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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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早已收回視線,眼里是前面趕車的魏嬈。 多可笑,他堂堂神武軍副將,現(xiàn)在竟然像個小媳婦似的坐在魏嬈的車上。 到了應縣,魏嬈又拿一把金葉子換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車輪能夠減震,飛墨跑起來更快了,只是因為樹林里耽誤了太久,黃昏時分,魏嬈還是不得不在前面的小鎮(zhèn)上停下,找到客棧投宿。 “兩位要幾間客房?”店掌柜是位半老徐娘,看眼戴著面紗的魏嬈,她就盯著陸濯不放了,搔首弄姿的。 魏嬈都不禁懷疑,如果陸濯沒有功夫,今晚這位老板娘可能會摸進陸濯的房間把陸濯強了。 “你們這邊最好的客房什么樣?”魏嬈問。 老板娘笑道:“最好是天字號房,只有兩間,分內(nèi)外室?!?/br> 魏嬈道:“我都要了?!?/br> 老板娘遺憾道:“不巧,有一間被葉公子訂了,只剩一間。” 老板娘提到那個葉公子時,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陸濯,陸濯始終垂著睫毛,魏嬈雖然注意到了,此時卻也懶得關(guān)心,交了房錢,讓老板娘送兩桶熱水、兩桶涼水上去,她先扶著陸濯蹬蹬蹬地上樓了。 客房布置地還不錯,內(nèi)間有床,外間有榻。 魏嬈今天做了一堆出汗的事,只想快點洗個澡。 簡單地休息了一會兒,兩個伙計提了四桶水上來,兩桶放在里面,兩桶放在外面。 “勞煩世子先替我在外面守著。”魏嬈客氣地對陸濯道。 陸濯點頭。 魏嬈搬把椅子放在門口,陸濯坐好后,魏嬈關(guān)上門栓,去了內(nèi)間。 窗戶關(guān)得嚴嚴實實,魏嬈迫不及待地脫了衣裳,打濕巾子將自己仔仔細細擦拭了兩遍,洗了頭再把換下來的男裝洗一遍掛好。身上又冒了汗,魏嬈重新擦拭一遍,終于覺得神清氣爽。 包袱里只剩兩套女裝,魏嬈換上一身,出去開門。 門開了,陸濯仰頭,看到了白裳碧裙的魏嬈,清麗嬌美,如池里初初露水的鮮嫩荷苞。 她的臉白里透粉,肌膚光華,再無路上的風塵。 魏嬈先扶他進來,關(guān)上門問道:“世子要沐浴嗎?要的話我喚伙計上來?!?/br> 陸濯聽了前半句,心頭一跳,等魏嬈說完,他冷靜下來,笑道:“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內(nèi)室先做休息?!?/br> 魏嬈垂眸道:“我去外面守著?!?/br> 陸濯伸手攔住她:“客棧里魚龍混雜,方才我見一位公子去了隔壁,你還是不要出去的好?!?/br> 那公子一看就是好色之徒,陸濯絕不想讓對方看到魏嬈。 魏嬈明白了。 陸濯坐在椅子上,魏嬈將兩桶水提到他腳邊,這就避去了內(nèi)室。 陸濯的傷口沒那么疼了,慢慢行動,勉強將自己擦了一遍,慢吞吞換上衣袍。 他剛換好,伙計上來倒水了。 陸濯讓魏嬈躲在凈房,這才給伙計開門,兩個伙計進來,提走內(nèi)外間的四桶水,奇怪的是,之前屋里明明有兩人,這會兒卻只看到一位。 他們出去的時候,陸濯吩咐他們馬上送飯菜上來。 等飯菜好了,伙計退下,陸濯再叫魏嬈出來用飯。 兩人面對面坐在外間的小桌旁,各吃各的,相對無言。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去了隔壁。 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了男女調(diào)笑,以及一些污言穢語。 魏嬈立即放下碗筷,回了內(nèi)室。 陸濯也沒了胃口,這世上,竟有人投宿客棧也肆無忌憚、不知廉恥。 伙計來收碗筷,陸濯問:“可否換房?” 伙計明白他的意思,悄聲道:“換也沒用,那是我們鎮(zhèn)上的葉公子,他有怪癖,就喜歡讓人聽他的墻角,咱們這里是小客棧,換到哪里都能聽得清清楚楚?!?/br> 其實這些小伙計反倒歡迎葉公子,碰不到美人,能聽聽聲音也好。 陸濯眉頭緊鎖,趁隔壁還沒有正式開始,陸濯走到內(nèi)室門前,與魏嬈商量:“不如咱們繼續(xù)出發(fā)?” 魏嬈求之不得,只擔心他:“你的身體行嗎?” 陸濯:“無礙,早些走吧?!?/br> 魏嬈快速收拾好包袱,走出來的時候,隔壁剛剛開始,客棧的墻壁仿佛紙糊的,女人分不清喜歡還是痛苦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魏嬈咬牙,扶著陸濯下了樓。 老板娘都要關(guān)門了,見他們下來,換了女裝的魏嬈雖然戴著面紗卻也能看出傾城之貌,不禁笑道:“兩位不住了嗎?