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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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唉。”秦優(yōu)和張匡山認(rèn)識很多年,對著他也不掩飾情緒,“人呢?她還有臉問你借場地呢?” 張匡山給她遞了塊薄荷糖,檸檬口味,帶跳跳糖的新款。 “你吃一顆,冷靜冷靜,別炸了。人在里面,她今天是主動來提解約的,我讓人在擬合同,你們進(jìn)去聊吧?!?/br> 葉青和張匡山點點頭,張匡山悄悄給葉青發(fā)了個消息: 張匡山:【她最近怎么火氣那么大?】 葉青拼命才忍住沒笑出來,秦優(yōu)最近是有點著急上火,據(jù)說是和現(xiàn)任未婚夫處的不愉快。 青:【沒事,回頭我?guī)ス浣??!?/br> 張匡山:【房間冰箱里有金銀花茶,你給她喝。】 青:【你自己不給她?】 張匡山:【我不敢!!】 張匡山這個微信太有魔性,葉青這下真沒忍住,直接笑場。 “你還笑?我都快被氣死了。一群混吃等死的在你頭上吸血,有什么好聊的!” 葉青知道,秦優(yōu)的怒氣是疊加爆發(fā),先是為葉青,再想起當(dāng)年傻傻的自己,最后氣到爆炸。 她攬住秦優(yōu)的肩膀,“不值當(dāng),心平氣和點,氣老了護(hù)膚品還貴。” 秦優(yōu)立馬拿手指吊住了眉角,“對對對,你說得對,不能給他們氣出魚尾紋?!?/br> 她們推門而入。 葉青第一次見裴黎時候,紅衣濃妝,一只嬌滴滴的小狐貍,今天卻是連帽衫牛仔褲,也沒有帶妝。 但她人年輕,底子也好,這樣看反而清新脫俗。 見葉青坐下,裴黎深吸一口氣,自己先開口:“葉總,我今天找您,是想告訴您,我犯了三個錯誤。一不該想著靠金主上位,二不該想著踩連櫻上位,三不該相信程律林對葉總的評價?!?/br> 秦優(yōu)在旁冷冷說:“錯誤都認(rèn)完了就可以了,你還坐在這兒干什么?” 她越想越生氣,葉青三年來缺覺少眠把自己抽得和陀螺一樣,奶奶一次次進(jìn)醫(yī)院卻哭都沒有時間,連失戀都憋在心里自己消化。 而這些紈绔、這些小明星,花著家里的錢、別人掙得錢,還要到處嚷嚷,把葉青忍氣吞聲的名聲弄得全清城都是。 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還要來求和? 沒門,一點門都沒有! 葉青起身,去把張匡山說的金銀花茶拿來給秦優(yōu)。 并對裴黎說:“你繼續(xù)。” 裴黎:“我手里有讓程律林絕對身敗名裂的證據(jù),但希望葉總給我留口飯吃,慶鈴訣不是我能吃下的工作,我退出來,但我不能徹底失業(yè),我家境很差,我需要一條活路?!?/br> 葉青沉默了片刻,在沉默里,裴黎越發(fā)著急:“葉總,我知道連小姐真的生氣了,您也是,蔣總再這么封殺我,我怕我再也沒法演戲了?!?/br> “你是網(wǎng)紅出身對吧?今年二十一歲?!比~青突然出聲。 裴黎點了點頭。 “你喜歡演戲嗎?” 裴黎又點了點頭,“我喜歡,不然我為什么要爭取慶鈴訣,問程總要錢要房子不是更好嗎?我跟他這些時候,其實就是想要部好戲,以前我只能給人做配的?!?/br> 她說這個話,葉青其實并不意外,程律林出手很大方,他的n個前任都沒少拿車拿包拿房,除了裴黎。 她看著纏的最緊,但真正得到的好處,卻只有這部還沒開拍的戲。 “如果你要到了別的,我今天也不會來這里聽你說話?!?/br> 裴黎似乎看到了希望。 “但其實你演技不怎么樣,臺詞很生澀,表情也不夠自然。你嫉妒連櫻,她在臺上像明珠,你覺得她有人捧才能這么發(fā)光。但其實很少有人知道,連櫻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天天都泡在倫敦的劇院里起早貪黑,李爾王的任何一段臺詞她都倒背如流。她是那屆倫敦皇家戲劇學(xué)院最好的學(xué)生?!?/br> 連秦優(yōu)都對葉青行了注目禮,連櫻出道以前的事,從來沒在網(wǎng)上被扒出來過。 “你在娛樂圈也攢了點錢了,去念個書吧,我讓連櫻幫你寫一封推薦信,只要是她寫的,很多劇院或者戲劇學(xué)院都會認(rèn),無論拿不拿到學(xué)位,都去進(jìn)修一段時間。輿論需要時間平息,我能保證的是等你再回來這件事不會重提,再之后怎么走是你自己的事情。” 裴黎呆在位置上,她很早輟學(xué),其實早就不抱希望還能回學(xué)校。 “葉總,你還沒問我手里的是什么證據(jù),就愿意幫我嗎?” “你不是那種只想玩樂的人,你是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也喜歡看聰明人靠自己活得精彩。裴黎,希望以后再見你,你是在為自己真心喜歡的東西努力,不用再討好誰,很開心、很快樂地活著?!?/br> “我的幫助只有這一次,你再找我,我不會見你了。” 裴黎紅了眼眶,葉青把紙巾盒推給了她?!澳阕詈脛e哭,我很煩眼淚。” 她把眼淚收了回去,從包里掏出了一張u盤。