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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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嬈這會兒的胳膊腿又開始抖了,眼看著陸濯越來越近,她不想讓他看出來,迅速坐到樹窩中間,假裝更關(guān)心黑熊是否死透的樣子,對著黑熊那邊道:“我沒事,世子去看看那黑熊如何了,別是裝死?!?/br> 她一身白色錦袍,盡管寬松的衣擺遮掩了她雙腿的顫抖,可她一張側(cè)臉蒼白如雪,一動不動地縮在樹窩之中,如何裝也裝不出堅強瀟灑。 陸濯縱身一躍,落到了她旁邊的一根樹枝上。 魏嬈偏頭。 陸濯握住她的肩膀,她的戰(zhàn)栗便再也無處可藏。 “拿開。”魏嬈惱怒地甩開他的手,剛剛再驚險,魏嬈也沒有忘記獵殺黑熊之前,陸濯突然將她抱上樹,那一抱已經(jīng)冒犯了她,后來她為了保持平衡壓到他身上,胸被壓迫的感覺那么明顯,魏嬈不信陸濯沒有察覺。 她艷麗的眸子里跳躍著熊熊怒火,并沒有他預(yù)想的眼淚,陸濯反而放心了。 生氣也好,氣大了就能忘記被黑熊追殺的恐懼。 陸濯收回手,斥責(zé)地看著她:“讓你躲在樹上,為何跳下去?我若對付不了黑熊,你跳下去也只會白白送上性命。” 魏嬈跳下去自然是因為擔(dān)心他,覺得兩個人一起對付黑熊總比他一個人更有勝算,哪想到陸濯一回來,竟然先挑起她的毛病了? 這一生氣,魏嬈竟忘了剛剛的恐懼,身體不抖了,冷聲回道:“我若不下去,等世子葬身熊口,我單獨回京,如何面對你們陸氏一族?恐怕京城百姓的口水都能淹死我?!?/br> 陸濯抿唇。 他還以為她跳樹是因為擔(dān)心他的安危,可這擔(dān)心背后竟然是怕他死了會給她帶去諸多麻煩? “姑娘多慮了,一頭黑熊而已,還傷不了我,我還不至于為了哄你開心以身犯險?!标戝獙⒐诺奖澈螅Φ?。 魏嬈看他那假笑就來氣,刺了回去:“世子何需哄我開心,不過是想展現(xiàn)你世子爺?shù)挠⒆肆T了,可惜胸有成竹地去引熊,反倒成了引火自焚,這般好本事,以后還是不要輕易顯露地好,免得被人看去,貽笑大方。” 陸濯還待說什么,忽見林子里趙松、趙柏匆匆尋了過來,想必在遠(yuǎn)處聽到了熊吼。 陸濯只好壓下心頭火氣,看著她道:“我?guī)阆氯???/br> 魏嬈瞪過來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僅僅是嫌棄了:“以后無論出于何種目的,沒有我的允許,世子最好一根手指都別碰我。” 說完,魏嬈自己跳下了樹,站穩(wěn)之后,她熟練地一扯衣袍,抻平了衣料的褶皺。 雖是穿的男裝,魏嬈并不喜歡束胸,嫌勒著不舒服,如此一來,她抻衣袍的時候那里便露出了明顯的形狀。 而這一幕,恰好被樹上盯著她的陸濯看去了。 那軟桃般的壓迫似乎印在了他胸口,陌生的悸動下,陸濯翻滾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 獵熊確實是他自作主張開始的,也是他的沖動讓她陷入了險境,她理當(dāng)生氣。 陸濯下了樹。 魏嬈看都不看他,直接朝黑熊走去。 “我去?!标戝獢r住她,抽出一支箭,加快速度走向黑熊。 魏嬈看著他拿箭戳進黑熊的脖子,黑熊仍是不動,顯然已經(jīng)死透了。 “世子竟然獵到了黑熊?” 趙松兄弟終于跑了過來,驚喜地湊到黑熊身邊道。 陸濯抬眸,目光與魏嬈對視,見她不屑地別過臉,陸濯笑著解釋道:“此熊乃少夫人所獵,非我之功?!?/br> 趙松、趙柏聞言,齊齊朝魏嬈看來。 