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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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身穿園丁服的女子拽住手,“搶花男”感到尷尬至極。沖對方打一拳或踢一腳肯定能掙脫,但轉(zhuǎn)念一想終究是不夠人道。 而老板正生著氣。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淡淡的痕跡,男人凝視其許久,卻也覺得對方長得不算差。于是他上前一步,貼得離女子很近。 “你要干嘛?”語氣上有些動搖,但花店老板沒有退后分毫,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她能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熱氣。 而她的手松懈了一瞬,隨即用更大的力道抓緊了強盜的手腕,“還給我,否則別想走?!?/br> 老板略抬著頭,眼睛固執(zhí)得眨都不眨一下。 搶花男輕蔑一笑,接著他探頭,朝著對方的耳根說道:“你放手?!闭f話間,他嗅了一口女子頭發(fā)的味道。 該說不愧是花店老板嗎,對方身上確實存在一股花香,在煙霧彌漫的環(huán)境下顯得尤為珍貴。 “不然……”男人一個停頓,然后抱著花的左手手背向上抬起,蹭到了老板的胸部,“我在這把你扒光。” 沒錯,女子若要繼續(xù)令他難堪,他可就顧不上“風(fēng)度”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他們身旁不遠處,飯館的中年人觀察到了這一幕,他看著女子的胸口被手蹭著,躍躍欲試。 接下來,花店女子松開了手,她急忙后退著。與此同時,男人嘴角揚起,他抖了抖發(fā)麻的手腕。 照理說他已然脫身,應(yīng)該加速離開才是。可他的眼神偏偏留戀在女老板茫然的臉頰上。 去用掌心摸一下胸部吧——這是他最后一個想法,因為下一秒,他被一輛開上人行道的車碾壓而過。 咣! 而那車撞上了不遠處的電箱,徹底停了下來,男人則還在車底盤下,不知死活。 無論是飯館的中年人,還是花店的女子都與那車擦身而過。 只見那中年男子在驚魂過后,罵罵咧咧,來到車頭。他并非是要告訴對方車下壓著個人,只是因為單純的不爽。 前擋風(fēng)玻璃碎成了雪花形,而駕車人已然昏迷過去,中年人方才消了點氣。 他扭頭一看,那花店女子恰好就在他身邊。 “怎么會這樣?”女性雙眼絕望。她看了一眼隔壁的老板,兩人偶爾也會互相打聲招呼。 “是啊?!蹦行詣t伸出雙手,在對方身上搓揉了一番,“怎么會這樣?!?/br> 小雅則在遠處雙手捂著嘴。 這一回,女子的神情已經(jīng)變得木然,她沒再去看中年人,踉踉蹌蹌地跑了起來。 幸好中年人沒有追上去——確認(rèn)了這點,小雅才鉆進了店內(nèi)。 只見大小姐沒猶豫過久,便開始破壞起飲品店…… 飲品店的地上黏糊糊的,雖說機器設(shè)備沒有受到損傷,但現(xiàn)有的材料全部報廢是不爭的事實。 而女孩仍舊不知道她的抉擇正確與否。 血沿著筱愛的脖子滴落下來,染紅了少女的白色襯衫。 “caoxxxx?!敝心耆烁械绞种敢粵觯讲虐l(fā)現(xiàn)刀刃割破了筱愛的脖子,不由罵了一聲。在確認(rèn)那只 (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皮外傷后,他長舒了一口氣。 嘭。 后退的過程中,他撞上了鐵皮,隨即男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小雅的手放了下來。劉偉瞥了一眼,女孩看上去沒有表情,但其實是腦子在不斷地思考罷了。 起初她在為自己的破壞行為感到自責(zé),總考慮著換一種方式也能確保自身的平安。 比如壓低帽檐、隱藏氣場,再用奇怪的步伐走回學(xué)校說不定就行得通。 隨后則是為打擾到偉哥而覺得過意不去,事實證明進入店中的人不過是無名氏而已。 最后則是筱愛的遭遇。 女孩能看出筱愛的開朗,而且與鄰居小姐不同,少女是無論面對誰,都是那般模樣,甚至在災(zāi)難降臨時,也能在危險地街道和陌生人交談著。 可人只會有兩個極端——最認(rèn)真的人知道怎么樣活才算最頹廢,一旦切換也是如此,不會突然成為半吊子。 那么此刻,筱愛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沒有精神的人,她甚至都流不出眼淚,只有雙眼變得空洞無比,好似被掏盡了靈魂。 而在打工女生的心中,正是她的選擇導(dǎo)致了本該無人的店中出現(xiàn)了三人,吸引了記者和攝影師逗留此地…… 偉哥又瞄了大小姐一眼,但得不到任何的回應(yīng)。