“希望這個,以后能幫到您?!?/br> * 事后,秦優(yōu)問葉青到底怎么想的。 “至少我沒那么寬容。你可太大方了,她的這點料,我們努努力也能挖出來?!?/br> 葉青揉揉額角,“我自己吧,其實沒感受到過什么善意,我在努力讓自己不要做個太絕的人?!?/br> 秦優(yōu)默了一會兒,葉青上學(xué)時候的遭遇,她最清楚:理科數(shù)學(xué)競賽的料子,被五叔逼去學(xué)畫畫,學(xué)語言。 她靠在葉青肩上,“青,你是我見過最最最最善良的姑娘了?!?/br> “加那么多最干嘛?我會懷疑自己是傻白甜的?!?/br> “那不可能,你傻白甜就占了一個白?!鼻貎?yōu)夸她都不忘吐槽她,“我只是覺得,我要是你,散發(fā)不出什么善意來,大約直接報復(fù)社會比較好。” 葉青笑了下,“怎么可能嗎?至少我奶奶對我很好啊?!?/br> “奶奶怎么樣了?畫展是不是定在圣誕節(jié)?”秦優(yōu)想起前幾天johnson給她發(fā)的畫展安排,“到時候我派人一起去幫忙?!?/br> “好啊。奶奶這幾天一直在畫呢,唉,我一眼沒看懂?!?/br> 秦優(yōu)瘋狂嘲笑葉青,白拿的藝術(shù)學(xué)院油畫系文憑。 她們回了葉家別墅,葉老太太最近狀態(tài)不錯,每天都坐在畫板前,葉青勸都勸不下來。 秦優(yōu)到畫室看了一眼,就知道葉青說的意思了。 看不懂,她也看不懂。 不同于傳統(tǒng)的油畫,這幅畫的底板并不是畫布,而是各種材料拼接而成的扭曲底板,在這之上又畫上了抽象的油墨。 “來了?”奶奶今日手里的工具是個噴壺,“青青,你去把白膠拿來,幫我做擱擋?!?/br> 葉青朝秦優(yōu)擺手,意思是:您聽得懂嗎?復(fù)雜吧? 沒想到秦優(yōu)這次竟然能解,“奶奶,我?guī)湍?,她懶得很?!?/br> 取了白膠和泥幫葉老太太調(diào)開,遞了過去。 葉老太太大笑,“秦優(yōu)也學(xué)藝術(shù)啦?你小時候來都怕味道的。” “最近頻繁進(jìn)修,爭取和文化人多對話?!?/br> 葉老太太繼續(xù)忙碌著,直到張阿姨來喊他們用晚餐。 葉青和秦優(yōu)一左一右去攙扶奶奶下樓,可還沒走到樓梯口,奶奶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 京州,程家老宅。 仔細(xì)算起來,程惟知已經(jīng)快三個月沒回過這里了。 蔣其岸最近心情不好,連櫻掀起來的熱搜,被他推波助瀾,連華光的公關(guān)部去壓都沒壓下來。 程家史無前例地被送在了各大娛樂八卦的論壇里,程律林和程庚的關(guān)系和華光的關(guān)系被隱隱約約討論了一遍。 以至于程庚最近都被從南方調(diào)回了京州。 程惟知今天和蔣惟可混在一起,坐在爺爺書房外面的書桌上,陪小表妹看競賽題。 “蔣惟可,你以后出門別說是我第二,我丟人?!?/br> 程惟知把她的題拿過來,三下五除二就算出了答案。 “這都不會做還競賽呢?下次在學(xué)校別對著我的獎狀吹牛?!?/br> 蔣惟可剛剛跳級上了六年級,和程惟知一個初中,小程總小時候贏過一堆獎狀,蔣惟可入校第一天就拍了下來,并告訴很多人這上面是自己的表哥。 “你怎么這樣?誰也不是天生會的好不好?” 蔣惟可覺得今天表哥又好又怪,他以前是不肯陪她玩的,今天卻肯了,但同時,話也比以前多了一倍。 “阿知哥哥,你好像心情很好?” 老程董痛罵程庚一家的聲音不停傳來。 “我哪天心情都很好。” “不回老宅心情就好,對吧?”蔣惟可揭穿他。 “今天不是在老宅?” 蔣惟可抬起頭就要和他拌嘴,正好被她mama蔣夫人看到:“小可,快做作業(yè)。” 蔣惟可握著筆把頭低了回去。 程惟知叫了一聲“三姑”,蔣夫人朝他點點頭,“阿知,最近不常在京州?” “忙?!焙喍痰幕卮?。 “苗林資本這個事不可能善了,你多放點時間在京州吧。” 程惟知盯著蔣惟可的卷子,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爺爺不是都親自在處理了嗎?” “苗林那幾個項目,明著是你派去的,暗著,二哥他們沒少跟在后面撈油水?!笔Y夫人壓低聲音,在程惟知耳邊念叨,“就怕緋聞才是第一個雷,這家人不靠譜,二哥也是,南邊布局是大事,這次錯過,以后就真沒了。” 程惟知沒接話,蔣惟可不許他再對卷子指手畫腳,程惟知只能轉(zhuǎn)而玩書桌上的擺件。 他最近在幫葉青挑新辦公室的擺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快把港城都翻遍了也沒挑到幾個稱心如意的。 今日抬頭一看,稱心如意的不就在這兒嗎? 雖然他不喜歡程家老宅,但程家老宅的不少東西還是極有品味,比如這個書桌上,一左一右兩個擺件風(fēng)格截然不同。 左邊是寫實風(fēng)格的水彩,畫的是京州大學(xué)校門,肯定是京大知名校友老程董選的;右邊則是個奇怪的立體畫,手碰上去還有接縫可以拆,倒不像是老程董的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