魏嬈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單獨獵殺黑熊的本事,她甚至都不認(rèn)識黑熊,對熊性毫無了解,如果不是陸濯在一旁解釋,她真把黑熊當(dāng)野豬靠近,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成了黑熊的口糧。 “世子獵的就是世子獵的,何必把那虛名讓給我,當(dāng)我是那等貪名之人?”魏嬈連戲都不愿再演,轉(zhuǎn)身往回走。 趙松、趙柏大吃一驚,少夫人怎么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兄弟倆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世子爺。 陸濯慚愧道:“是我看輕她了,你們把熊運下去,我去追少夫人?!?/br> 話音未落,陸濯已經(jīng)追了上去。 趙松、趙柏就見自家世子爺守在少夫人身邊,好像說了很多好話,少夫人都未領(lǐng)情。 趙松:“第一次見世子爺這般做低伏小?!?/br> 趙柏踢踢腳下的黑熊,慶幸道:“幸好少夫人沒有獵熊的本領(lǐng),不然咱們真該擔(dān)心世子爺了?!?/br> 母老虎都打不過熊,少夫人若能一人殺熊,豈不是比母老虎還厲害? 第68章 獵熊的過程頗為驚險,但耗費的時間并不長,距離與楊家兄妹約定匯合的時間還早,魏嬈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突然一轉(zhuǎn)方向,繼續(xù)往深山里面走,看看能不能獵到什么好獵物,完全屬于她的獵物。 陸濯默默地跟著她。 處處可聞鳥鳴的山林里,只有兩個人規(guī)律的腳步聲。 他不在她耳邊聒噪,魏嬈慢慢也就不氣了,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管為了什么原因,她跳下樹是為了幫助陸濯,陸濯后來也及時追上來射中了黑熊,兩人只是互相嫌棄,遇到危險仍會互幫互助,爭吵也只是一時言語不合罷了。 “稍等,我去那邊看看?!标戝鋈坏?。 魏嬈回頭,見陸濯指了一個方向,那邊只有幾棵大樹,并沒什么稀奇。 魏嬈走到一棵樹旁坐下,閉目養(yǎng)神。 這就是會等他的意思了,陸濯笑笑,快步走了。 山風(fēng)在林木間輕快地穿梭,帶著草木復(fù)蘇的沁人氣息,魏嬈聽見陸濯走遠(yuǎn)了,沒有耽擱太久,又朝這邊走了回來,速度之快,連解手都不像。魏嬈疑惑地睜開眼睛,就見陸濯兩手空空正在靠近,背負(fù)弓箭,腰墜玉佩水袋。 魏嬈雖然好奇他去做了什么,卻沒有開口詢問,兩人的關(guān)系只限于假夫妻,連朋友都算不上,她見到戚仲愷,至少還能心平氣和地聊聊天,陸濯與她,要么做戲要么互諷要么爭吵要么商談,好像就沒有正常交談過。 兩人間還剩五六步的距離,魏嬈像休息夠了一樣,站起來,拍拍衣袍上的浮土,便要繼續(xù)出發(fā)。 “喝口水吧。”陸濯叫住她,將她的水袋自腰間解了下來。 魏嬈處于可喝可不喝之間,不過此時喝了也好,免得等下渴了還要去找陸濯要水袋。 她停下腳步,在陸濯遞水袋過來的時候伸出手。 陸濯朝她笑了笑,美玉般的臉令周圍的樹林都明亮了幾分。 魏嬈不懂他笑什么,垂眸,就在手指都要碰到水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袋口紅繩的一端系了一朵嫩黃色的野花,單層的花瓣,水靈鮮嫩,是魏嬈進山后看到過的最漂亮的顏色。 “陸某不善言辭,屢屢失言惹姑娘生氣,這花權(quán)當(dāng)方才冒犯的賠禮,不知姑娘能否原諒我?” 陸濯溫聲道。 魏嬈這下知道他剛剛?cè)ツ沁呑鍪裁戳?,難為他眼力好,隔了這么遠(yuǎn)都能注意到這抹嫩黃。 眸光流轉(zhuǎn),魏嬈從紅繩上取下這朵小黃花,指腹捏著花莖看了看,突然笑了,對陸濯道:“世子每次冒犯我都會賠罪,賠了一次下次再犯,我都分不清世子究竟是真心賠罪,還是看我脾氣好,便把觸怒我當(dāng)樂事,事后隨便再想個辦法來哄我?!?