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不安分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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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小姐第二件必須要做到的事就是不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快遞、外賣算不算?”偉哥問道。 女孩沉思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不給他們開了嗎。” 劉先生的臭臉才有所緩解。而應(yīng)對的方法就是可以開,但要把頭發(fā)弄得亂糟糟,遮住部分臉,方能去取。 最后一件事是天黑以后不能獨(dú)自出門,偉哥設(shè)定的期限是5點(diǎn)鐘,鄰居小姐聽了十分為難,但也嘟著嘴答應(yīng)下來。 …… 他們來到臥室時,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兩位解說在演播室內(nèi)分析著比賽過程,一個人滔滔不絕,另一個在時不時說聲“是的”或者“沒錯”。 偉哥坐在鋼琴前,他的手很想亂彈一通,聽聽音符。然而年輕人并沒有那么做,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我去給你泡咖啡?!?/br> “哦?!眲サ膬?nèi)心無比愧疚,但臉色上,他還要裝出一副惡人之相。 適才他坦言有要事相告,柴咪的兩眼放光,大概以為劉先生終于松口,明天他們能夠出游。 結(jié)果卻是得知偉哥要搬家的壞消息,雖說年輕人承諾新的住所就租在附近,但女孩仍舊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失落。 她紅著眼睛,欲言又止,隨后一直沒有吭聲,可視線始終停留在劉偉的身上。罕見的乖巧模樣讓劉偉都忍不住想抱抱她——至少也要摸摸腦袋。 而他沒有這么做。 另一邊,蒸汽頂著電水壺的蓋子,柴咪則在一旁默默等待…… 原來的燒水壺已經(jīng)停用了,嶄新的電水壺是偉哥買的。那天早晨的他在陽臺上和女孩一起看著晨報(bào),報(bào)紙一人一半,即便如此,仔細(xì)看的話也能打發(fā)很長的時間。 只是現(xiàn)如今,就連最閑暇的退休大爺,能安心在陽臺看報(bào)都找不出幾個,于是每當(dāng)出現(xiàn)這樣的光景,無論是劉偉還是隔樓窺視的二狗,皆覺得有些神奇。 煤氣中毒,一家人全亡。 “為什么用煤氣燒水?”偉哥立馬警覺起來。 “嗯……這是原住戶的傳統(tǒng)?!辈襁浯鸬?。 “哦?!眲淼綇N房,把遺留的水壺給扔了出去。他騎車去了趟超市,回來時,柴咪已經(jīng)就著上午的大好陽光,又睡著了。 好在女孩對偉哥給她買的電水壺很是中意,當(dāng)天晚上她就拉著劉偉去夜市,買貼紙貼在水壺的瓶身上。 …… 咖啡香味徐徐飄來,鄰居小姐拿著筷子,攪拌許久。她的冰箱里亦有牛奶,制作的比例是原味的咖啡豆粉加三分之一的沸水,加三分之二的鮮奶。 以前劉偉在晚上喝咖啡會睡不著覺,夜深時總會暗罵兩聲笨蛋鄰居,不過習(xí)慣以后,他對咖啡也是來者不拒。 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好孩子緒禮都快睡著的時候。 年輕人抿了一口,皺起眉頭。 “不好喝嗎?”女孩用力吸著鼻涕,眼角的淚痕都沒有干透。 “還可以。”說著,偉哥端詳著呈黑色的咖啡。牛奶沒加嗎? 剛剛他看見柴咪打開了冰箱,卻也不排除牛奶喝完的可能性。 (本章未完,請翻頁) 在睡衣女孩的注視下,劉偉果斷喝了一口,然后差點(diǎn)沒有噴出來。他看著咪咪的眼睛泛著微光,于心不忍,硬是給吞了下去。 “粉倒多了?”他定神一想,難怪那家伙一直在攪拌。 鄰居小姐視線瞥向一邊,沒有回答。 劉偉又小酌一口,仿佛在品高度的白酒:口味上肯定是無處探尋,但無論是從口感,還是溫度上,這杯咖啡中一定是加了冷藏的牛奶。 偉哥看著白色馬克杯中的純黑的液體,咽了咽口水——牛奶已經(jīng)被“咖啡狂潮”給抹去了原先的顏色! “不好喝嗎?” “有點(diǎn)苦。” “苦是正常的?!辈襁湫÷曊f著,目光時不時飄向?qū)Ψ?,“難道說你還在生我的氣?” 劉偉沒有回應(yīng),卻硬著頭皮再抿一口。他感覺這咖啡不僅是在沖擊他的舌頭和喉嚨,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腦子都一片空白。 “我穿好內(nèi)衣了,不生氣了嘛。” 正如那咪所言,她認(rèn)錯的態(tài)度確實(shí)相當(dāng)誠懇。在答應(yīng)了劉偉的“三條新規(guī)”后,她自己先反應(yīng)過來,從衣柜拿出一件內(nèi)衣就穿了上去。 而且重新系上扣子,女孩仍然把全部的五顆都扣上,看得出她真的有在努力用心。 劉偉的后背被巫女給捶了一下。 “劉先生?” 