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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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道:“雅興不敢當(dāng),胡鬧罷了。酒足飯飽,我去歇晌了,世子早點休息吧?!?/br> 言罷,魏嬈進(jìn)了內(nèi)室,關(guān)門落拴。 陸濯看向窗外,末了一笑。 第71章 魏嬈每日午睡的時間都差不多,半個時辰便自己醒來了。 四月午后的陽光已然偏烈,院子里的靜悄悄的,小丫鬟們可能都去找地方打盹兒偷懶了。 魏嬈打個哈欠,起床穿上外裳。 天熱了,她身上的中衣也便薄了,陸濯臉皮厚還能當(dāng)著她的面脫下外袍,魏嬈可不會給陸濯占她便宜的機會。 撥開門栓,魏嬈準(zhǔn)備叫陸濯搬鋪蓋進(jìn)來裝樣子,她好叫丫鬟們進(jìn)來伺候,沒想到簾子挑開,陸濯竟然還躺在榻上,被子遮在腰間,露出了穿著中衣的上半身。窗外陽光明亮,他朝內(nèi)而躺,似是被她驚醒,在魏嬈詫異的時候,陸濯睜開了眼睛。 魏嬈避開他的視線,看著地面道:“該起來了。” 她雖衣衫整齊,為了在丫鬟們面前做戲,長發(fā)并沒有梳起來,略顯凌亂的披散在胸前肩膀,如順滑光亮的烏緞。剛剛睡醒,她臉上殘留一抹緋紅,讓她本就艷麗的姿色增添了無限嫵媚與風(fēng)情,垂著臉站在門口,倒有幾分羞媚媚喚夫君入內(nèi)與她相會的樣子。 陸濯沒動:“你要出門?若無事,我想再睡一個時辰?!?/br> 魏嬈沒事,只是不想悶在屋里,驛館有片花園,去那邊逛逛也好。 “那你先進(jìn)來,等會兒只說你困乏,我自己起來就是?!?/br> 陸濯唇角上揚,看著她道:“小別勝新婚,既要做戲,你當(dāng)比我起得更晚才是?!?/br> 魏嬈詫異地朝他看去,什么小別勝新婚? 陸濯卻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魏嬈畢竟也看過外祖母送的小冊子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粉面漲得通紅,甩下簾子往里走,走了兩步又停下,想到自己真的與陸濯在房間里再悶一個時辰,豈不是做坐實了陸濯所說的“小別勝新婚”? 大白天的,魏嬈才不要讓人誤會她與陸濯“新婚”了一個半時辰! 想到這里,魏嬈重新走出內(nèi)室,站到陸濯腳邊,怒視他道:“起來!” 陸濯坐起來,被子仍然蓋著腿,目光微涼:“你在契書上要求我配合你做戲,我便滴水不漏地陪你做戲,現(xiàn)在你又要反悔?” 魏嬈握拳道:“世子言出必行,我很感激,只是世子自詡君子,當(dāng)知君子不該白日宣yin,你要演這種戲,便是存心要我背上白日邀寵的污名。” 陸濯似是聽了什么笑話,看著她道:“原來姑娘也會在乎虛名,我還以為虛名在姑娘眼里只是過眼云煙。” 魏嬈頓了頓,道:“我做過的事,別人怎么議論我都問心無愧,我沒做過的,污名能少則少?!?/br> 陸濯淡笑:“姑娘不想背負(fù)污名,那我該如何?你與那些男人進(jìn)出商鋪酒樓,持續(xù)多日,一旦被人認(rèn)出來,他人如何議論姑娘與我無關(guān),可你我現(xiàn)在是夫妻,你覺得你與各路外男同進(jìn)同出,旁人會如何議論我?我陸濯的顏面在姑娘眼中當(dāng)真分文不值?” 魏嬈確實沒有考慮過這點。 因為她覺得她與那些商賈只是一面之緣,以后天各一方,大概再沒有機會見面,而且她有喬裝打扮,便是哪個商人在京城再次見到她,應(yīng)該也不敢相認(rèn),包括見到她與這些商賈同進(jìn)同出的錦城百姓。 不過,從陸濯的角度考慮,他確實該擔(dān)心被人議論妻子給他戴了綠帽,笑他是綠王八。 “是我思慮不周,給世子添麻煩了。”