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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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英國公夫人將陸濯叫了過來,告訴孫子戚家要去郡主府提親。 陸濯推測道:“她不會應?!?/br> 英國公夫人挑眉:“你怎么這么有把握?人家仲愷除了比你黑點,容貌略遜色你一些,家世才干都沒得挑。” 陸濯低笑:“戚兄的確很好,可戚家的長輩對她,遠輸給您與母親?!?/br> 魏嬈是個驕傲的人,她對他的拒絕全部來自他曾經(jīng)的輕視羞辱,可當年宮里的龍舟宴上,魏嬈救了戚妙妙,平西侯夫人竟然拿一只手鐲當謝禮,魏嬈又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戚家的求親,除了戚仲愷夠誠懇,其他所有人都只是因為魏嬈做了郡主而已。 英國公夫人與孫子想的一樣,所以她不怕戚老太太跟她搶孫媳婦,而且,英國公夫人還特意說出了魏嬈拒絕陸家的明面理由,這樣等魏嬈真的拒了戚家的提親,戚老太太就不用多尷尬了,不至于覺得魏嬈還在記恨她們當年的羞辱。 二月中旬,戚家果真托了媒人去郡主府提親。 魏嬈說不吃驚是假的,戚仲愷竟然還沒有放棄娶她? 戚仲愷是魏嬈接觸過的外男當中,對她最熱情最敬重的一個,他不介意她身為女子卻喜歡跑馬打獵,反而十分欣賞她的性情,他欣賞她的美貌,目光卻干凈毫無猥瑣之意,他會在趕赴戰(zhàn)場之前,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向她訴說情意,盡管他的嘴很笨很笨。 戚仲愷的膚色偏黑,身體也過于魁梧健碩,戚仲愷的嗓門太大,有些地方也太不拘小節(jié)。 這些都是戚仲愷的缺點,但他對魏嬈的赤誠熱情能打動魏嬈,所以當年她會將戚仲愷看成夫婿人選。 可戚仲愷的家人不喜歡她,從戚老太太、平西侯夫人到戚仲愷的長嫂鄧氏,她們都認為她聲名狼藉,不但不配嫁給戚仲愷,還不配得到她們最基本的禮遇。 三年過去了,魏嬈與十五歲的自己沒有任何變化,她依然無拘無束,依然不是端莊淑女,她唯一能令戚老太太等人改觀的,就是她的郡主名分,是元嘉帝對她的偏寵。那么,等她真的嫁了戚仲愷,戚老太太等人會不會擺婆婆的譜,要求她做個合規(guī)矩的兒媳?她可以住在郡主府,可等她生了孩子,戚家女眷會不會跑過來指手畫腳? 最重要的是,魏嬈并不喜歡戚仲愷。 必須挑一個人嫁的時候,戚仲愷的赤誠十分可貴,可不著急嫁人的時候,魏嬈只是知道戚仲愷對她是真心喜歡,但她對戚仲愷沒有感覺,沒有話本里那種臉紅心跳一日見不到他便悄悄思念的感覺。 魏嬈已經(jīng)因為利益的關系嫁過一次了,如果還有第二次,魏嬈希望嫁一個讓她無比渴望的男人,那人會熱情地追求她,她也會為之欣喜蕩漾。 魏嬈客客氣氣地打發(fā)了媒人,理由與她回絕英國公夫人的差不多。 這個結果,戚老太太、平西侯夫人覺得很意外,畢竟戚仲愷的條件很好了,魏嬈一個和離過的郡主,竟然舍得拒絕? 不過,她們愿意提親純粹是看在戚仲愷苦求的份上,并不是真的很滿意魏嬈,所以親事不成,兩位長輩都沒有想太多,只勸戚仲愷趁早死心。 戚仲愷的心都要碎了。 陸濯惹魏嬈生氣,魏嬈拒絕陸濯理所應當,可他沒有得罪過魏嬈??? 戚仲愷不甘心,騎馬跑到郡主府門外,求見郡主。 郡主府就魏嬈一個女主人,魏嬈沒有放戚仲愷進門,她戴著面紗出來見他。 侍衛(wèi)丫鬟們都避得遠遠的。 戚仲愷站在郡主府門前的臺階下,他要仰頭才能看見魏嬈的眼睛,讓他意外的是,那雙美麗的眼睛里沒有厭棄,反而在笑。 戚仲愷糊涂了,結結巴巴地道:“郡主,你,你拒絕我的提親,不是因為討厭我嗎?” 魏嬈笑道:“怎會討厭,我早說過,我心里把二爺當朋友看的。