偉哥身子忽然前傾,鄰居小姐似乎被嚇到了。 作為旁觀者,櫻憤憤不平的表現(xiàn)讓壞人知道自身行為之過分。隨即年輕人咬牙跺腳,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咽下以后,劉偉也說不出一個味道,正懷疑著先前的沖擊是不是錯覺時…… 他上頭了。 “劉先生,我再給你泡一杯。”女孩接過劉偉的杯子。而偉哥卻是頭昏腦漲,他趴在琴鍵的蓋板上,勉強(qiáng)抬起了左手,連連搖擺。 “要濃的?”柴咪捧著杯子。 你怎么得出的……結(jié)論?劉偉猜想自己多數(shù)是被暗算了。至于被“下藥”的原因,他都不用多想,便知是笨蛋鄰居記仇了。 新的咖啡上來,劉偉立即起身,連連搖頭。他的頭本來就暈,一晃蕩,年輕人的臉又貼回到了蓋板上邊。 “喝嘛,我都給你做好了?!?/br> 這已經(jīng)不是晚上能睡不睡得著的關(guān)系了!劉偉害怕,仿佛自己是滴酒不能沾的體質(zhì),卻在被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勸著酒,進(jìn)退兩難。 不過一想到睡衣怪表面上順從,其實(shí)心里那般記著仇,他又忍俊不禁。 “你先喝一口吧?”劉偉推脫。 “給你的。”柴咪果然錯開了視線。 “你不渴嗎,流了那么多水?” “在講葷段子嗎?”柴咪擺出嫌棄的表情。 “這不是小夏說的話嗎?” “原來你一直在對蝦醬講葷段子?!”柴咪驚呼道。 “沒有?。 眲テ鹕?,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廚房,“我頭痛著呢?!彼灰娡猓闷鸩襁涞谋泳屯锩娴顾?,水還很燙,一時半會難以下咽,他隨之打開冰箱,找到了一瓶汽水。 沖淡,沖淡……偉哥一口氣喝完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水,感覺好了許多。 “怎么不喝咖啡呀?!迸⑴踔煲绯鰜淼鸟R克杯,來到劉偉的眼前,“加了好多牛奶的?!?/br> “濃度是不會變的!”偉哥趕忙后退,“你喝啊,流了那么多眼淚?!?/br> “苦得要命的?!辈襁淞ⅠR否決。劉偉因此確信眼前的這個女孩是故意暗算自己的。 “你以為苦還算問題嗎?” “不只是苦?”柴咪愣了一下。 “量變引起質(zhì)變啊?!?/br> “微積分?” “關(guān)微積分什么事?!” 兩人就著那杯咖啡爭論著。櫻則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角落,微笑地看著關(guān)系要好的兩人,仿佛少女處于貴賓席,正觀看一場有意思的演出。 終究智商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劉偉忽悠女孩舔了一口。 “苦!”柴咪吐著舌頭。 小時候被哥哥騙著喝的中藥竟沒現(xiàn)在的咖啡苦…… 女孩沒留神,杯子傾斜,黑色液體隨之滴落,劉偉見了,忙道:“地板要泡開了?!?/br> “嗯嗚……” “趕緊喝?!眰ジ绱叽佟E⒍继匠鲱^,卻及時停止。劉偉忙道:“小心房東生氣,把你趕走啊。” 柴咪趕緊喝了一大口,可她沒有咽下去,而是含在嘴中。只見鄰居小姐留著眼淚,指著地上污漬。劉偉會意,趕緊從茶幾上抽出三張紙,附在地板的黑色液體上。 “喝啊。”劉偉沒好氣道。 柴咪目前臉頰的狀態(tài)和櫻生氣時并無詫異,只是她紅著眼睛留著眼淚,好似嘴巴里含著的是不得了的液體…… 鬧騰一番,兩人的注意力終究回到了劉偉要搬走之事。 柴咪好幾次說要劉偉要找個最近的屋子,可每每想到無論住到哪里,劉先生都不在隔壁了,女孩目光黯淡。 他們盤腿坐在床上,電視頻道一直沒換,現(xiàn)在放正著夜間的體育新聞。男人目光被吸引過去,女孩察覺,就“哼”了一聲。 “你對他進(jìn)球有什么不滿???”偉哥笑道。 “哼?!迸⒑戎鴦淼乃崮獭?/br> “對了,幫我個忙?!?/br> “不要?!?/br> 劉偉沒有理會笨蛋的答復(fù),繼續(xù)道:“我的房子明天到期,大概下午的時候,我把東西先寄放在你這兒?!?/br> “哼?!?/br> “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br> 柴咪最后化身“哼哼怪”,劉偉也不知道女孩生氣的是她被兇了,還是自己要搬走了,亦或是到最后,兩人都沒能去成游樂園…… 午夜2點(diǎn)~ 櫻早就拍掉了所有的蚊子,此刻少女背對著劉偉,靜靜地睡著。劉偉只有湊到少女的枕邊,才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他們終于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櫻蓋著一條小毯子,遮住了肚皮,而她“夏裝”的裙擺在月光的映照下都顯得透明。 睡不著啊……偉哥懷疑是自己不安分導(dǎo)致的結(jié)果,不過下床回到瑜伽墊上,劉偉依舊是輾轉(zhuǎn)難眠,他便知道鄰居小姐的復(fù)仇達(dá)到了效果。 頭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