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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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趙柏打聽到的消息,衛(wèi)氏是甘州城有名的美婦妒婦,只要蒙副將不在外面沾花惹草,衛(wèi)氏便溫柔體貼,一旦蒙副將傳出什么風(fēng)流韻事,衛(wèi)氏便會化成河?xùn)|獅,與蒙副將鬧個天翻地覆。據(jù)說,有一個波斯商人想要奉承蒙副將,送了一位絕色波斯美人給蒙副將,連帶一棟金屋藏嬌的宅子,蒙副將眼饞卻又忌憚衛(wèi)氏,搖擺不定時,此事被衛(wèi)氏發(fā)覺了,衛(wèi)氏竟買下了那處金屋的隔壁,再挑了個唇白齒紅的戲子住進(jìn)去,揚(yáng)言只要蒙副將去會波斯美人,她便也去會會那細(xì)皮嫩rou的戲子。 蒙副將大怒,把波斯美人、戲子一起攆走了,連帶那位波斯商人也被轟出了甘州城。 衛(wèi)氏欣賞魏嬈,魏嬈也欣賞衛(wèi)氏。 兩人雖然差了二十年的歲月,卻一見如故。 “我能讓蒙副將吃虧,還要多謝夫人,沒有夫人壓制蒙副將一頭,我那法子也沒什么用?!蔽簨茖?shí)話實(shí)說道。 衛(wèi)氏笑道:“郡主放心,我別的本事沒有,收拾他綽綽有余,將來他再敢冒犯郡主,郡主只需傳個消息給我,我替郡主教訓(xùn)他。” 魏嬈笑著應(yīng)下。 傍晚陸濯回來,問魏嬈與衛(wèi)氏相處的如何。 魏嬈道:“蒙夫人性情直爽卻又愛美,我與她倒是很談得來,我送了她一套‘花想容’胭脂,蒙夫人愛不釋手,答應(yīng)要介紹一個波斯商人給我,說是那個商人手里有很多西域特有的精巧玩意兒?!?/br> 陸濯見她眉飛色舞,似乎很是期待,放心了,他接下來要常住軍營,可能每個月月底才回來一次,魏嬈在甘州城有交好的朋友走動,才不會過于無聊。 魏嬈奇怪道:“每個月才回來一次?軍營有什么事嗎?” 陸濯點(diǎn)頭。 甘州軍一共二十萬,負(fù)責(zé)鎮(zhèn)守大齊西北邊境,為了保證軍隊的戰(zhàn)斗力,每位主將都會有自己的練兵之法。陸濯剛到,蒙闊就告訴陸濯一件事,無論甘州軍主將如何練兵,甘州軍都有戰(zhàn)事演練的傳統(tǒng),分別于每年五月、十月舉行,二十萬大軍分成兩個批次參加。 蒙闊與陸濯提議,五月的戰(zhàn)事演練,蒙闊與陸濯各率五萬將士,一決勝負(fù)。 這無疑是蒙闊向陸濯提出的挑戰(zhàn)。如果陸濯勝了蒙闊,他會得到蒙闊與甘州軍的信服,如果輸了…… “有把握嗎?”魏嬈擔(dān)憂地問,蒙闊對甘州軍了如指掌,陸濯卻是剛到,距離五月中旬的戰(zhàn)事演練只剩兩個月,如此短暫的時間,陸濯既要熟悉甘州軍,又要讓五萬甘州軍乖乖配合他的cao練之法,真的不是易事。 陸濯笑道:“你等著看就是。” 魏嬈心中一動,拉著他的手道:“戰(zhàn)事演練時,我也可以跟你去?” 陸濯反握住她道:“只要你不怕日曬便可?!?/br> 魏嬈才不怕,真正的戰(zhàn)場她大概是去不成了,能看看陸濯主持的戰(zhàn)事演練也不錯,如果陸濯的五萬人馬能把蒙闊一方打得丟盔棄甲,那就更好了。 “你盡管在軍營住著,不用擔(dān)心我?!蔽簨茻o比支持道。 陸濯親了親她,歉疚道:“等這場演練結(jié)束,我便能空閑一些,到時候多陪你在這邊逛逛。” 甘州一帶地勢復(fù)雜,雪山、森林、草原、湖泊,各種奇觀匯聚一地,陸濯神往已久,更想帶魏嬈一同前去觀賞。 陸濯正式住進(jìn)了軍營,開始親自cao練十萬甘州軍。 先cao練十萬,再從十萬人中選出五萬參加兩個月后的戰(zhàn)事演練,另外十萬,則由蒙副將cao練。 這十萬人馬,分別有十位參將掌管,陸濯去蒙府吃席時與十人都見過,其中六人都很配合,卻也有四位輩分較高的參將屢次提出質(zhì)疑,不愿按照陸濯的排兵布陣行事。 陸濯就讓這四位參將分別挑出一支百人精兵小隊,按照他們引以為傲的陣法,與他率領(lǐng)的一百神武軍親衛(wèi)比。 