如今他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手只能伸向側(cè)面桌面上的扳手。 “不許動!”中年人吼道。然而年輕人并沒有停止動作,男子見了直接將刀貼住了筱愛的脖子。 碰到鐵器的手趕忙收起。 男子已經(jīng)走過了一家店鋪,他若帶著筱愛繼續(xù)前行,飲品店的景象就會被遮擋,他會無法觀察到那個極具威脅的短褲仔。 “誒!”他叫了一聲,接著頭一甩,扭向地上倒著的人,向劉偉示意。 其實倒在地上的人不少,但受到刺傷、流出如此多血的人,攝像大叔是第一個。 而淅淅瀝瀝的小雨并不能沖淡那片血跡,劉偉見了,咬著牙,但確實帶著幾分畏懼——他沒有懼怕任何人的意思,但是卻害怕那中年人真的下了刀子,傷害到無辜的少女。 可如果的繼續(xù)放任他離開,又會怎么樣?想到這兒,偉哥咬緊牙關(guān)。 男子架著少女繼續(xù)前行,消失在劉偉的視線中,但讓他一動不動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別出去了。”劉偉害怕事情再度演變成血光之災(zāi),他不想讓小雅受到驚嚇。 仔細(xì)看的話,大小姐并不是面無表情,她的嘴巴都在不覺間張開了一條小縫,可即便如此,她的大腦還在自作主張地分析著,令她受盡煎熬。 劉偉打開擋板,一步邁出。而他的雙手則高高舉起,“喂!”他呼喚道。 此時筱愛已經(jīng)無法無意識地行走,癱軟下來。中年人沒有辦法,托著少女的腋下倒退著行進。 “你再動一下試試!”男子立刻給予回應(yīng)。 “我不動?!眲セ瘟嘶胃吲e的手臂,示意自己無害。 少女的鞋子浸潤在血液中,而偉哥見到此情此景,內(nèi)心唯有一個單純的想法——我要弄死他。 (本章未完,請翻頁) 如果說男子拿刀捅了攝像師以及挾持筱愛,劉偉更多的是感到不安,那此時對方毫不忌諱地托著少女經(jīng)過那具尸體,讓偉哥的心智完全陷入狂亂。 或許中年人不過是沒有留意此處,可側(cè)面的光景對于少女來說卻是一種沉痛的折磨。 哪怕是帶著少女背對那里經(jīng)過也好啊。 . . 然后,他還想著對筱愛做那種事……偉哥的舉起的雙手變得極不自然。 “你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中年人索性將筱愛放在地上,確認(rèn)她真的仰面朝天,一動不動,男子手持小刀,向劉偉奔去。 “狗子?”忽然,年輕人驚呼道。 看他的模樣顯然是從后方見到了一個熟人,中年人趕忙回頭,忙去確認(rèn)屬于他的戰(zhàn)利品,只是倒地的少女身旁并沒有任何人。 被耍了!他趕忙回過頭,就是這時,他真的在花店的門口掃到了一個身影。 只見門口站著一位黑瘦男子,上身給人以蜷縮的感覺,他的頭略低著,斜眼向上,注視前方。 里面真的還有人?!中年人定神看了一眼二狗,對方的鳥窩頭上沾著一片花瓣,他便趕忙回頭確認(rèn)短褲仔的身影——就是下身只穿著短褲的家伙。 不用說,他們絕對是一伙的。中年人判斷。 “嗚……”輕微的聲音傳出,是少女的呻吟,她將頭扭向了店鋪一側(cè),然后又側(cè)過身。 筱愛的面容憔悴不堪,乍一看以為是一個已經(jīng)踏上社會的女性了了。 攝像大叔有很多,他們亦有不少牢sao,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但少女仔細(xì)回想,他們里沒有一個是不溫柔的。 …… 就像這位攝像師,看到了二狗的第一眼,大叔就在用眼神警告對方離筱愛遠一點,狗子被嚇得直接竄進了花店,都不敢與劉偉去會和了。 過了不久,飯館的老板手持凳子從一旁的店中走出,大叔見狀,內(nèi)心好不溫暖。 看來情況也不像是我想的那么糟糕啊。攝像師感慨,他完全以為對方是察覺他過于疲憊,特意拿來凳子供他歇腳。 這種善意的舉動宛如一束微光,照亮了眼前的這個世界。 因為年紀(jì)差不多,所以能體會到我的心情吧?他想著,隨即站起身,剛要沖對方道謝,白刃就刺向了他的腹部。 這一下直中他的要害,刀刃拔出時,血噴涌而出。 而仍令他心寒的則是飛向他頭部的凳子,對方看來是擔(dān)心他奮起反擊,狠狠將那玩意兒朝自己的頭部砸來。 攝像師最后聽聞的聲音是“嘟嘟嘟”的汽車警報聲,而最后看到的確實那猥瑣男子擔(dān)憂地想要沖出的模樣。 …… 持刀中年人前后觀望,一邊是猥瑣的黑瘦男,一邊是高舉雙手的短褲仔。他衡量了一番,朝著二狗跑去。 “啊!”狗子驚叫一聲,因為對方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敏捷,趕忙撒腿就跑。 偉哥的雙手依然高舉著,他離筱愛或是中年人都有一段距離,但此刻他的兩個拳頭都已攥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