我與二爺性情相投,有機會我愿與二爺跑馬射獵,但朋友是朋友,我對二爺并無男女之情,所以只好辜負了二爺?shù)拿酪?,還請二爺莫要怪我?!?/br> 戚仲愷好像懂了:“所以,無論我送你多少禮物,無論我怎么討好你,你都不會考慮嫁我?” 魏嬈點頭:“對,就是這樣,可如果二爺遇到什么困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也會傾力相幫?!?/br> 這不就是朋友之情,兄弟之誼嗎? 戚仲愷不知該哭還是笑。 心儀的美人只把他當兄弟,傳出去還是有點丟人的,戚仲愷著實萎靡了幾日,幸好,御前衛(wèi)的侍衛(wèi)們都不敢招惹他們的頭頭。 這日戚仲愷下值,一出宮門,就見陸濯騎馬等在外面,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越看越刺眼。 “你早就知道郡主不會答應我,是不是?”戚仲愷沖過來,朝陸濯揮拳。 陸濯側身避開,按下他的鐵臂,好奇問:“她與你說了什么?” 戚仲愷輸?shù)闷?,坦然道:“郡主說了,她只把我當朋友兄弟。” 陸濯聞言,神色微黯。 她至少還愿意與戚仲愷做朋友,對他,只怕不屑多顧。 作者有話要說:嬈嬈:我的意中人,能接受我所有缺點,會予我如火熱情。 世子:……熱情? 第92章 春風漸暖,郡主府里的迎春、梅花最先開了。 郡主府的花園中心是一片湖水,湖中堆砌了一座湖心島,魏嬈之前命花匠在湖岸一側、小島一圈種了迎春花,此時嫩黃色的迎春朵朵開放,就像兩條鮮亮的絲帶,相映成輝。 魏嬈請了周慧珍、周慧珠來郡主府做客,姐妹三個坐在小船上,一邊品茶一邊欣賞湖面的風光。 “嬈jiejie這宅子真好,我都想拋下母親祖母搬過來跟你住了?!敝芑壑橥兄掳?,羨慕地道。 魏嬈笑道:“來啊,我正缺個伴呢。” 三姐妹中,唯一梳婦人發(fā)髻的便是周慧珍了,她坐的比較遠,看著無憂無慮靠在一起的魏嬈與周慧珠,再環(huán)視一圈這座氣派的郡主府,周慧珍既享受此刻的舒適悠閑,又無比地羨慕魏嬈。不過,可能是因為與魏嬈在一起讓她覺得松了口氣,周慧珍倒沒有嫉妒了。 曾經(jīng)她以為她嫁入高門就能得到她夢想的一切,真的嫁了韓遼,周慧珍才發(fā)現(xiàn)好像被祖母說中了,高門大戶里的生活并沒有她想得那么簡單。 “jiejie,你怎么悶悶不樂的,姐夫又欺負你了?” 注意到周慧珍的愁容,周慧珠擔心地坐了回來。 魏嬈也跟著坐到了周慧珍另一側,只是她沒有馬上開口,畢竟她曾經(jīng)像外祖母一樣勸阻過周慧珍,此時她冒然說什么,容易讓周慧珍生出抗拒之心,誤會她想落井下石再批評周慧珍一頓。 “他沒欺負我,他平時早出晚歸的,基本不在府里?!敝芑壅湎忍骓n遼澄清道。 在周慧珍心里,韓遼對她不夠體貼,但也沒有很差,除了不肯在婆母、嫡女面前偏幫她,除了不肯重罰哪個冒犯她的小妾,韓遼并沒有欺負過她什么。而且,晚上的韓遼非常溫柔,每次都能讓她飄飄欲仙,每每想到那片刻的溫存,白日里的些許委屈就不算什么。 可輪到韓遼去其他小妾的屋里,她孤枕難眠時想到韓遼正同樣溫柔地對別人,周慧珍又覺得酸酸的。 這幾日她來了月事,韓遼就一直都歇在別人那里。 周慧珍便因此而難過。 但meimei還沒有出嫁,周慧珍不能告訴meimei。 到了島上,周慧珠去賞梅花了,周慧珍才悄悄向魏嬈傾訴了煩惱。 她迫切地想找人說說,柳嬤嬤只會告訴她韓遼本性好色,等她年紀大了韓遼會更加冷落她,周慧珍想聽聽另一種說法。 “嬈嬈,你以前是如何與陸世子相處的,你怎么抓牢他的心的?”周慧珍希望魏嬈能教教她,她與魏嬈的美色差不多,魏嬈能讓陸濯求著她重新嫁他,肯定有什么馭夫妙招。 韓遼就是個中年色鬼,魏嬈巴不得表姐早點死心離開韓遼,怎么可能還幫忙支招?再說了,她也無招可支,因為她根本沒有抓牢過陸濯的心。 看著周慧珍求知似渴的眼神,魏嬈嘆道:“不是我不想幫表姐,而是陸濯與韓遼根本不是一樣的人。陸濯年紀輕輕,以前從來沒有睡過女人,突然娶了咱們這樣的美人,他當然珍惜。