神武軍位于上四軍之首,也是所有禁軍之手,神武軍里的每個將士都是千里挑一。不過,甘州軍也是一支雄獅大軍,每個參將手下有一萬人,再從中挑出一百個精兵,論單個的戰(zhàn)斗力,并不會輸給陸濯這一百人,所以這種比試很是公平。 然而四輪較量下來,四位參將的百人小隊,最強(qiáng)的也只是在神武軍手下堅持了半個時辰而已。 至此,四位參將徹底心服口服。 陸濯cao練甘州軍,每日都忙得起早貪黑,陣法講解起來很容易理解,但須得同陣中的士兵配合默契才能發(fā)揮最大威力,就像人有四肢,單手單腳又各有五指,其中一出出了問題,整個人的戰(zhàn)斗力都會有不同程度的虛弱。 陸濯cao練忙,魏嬈在甘州城卻越發(fā)無聊起來。 甘州城內(nèi)外自然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可魏嬈的心不在這里,她想看陸濯與蒙闊兩軍對陣一較高下,更想看陸濯是如何練兵的。曾經(jīng)的魏嬈習(xí)武是為了強(qiáng)身健體在面對陷害時保住性命,然而到了這粗獷雄渾的邊關(guān)重鎮(zhèn),在知道陸濯正在cao練軍隊的時候,魏嬈的心突然變得更野了——練武只是提高個人,她也想練兵、帶兵。 這并非她癡人說夢,史上也有過女將軍的。 既然前人可以帶兵打仗,她為何不可?她自己會劍法,她的丈夫是上四軍神武軍的接班人,如此好的條件,她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枉來邊疆一趟? 這日,陸濯正在督查將士眼簾,一個傳訊兵突然跑過來,低聲稟報了一番。 陸濯臉色微變,命趙松牽來飛墨,翻身而上,直奔營門而去。 快到營門,陸濯遠(yuǎn)遠(yuǎn)看到外面站了一人一馬,馬是魏嬈那匹雪白惹眼的駿馬,人自然也是男裝打扮的魏嬈,膚白如玉,明眸皓齒,看見他,她展顏一笑。 陸濯看向她身后,一個侍衛(wèi)都沒有。 他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出了營門,陸濯讓魏嬈上馬,夫妻倆跑出一段距離,陸濯才肅容問魏嬈:“怎么自己來了?” 魏嬈笑道:“不是自己來的,剛剛靠近軍營才讓侍衛(wèi)們回去了?!?/br> 陸濯這才緩和了神色。 他不生氣了,魏嬈卻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來這邊也有半個月了,我想你了,便來看你,沒想到竟被你不喜,既然如此,我還是回去好了?!?/br> 說完,魏嬈便要縱馬離開。 陸濯一催飛墨攔到她面前,無奈道:“你該明白我只是擔(dān)心你,何必拿話激我?!?/br> 魏嬈微揚(yáng)下巴,偏過頭。 陸濯笑了,靠過去問:“真想我了?” 魏嬈瞥他一眼,忽然間笑靨如花,風(fēng)情萬種地低下頭,好似不愿承認(rèn)一般。 陸濯喉頭滾動,人都來了,陸濯道:“走吧,去我營帳里說?!?/br> 陸濯的主將大帳氣派無比,分成內(nèi)賬外賬,兩邊都有兩間屋子那般寬闊。 安排趙松守在外面,陸濯神色如常地走在前面,魏嬈則向一個小兵般跟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帳子,陸濯便將魏嬈橫抱而起,魏嬈輕輕掙了兩下,可想到這半個月的孤枕難眠,魏嬈不由地勾住他的脖子,只輕輕地嗔了她一眼。 小別勝新婚,又是在這軍營禁地,堂堂陸主將可能心中慚愧,遠(yuǎn)失平時的水平,沒多久就在魏嬈的溫柔鄉(xiāng)里繳械投降了。 他自是不滿意,魏嬈埋在被子里笑得花枝亂顫,正笑著,陸濯突然又覆了過來,同時細(xì)心地捂住魏嬈的嘴,堵住了她溢出口的驚呼。 賬外有巡邏的營兵走過,踏出整齊的腳步聲。 練武場上將士們忙于cao練,不時傳來雄渾的喊殺聲。 這些對于魏嬈來說,都是那么的新奇。 可對陸濯來說,軍營里的生活早已印在了他的骨血里,反而是眼前的魏嬈,來軍營探望他的魏嬈,躺在他營帳中的魏嬈,才新奇無比。這輩子,也只有魏嬈,才會讓他在這軍營禁地,做出這等荒唐事。 “以后不許再來了?!?