家兄弟還有周云清幾個天天廝殺的昏天暗地。名師指點高手陪練,自然武藝水平也是節(jié)節(jié)撥高,就連雷橫和古波這些人,常常在邊上觀摩偶得指點也受益非淺。 護衛(wèi)隊員的刺殺術(shù)本是古浩天根據(jù)后世記憶編排的,經(jīng)過周侗的指點,自然更顯威力。古浩天把這一套刺殺術(shù)整理固定下來,成了以后士兵訓練的必練科目,并在以后的戰(zhàn)場上發(fā)揮出巨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