韓遼呢,我猜他從少年的時候就開始睡通房小妾了吧,到如今二十年了,他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什么樣的性情沒見過,嬌憨聰慧溫柔潑辣……他的后宅就像一座花園,表姐再美,也難長時間地吸引他?!?/br> 周慧珍一聽,愁上添愁。 魏嬈湊到周慧珍耳邊問:“表姐,你這樣的美貌,若是改嫁一個年輕正經(jīng)的男人,保證能將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什么都聽你的。” 周慧珍耳根發(fā)燙,隨即瞪魏嬈道:“胡說什么呢,我才不要改嫁?!?/br> 魏嬈也不繼續(xù)勸她,只嘆道:“那就可惜嘍,西亭侯府那樣的高門,肯定不會輕易放你出門走動,以后我只能跟慧珠常常來往了?!?/br> 周慧珍咬唇道:“難道你就不想再嫁了嗎?你就能保證你的下個夫家會縱容你四處亂跑?” 魏嬈笑道:“我嫁之前肯定會試探男方家里的態(tài)度啊,他們接受不了我,我就不嫁,表姐你看看,我住在這么好的宅子里,手里有金有銀的,怎么算都該旁人求我,我何必委屈自己去將就別人?” 周慧珍無法反駁,過了會兒才回道:“天底下就你一個這么好命,又不是所有姑娘都能封郡主。” 魏嬈道:“不是郡主也沒關系,重要是自己手里有家產(chǎn)有銀子,只要有了這些,便能當家做主。” 周慧珍不服:“夫家比你更有權有勢呢?” 魏嬈:“那我可以找個不如我、不敢給我臉色的夫家。” 周慧珍:“高嫁才是風光,低嫁只會惹人嘲笑?!?/br> 魏嬈:“有些風光只是表面風光,里子苦的很,有的在外被人嘲笑,在家作威作福別提多舒服?!?/br> 周慧珍忽然反應過來,魏嬈是在說她在韓家過得不如意。 惱羞成怒,周慧珍氣跑了。 周慧珠見了,要去追jiejie,魏嬈拉住她,目光復雜地看著表姐的背影:“我說幾句實話她就受不了,可事實擺在眼前,她早晚能想清楚,一味地捧著她順著她才是害她?!?/br> 周慧珍跑了,那邊韓遼從軍營回來,迫不及待地來了郡主府。 侍衛(wèi)將他攔在門外,派人進去通傳。 韓遼心癢難耐,他見過魏嬈的美貌,也聽說過魏嬈的驕縱刁蠻,這樣的性子其實最合他的胃口,周慧珍那種千依百順的反而沒有滋味兒。陸濯年紀輕輕,馴服不了魏嬈這等狐貍精,就得他來才行。 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魏嬈,韓遼胸口一陣比一陣熱。 可他萬萬沒料到,周慧珍竟然沒有等他來接,先回去了。 “世子夫人已經(jīng)回府了,郡主說天色已晚,就不招待世子了?!眰髟挼男√O(jiān)客客氣氣地道。 韓遼笑著告辭,一上馬,那臉已經(jīng)沉了下來。 “讓你等我接你,為何先回來了?”回到侯府,韓遼見了周慧珍就斥責道,并未注意到周慧珍泛紅的眼圈。 周慧珍越發(fā)委屈了,如果韓遼對她夠好,她會被表妹諷刺奚落? “接又如何,不接又如何,你兇什么兇?”周慧珍賭氣地道。 韓遼目光微變,他可不能讓周慧珍看出來他在惦記魏嬈。 要哄美人的時候,韓遼向來能屈能伸,此刻便打發(fā)柳嬤嬤與丫鬟出去,將周慧珍抱在懷里,使出那蜂戲花叢的招數(shù),很快就將周慧珍弄得氣喘吁吁什么都由著他了。 柳嬤嬤站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動靜,也只能恨鐵不成鋼。 魏嬈與周慧珠在郡主府住了幾日,便一起去了閑莊,準備在閑莊住段時間再回京城。 這次來閑莊,魏嬈發(fā)現(xiàn)外祖母身邊多了一只黑白相間的狗,身形纖長,眼睛耳朵一圈以及后背的毛發(fā)黑黑亮亮,其余的地方雪白雪白,是一種魏嬈在京城從未見過的狗。 “外祖母,這狗哪來的?”魏嬈稀奇道。 壽安君笑了笑,對那狗狗道:“金子,去給表姑娘拿個坐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