/br> 待呼吸恢復(fù)正常,陸濯輕輕抱著她,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道。 魏嬈繞著一絲長發(fā),譏笑道:“將軍大人吃夠了,便要趕我走,哪有這么美的事?” 陸濯一驚,看向魏嬈的眼睛。 魏嬈笑著將他按平,她騎到他的身上,甩開自然垂落的烏發(fā),雙手撐著陸濯道:“我要跟你學(xué)練兵。” 陸濯喉頭發(fā)緊,聽到魏嬈的話,他視線上移,啞聲重復(fù)道:“你要學(xué)練兵?” 魏嬈點(diǎn)頭,她都想好了:“你給我找個單獨(dú)的營帳,明日起我便像小兵一樣跟著你們cao練,你放心,我東西都帶全了,喬裝打扮一番,絕不會暴露自己,也不會打擾你的正事,你只當(dāng)我還在城里就好。” “胡鬧。”陸濯不假思索地拒絕。 魏嬈哼道:“我胡鬧的次數(shù)還少嗎?你只說同意不同意吧?” 說著,魏嬈一手伸到背后,探囊取物。 陸濯:…… 魏嬈志在必得地看著他,陸濯不開口,她就拿指甲威脅他。 陸濯吸著氣,跟她將道理:“你學(xué)會練兵又有何用?軍營武官皆有定額,不可能撥人給你。” 魏嬈:“那個不用你管,等我學(xué)會了,我自然會走,屆時你求我留在軍營我都不會應(yīng)?!?/br> 陸濯還在猶豫,趙松突然在外通傳道:“將軍,賀參將求見?!?/br> 陸濯看向魏嬈。 魏嬈收緊了五指。 陸濯倒吸一口冷氣,知道她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只好答應(yīng)了他。 魏嬈笑了,閃身放開了他。 一盞茶的功夫后,陸濯衣衫整齊、神色威嚴(yán)地走出了營帳。 賀參將一抬頭,視線在陸濯臉上掃了一圈,迅速垂下,只覺得主將大人俊臉微紅,正如那位被斬首的張參將所說,比桃李還艷,比美人更有風(fēng)情。不過,有張參將的例子在前,賀參將可不會傻到去輕薄主將大人,自己將脖子送過去。 “何事找我?” “稟將軍,末將麾下有一人請婚假,因其家里住的遠(yuǎn),來回來去要請一個月。” 陸濯聞言,掃眼身后的營帳,道:“準(zhǔn)了,正好我有一表弟今日剛到,明日讓他跟著你cao練?!?/br> 賀參將驚道:“您的表弟?” 陸濯:“嗯,他在家里嬌生慣養(yǎng),被長輩送過來歷練,你只管調(diào)教,不必放水?!?/br> 賀參將頓時頭大,主將大人的親戚非富即貴,誰敢真的得罪? 第126章 既然陸濯給魏嬈安排了一個他表弟的身份,那他命人在自己的營帳旁邊給魏嬈搭了個帳子便也順理成章了。 魏嬈帶了幾身男裝過來,但基本都用不上,因為待在軍營,她要與其他士兵一樣穿兵甲。 陸濯忙完正事,帶回來兩套兵甲給魏嬈。魏嬈因年少時便開始習(xí)武,身量高挑,軍營里的將士們個個強(qiáng)壯,但并非每個都高大威武,與魏嬈個頭相當(dāng)?shù)挠校人囊灿?,魏嬈只是膚色太白,容貌過于出挑,其他方面裝起新兵來都好蒙混過去。 好在,她的身份是陸濯的表弟,在京城嬌生慣養(yǎng)的世家公子,膚色白皙很好理解,譬如陸濯就是個“小白臉”,容貌上魏嬈唯一需要隱藏的,便是她眉眼的艷色。 面對陸濯的質(zhì)疑,魏嬈讓他先回主將大帳,自己坐在鏡子前,熟練地倒弄起來。 收拾好了,魏嬈走出自己的營帳。 隔壁便是主將大帳,趙松在帳外守著,瞧見走過來的魏嬈,趙松震驚地嘴巴都張開了,等魏嬈從他身邊走過去,趙松還在想魏嬈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帳內(nèi),聽到腳步聲,陸濯抬起頭。 魏嬈一身灰撲撲的兵甲,烏發(fā)在腦頂簡簡單單地綁成男子發(fā)髻,她的臉還是那么白,可兩道纖細(xì)的眉毛變粗了,她的丹鳳眸眼尾微微上挑,此刻卻微微朝下耷拉著,媚色頓時減損過半,她的唇依然紅潤,不過在眉眼發(fā)生變化之后,嘴唇的關(guān)系就不大了,尤其是,當(dāng)她真正開始訓(xùn)練,嘴唇干燥起來,還能艷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