魏嬈坦然賠罪道。 陸濯瞳孔微縮,他已經(jīng)習(xí)慣魏嬈與他針鋒相對了,今日怎么? 魏嬈沉默片刻,忽然朝他笑了笑:“不瞞世子,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為你沖喜,是想借你們陸家的權(quán)勢讓那位忌憚,可你我性情不合,我的行事做派與貴府的家風(fēng)也頗多不合,強占著世子妻子的名分,我自己束手束腳,也給世子與國公府添了不少麻煩。這樣吧,等你我回京,咱們立即和離,從此我做什么都與世子、陸家都再不相干?!?/br> 魏嬈不想嫁人了。 假丈夫會嫌她這個嫌她那個,真丈夫大概也一樣。 魏嬈喜歡騎馬,喜歡狩獵,喜歡京城外面的各種奇談趣事。 祖母、外祖母都希望她能嫁入高門,嫁一個能讓太后娘娘忌憚的人家,可就在剛剛,魏嬈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她過得好,所以太后看她不順眼,想方設(shè)法地要害她,那她可以過得不好啊,等她與陸濯和離的時候,京城肯定會各種冷嘲熱諷,到時候魏嬈就假裝承受不住,離開京城去投奔姨父姨母。 何必再聽商人們高談闊論?魏嬈決定自己親自南來北往走一趟,姨母會跟著姨父出行做生意,表哥也在四處做生意,魏嬈跟著姨母跟著表哥都可以。她做她喜歡的事情,隨便別人怎么想,嫌棄她會連累夫家的名聲,她不嫁總可以了吧? 就像束縛在身上的一道枷鎖終于崩斷了,魏嬈豁然開朗,就連陸濯陰沉的臉,她都覺得俊美無比。陸濯,英國公世子,本就是個俊美無雙的男人,兩人無仇無怨,只因為硬綁在了一起才互不待見,只要關(guān)系解除,便只是一對兒路人! “世子意下如何?”魏嬈笑著問。 陸濯放在右側(cè)的手,緊緊地抓緊了身下的被子,盯著魏嬈道:“說沖喜就沖喜,說和離就和離,婚事對你來說只是兒戲?” 魏嬈心平氣和:“兒戲算不上,有利可圖便為之,無利可圖便算了,現(xiàn)在我覺得與世子和離對我更好,所以想提前終止協(xié)議?!?/br> 陸濯的臉色絕對不是好看:“我才向皇上求了旨意陪你去探望麗貴人,回京你我便和離,皇上會怎么想?” 魏嬈認(rèn)真思索片刻,道:“皇上日理萬機,應(yīng)該不會管你我的事,況且世子身份尊貴,乃神武軍未來的主將,如果世子能再娶一位端莊賢淑令京城百姓人人稱贊的妻子,替世子相夫教子養(yǎng)育下一代神武軍將領(lǐng),皇上肯定會十分欣慰?!?/br> 她想的夠長遠(yuǎn),陸濯只覺得胸口燃起了一團(tuán)火。 他已經(jīng)決定要與她做真夫妻,為了哄她歡心花也戴了刺猬也提了,結(jié)果這女人對他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好轉(zhuǎn),甚至還迫不及待地與他和離。 因為霍玦?因為見到了她心儀的表哥,所以受不了與他做戲的委屈? 一個離經(jīng)叛道,一個縱容她與外男暢談,表兄表妹還真是配。 “好,如你所愿?!标戝麻剑餍涠?。 魏嬈聽見他打開門,聽見他吩咐碧桃收拾他的箱籠,搬到前院去。 和離在即,便也沒了必要繼續(xù)做戲。 魏嬈身心輕松,碧桃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跑到她面前問:“姑娘,你與世子爺又吵了?” 魏嬈笑了笑,低聲道:“算是吧,不過是好事,回京我們就和離了,以后再也不用看誰臉色了?!?/br> 碧桃難以置信地看著姑娘,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姑娘是認(rèn)真的,真的要與世子爺和離,真的為此開心。 碧桃的心情非常復(fù)雜,世子爺,除了經(jīng)常惹姑娘生氣,其他方面其實都挺好的,她與柳芽都真心希望世子爺會喜歡上姑娘,兩人做一對兒恩愛的真夫妻。 現(xiàn)在,那希望徹底沒影了。 “那世子爺?shù)南浠\……” “去收拾吧,一會兒叫趙松他們抬過去。” 前院。 趙松、趙柏猜測世子爺該起來了,提前來院子里候著,以防世子爺有差遣。 兄弟倆站在樹蔭下,忽然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轉(zhuǎn)頭一瞧,就見世子爺只穿中衣從走廊拐角轉(zhuǎn)過來了,人還是熟悉的那個人,只是世子爺?shù)哪樕缺┯昵岸逊e的層層烏云還要陰沉。 趙松看向趙柏,趙柏看向趙松,兄弟倆都想到了一件事——世子爺與少夫人又吵架了! 如果阿貴在,還敢湊上去打聽打聽,趙家兄弟更習(xí)慣把世子爺當(dāng)神武軍的副將看,不敢打聽世子爺?shù)暮笳隆?/br> 二人噤若寒蟬地目送世子爺進(jìn)了上房。 沒過多久,碧桃來了,見兄弟倆都在,特別是趙松,碧桃驀地眼圈發(fā)熱,低著頭走過來,攥著手道:“剛剛世子叫我收拾他的箱籠,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們過去搬過來吧?!?/br> 趙松大驚,世子爺又要與少夫人分房睡了? 趙柏則問碧桃:“究竟是怎么回事?因為世子爺與那位小姐說笑,少夫人生氣了?” 碧桃不知道什么小姐,她也沒看出來自家姑娘生氣了,她收拾箱籠的時候,姑娘趴在桌子上擺弄那一套牧童黃牛的木雕玩具,怡然自得的。 “我不知道,你們快去吧。”碧桃心煩意亂地道。 趙柏沒有主意,趙松嘆口氣,叫弟弟與碧桃稍等,他硬著頭皮去了上房。 停在次間門外,趙松詢問道:“世子,碧桃叫我們?nèi)グ崮南浠\,此事是您吩咐的嗎?” “嗯,明早我去軍營,接下來都會住在那邊。” 趙松一怔,卻不敢再問,快步退了出來。 “怎么樣?”趙柏問,碧桃也緊張地看著他。 趙松神色凝重:“世子說,明日開始,他都住在軍營?!?/br> 如果少夫人沒有跟過來,世子爺住軍營督查新兵訓(xùn)練再正常不過,可…… “算了,先去搬東西吧?!壁w松看眼碧桃,藏住了心中的忐忑。 陸濯此行只帶了兩個箱子,兄弟倆一人搬一個,一趟就完成了差事。 箱籠放到內(nèi)室,趙柏托著世子爺扔在椅子上的紫檀色外袍,不安地勸道:“爺,先穿上吧,天還沒那么熱,您小心著涼?!?/br> 陸濯瞥眼他手中的外袍,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魏嬈掩鼻的小動作。 “扔了?!?/br> 趙柏大驚,這袍子是今春新做的,世子爺才穿了一次…… 趙松偷偷戳了他一下,叫他先下去,世子爺穿著這袍子在店里與陌生的小姐說笑,現(xiàn)在世子爺又要扔了這袍子,足以說明世子爺與少夫人正是因那一幕而大吵了一架。 “爺明日去軍營,那明晚招待表公子的宴請?”趙松低聲請示道。 陸濯沒有回答。 趙松默默地等著。 過了很久,陸濯才揉著額頭道:“宴請不改,日落前我會趕回來,你們記得提醒少夫人。” 趙松懂了。 第二天一早,陸濯騎馬去了軍營。 趙松觀察世子爺?shù)哪樕?,有點替那批新兵擔(dān)心。 送走世子爺,趙松托小丫鬟請來碧桃,讓她提醒少夫人,今晚的宴請照請不誤。 要不是碧桃傳話,魏嬈都差點忘了此事。 表哥根本不知道她與陸濯是假成親,如果現(xiàn)在突然說出真相,表哥肯定會為她的事分心,影響皮毛進(jìn)貨就遭了,不如繼續(xù)瞞表哥一陣,回京后徹底和離了,她再寫信知會姨父姨母。 第72章 “姑娘,您與世子爺真的過不下去了嗎?” 日漸西沉,世子爺還沒有回來,碧桃從外面走進(jìn)來,見自家姑娘又在擺弄那套放在梳妝臺上的牧童木雕,碧桃走到一旁的小椅子上坐下,神色復(fù)雜地問道。 魏嬈將小藤鞭放到女娃娃木雕的手中,再安排男童提籃子,這才瞥了碧桃一眼:“一開始就是假的,你還指望我與他能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