若是因為隔壁太吵,我可以給你們換間房?!?/br> “備車?!标戝渎暤?。 他平時溫潤,動起怒來老板娘只覺得心底直竄涼氣,趕緊叫伙計把兩人的馬車牽出來。 魏嬈掃眼陸濯,心想這人總算真的君子了一回。 第82章 伙計將馬車牽出來,魏嬈扶陸濯上了車,然而陸濯并沒有進去,而是坐到了趕車的那一旁車轅。 魏嬈驚愕地看著他。 陸濯笑道:“我腿腳不便,睡不安穩(wěn),你先去里面睡吧。” 趕車只需要陸濯甩甩鞭子,確實不用費力氣,飛墨又那么聽他的話。 魏嬈不再客氣,鉆進了車內(nèi)。 此時街上早已漆黑一片,陸濯跟老板娘買了兩盞燈掛在馬車兩側(cè),樓上的動靜愈演愈烈,陸濯面無表情,趕著飛墨出發(fā)了。 馬車離開小鎮(zhèn)后,魏嬈才把她那套洗過的男裝與中衣取出包袱,掛在兩側(cè)車窗外面,風吹一晚,明早肯定干了。 車內(nèi)的窄榻睡得不舒服,魏嬈想了想,將包袱放在窄榻下面,她試著躺下去,膝蓋以下就伸出了前面的車門。 這樣其實最合適了,無論睡得多熟,都不用擔心在馬車顛簸的時候從窄榻上滾下來,唯一的缺點——不雅??珊跓粝够鸬?,除了陸濯,誰知道呢?而陸濯,魏嬈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在他面前演賢淑閨秀,自然也是不怕。 “上半夜我睡,下半夜換你。”魏嬈打著哈欠道。 陸濯看看他的裙擺,道好。 飛墨走得很穩(wěn),馬車輕輕地顛簸,魏嬈筋疲力盡,很快就睡著了。 長夜沉沉,魏嬈中間連身都沒翻過一次,直到被陸濯用馬鞭把手戳了戳小腿,戳醒了。 魏嬈猛地坐了起來! 陸濯及時在外面道:“要到錦城了。” 錦城? 魏嬈探出車門,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微微亮,一座恢弘的城池赫然坐鎮(zhèn)在前方,通往城門的官道上,陸陸續(xù)續(xù)分布著幾輛馬車與三三兩兩挑著貨物的小販,只等城門一開就進去了。 所以,她竟然整整睡了一晚,陸濯也趕了一晚的車? 魏嬈難以置信地看向陸濯。 陸濯目送前方,淡笑道:“馬上到了,剩下這一段也由我來吧,免得你還要換回男裝?!?/br> 一提到男裝,魏嬈趕緊去看掛在車窗外的男袍與中衣,左右都沒找到,視線在車內(nèi)一掃,才發(fā)現(xiàn)兩套衣裳都被陸濯收起來了,就疊放在車門內(nèi)側(cè)。想來是怕衣裳掛在外面,被遠處的行人客商瞧見吧? 魏嬈很是懊惱,她怎么睡得這么沉? 將干掉的男裝放回包袱,魏嬈坐在車門內(nèi)側(cè),問陸濯:“你傷口怎么樣?” 陸濯道:“還好,我換過藥,只是有些餓了,城門內(nèi)應有早市,你想吃點什么?” 魏嬈的肚子立即叫了兩聲。 能不餓嗎,不提兩人趕的這漫漫長路,在樹林里的那一戰(zhàn)幾乎便耗光了她的力氣,本想昨晚在客棧填飽肚子,結(jié)果沒吃幾口隔壁就開始傳來污言穢語。 經(jīng)過一晚,魏嬈的肚子都扁了。 等馬車來到城門前,城門已經(jīng)開了。 排了一會兒隊,陸濯一亮腰牌,守城士兵馬上讓他們的車過去了。 魏嬈躲在車簾后,看到一側(cè)有賣包子的,蒸屜里面露出來的包子有碗口那么大,就跟陸濯點了兩個rou包。 陸濯停車,他坐在上面不動,扔了一塊兒碎銀給攤主,要四個rou包。光吃包子肯定不夠飽,只是先拿包子填填肚子,回到驛館再吃湯面。 攤主滿面堆笑地把四個大包子送了過來。 陸濯將一個油紙包塞到車門內(nèi)。 魏嬈抓起來就吃,也不管燙不燙嘴。 回到驛館,趙松趙柏碧桃都擔心一晚了,兩位主子交代的都是最遲昨晚便能歸來。 陸濯直接將馬車趕到他們住的別院前,不等趙松迎上來,他右腿先著地,跳下馬車。 魏嬈正好探身出來,見此眉頭一皺,怕陸濯逞強,她吩咐趙松:“世子腿上有傷,你扶世子進去。” 趙松、趙柏臉都白了,二話不說跑過來,一左一右把陸濯架進去了。 “姑娘,您沒事吧?”碧桃擔憂地來扶主子。 魏嬈跳下車,低聲道:“我沒事,我與世子的包袱都在里面,你拿進去,另外吩咐廚房備水,早飯也趕緊準備起來,還有……” 她沒說完,趙柏跑了回來,朝她行禮,看著飛墨道:“少夫人,世子讓我照料飛墨?!?/br> 魏嬈點頭,應該的,飛墨走了一天一夜,陸濯不心疼她也要心疼的。 等趙柏走了,碧桃抱著兩個包袱小聲問:“姑娘剛剛還有什么吩咐?” 魏嬈笑笑,道:“我與世子和好了,之前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吧?!?/br> 五月初七,這是魏嬈、陸濯一行人在錦城驛館下榻的最后一日。 清晨夫妻倆從外面回來,一起吃頓飯后就分開了,陸濯在后院補覺休息,魏嬈待在前院,招待前來給夫妻倆踐行的本地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