/br> 陸濯正色道:“陸某不敢,陸某真心賠罪,姑娘若覺得這賠禮太輕,回城后我再物色一份貴禮?!?/br> 魏嬈:“那倒不必,只要世子愿意簪這黃花,直到出山再取下,我便原諒世子。” 她嘴角抿著,可陸濯在她眼中看到了桃花般燦爛的笑意。 陸濯笑了,朝她低頭,看著她腳上的鹿皮小靴道:“還要勞煩姑娘替我戴上?!?/br> 魏嬈沒料到他這么好說話,頓了頓,目光在陸濯的頭頂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小心翼翼地將花別到了陸濯左耳邊的鬢發(fā)中,她別的很牢,除非陸濯故意上下亂跳,否則哪怕他追殺獵物,也顛不掉這朵小花。 “好了?!蔽簨婆呐氖郑覟?zāi)樂禍地道。 陸濯抬起頭。 他長得俊美,卻毫無女子的陰柔之氣,一身君子如玉的儒雅之風(fēng),便是耳邊簪了花,竟也沒有任何滑稽之感,只增添了他的豐姿。 盡管如此,魏嬈還是很得意。 看夠了,魏嬈就想走。 “姑娘稍等?!标戝獢r到她面前,笑道:“這里沒有鏡子,姑娘別動,讓我借你的眼睛為鏡一用。” 說完,他突然靠過來,俊美的臉距離魏嬈只剩半尺。 他那么專注地凝視她的眼睛,魏嬈不知道自己眼睛里有什么,卻在陸濯寒星般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唇瓣微啟,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呆呆愣愣的樣子。 羞惱頓起,魏嬈一把推開他,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陸濯笑容加深,追上去道:“你還沒喝水?!?/br> “離我遠(yuǎn)點!” 在山中轉(zhuǎn)悠了一個多時辰,魏嬈看到一頭小鹿,可那小鹿輕靈可愛,魏嬈沒舍得獵殺。 “看不出姑娘竟然也有心軟的時候?!标戝谒赃呅Φ馈?/br> 魏嬈就想朝他的肚子放一箭。 小鹿跑了,也該去與這片山峰的山頂與楊家兄妹匯合了,路上魏嬈又看見一只三尺來長的大刺猬。那刺猬想必對一身的刺頗為自信,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腦袋往肚子那里一蜷,蜷成一團刺球不動了。 魏嬈有氣沒處撒,朝這刺猬放了一箭。 刺猬中箭倒地。 陸濯瞥見魏嬈翹起的嘴角,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這只刺猬便是我的獵物,趙松他們運熊去了,勞煩世子幫我提一下?” 他不是喜歡做戲替她擦水嗎,他是不喜歡誠懇賠罪裝君子嗎,那就再裝一回好了。 魏嬈站在刺猬旁邊,笑著看著陸濯。 陸濯無奈,取下扎在刺猬背上的箭,將刺猬撥倒,露出肚皮與四條小短腿,他拎著一條腿站直了。這是一只大刺猬,身上的刺鋒利如針,陸濯必須伸遠(yuǎn)胳膊,才能保證刺猬不會隨著他步伐的晃動扎到他。 看著他這別扭的姿勢,魏嬈心情大好,不再尋找其他獵物,直奔山頂。 楊家兄妹三人已經(jīng)到了,聽到腳步聲一同看過來,就見魏嬈一臉笑意,世子爺陸濯神色無奈地走在她身邊。楊家兄妹看到他手中的刺猬先是一驚,緊跟著又看到了他左鬢邊醒目的小黃花…… 楊三郎第一個偏過頭,忍笑忍得都咳起來了。 魏嬈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楊燕身邊。 陸濯慚愧地解釋道:“我驚跑了夫人看中的一頭鹿,只好簪花娛妻以謝罪?!?/br> 魏嬈瞥了他一眼,自命清高的世子爺居然也有如此能屈能伸的時候。 陸濯目光寵溺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