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進(jìn)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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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其實睡不著,畢竟身邊睡著的是他的主子,他只是一個小小小小的暗衛(wèi),何德何能竟然和王爺睡同一張床,再說,王爺天人之姿,外邊想要嫁給主子的名門閨秀不知幾何,他只是幫了主子一個小小的忙,根本不會把這件事情當(dāng)做什么。當(dāng)然了,如果有一天,自己任務(wù)失敗,要被殺,希望王爺看在玉佩的份上放他一條小命就好了。 戚珩泰知曉死士武功極高,此刻死士緊閉眸子,仿佛睡熟了,可是睡著的人會沒有一點(diǎn)呼吸聲嗎? 罷了。 他彈指一揮,桌子上的蠟燭熄滅,只有窗外的月光從窗外投下銀白的光芒。 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戚七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王爺?shù)嫩欅E,他不禁懊惱,昨晚怎的睡得這么死,主子起來了他竟然也不知道。 他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后背的傷口竟然好了,而且全部結(jié)痂了,房間里有一面銅鏡,他照了照,大概明天這些疤就會全部殿下。 心道王爺給的藥就是好,可比平常他買的上好的金瘡藥都要好用。 他在一旁發(fā)現(xiàn)盤子里有一套白色的衣衫,體裁正好適合他。 戚七重新給自己易容,穿上衣服。 既然他昨晚沒跑,今天王爺應(yīng)該兌現(xiàn)承諾放自己走了吧? 他試探著踏出去房間門。 陽光正好,外面繁花盛放,他踏出去。 果然沒有影衛(wèi)攔著自己呢,戚七暗喜。 戚七往前走,看到大門,覺得不對勁,自己只是個小小的暗衛(wèi),當(dāng)然不能走大門,他往后溜了一圈,看到一處墻頭,外邊是一塊荒地,沒有人會走那里,他提起輕功,縱身一跳,□□出去了。 王府的地形,身為暗衛(wèi)的他可十分熟悉呢,那里有個貓洞,魚兒能從哪里游過去,估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 ̄) 戚七出去之后,往怡香樓方向走,他在怡香樓行事很方便,最容易甩掉旁人。別以為他不知道,后面綴著幾個暗衛(wèi)呢。 大家同出一門,同樣的路數(sh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府內(nèi),戚珩泰聽著暗衛(wèi)之首的報告,“是嗎,他□□出去了,還去了怡香樓?!?/br> 暗衛(wèi)的報告十分詳細(xì),包括戚七從哪里跳出去的都說的很仔細(xì),不過,戚珩泰沒有懷疑戚七對王府這么熟悉,他只是覺得這個死士都是趕巧,□□頭都挑了個好位置。 “算了,不用跟了,隨他去?!逼葭裉┮矝]想一次就能查探出暗衛(wèi)屬于哪個家族的,來日方長,徐徐圖之也可。 戚七回去怡香樓之后,平常負(fù)責(zé)跟在他身邊的小廝如喪考妣的跑過來和他說:“三公子,大事不好了”! 戚七還在想,能有啥事,這么大驚小怪的。 “那一日來找您的郎大人死了,尸體在城外,已經(jīng)被挖出來。郎大人的小妾說,那天,他去您的房間才死的,已經(jīng)告了官?!?/br> “現(xiàn)在刑獄司已經(jīng)接管此案,正傳訊您過去?!毙P十分著急,真是晦氣,怎的就碰上這些事情了。 戚七皺著眉頭,如果這件案子由京兆尹負(fù)責(zé),那還好辦,京城的京兆尹見錢眼開,很容易打發(fā),可是刑獄司向來公正嚴(yán)明,想來刨根問底,不把事情弄清楚,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位便是三公子吧,請跟我們?nèi)ヒ惶诵滩??!睅讉€官兵穿著飛魚服,手持橫刀,一臉冷漠的對著戚七說道。 戚七沒想到刑部的人竟然會蹲點(diǎn)這里,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只能跟人走。 尸體是姬新處理的,姬新做事情他一向放心,按道理不會暴露他出來。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刑部的人把戚七帶到之后直接審問 “老實交代!你是怎么殺朗鎮(zhèn)平的!” “說!你是不是把他埋在了城郊處!” “說!你的作案武器藏在了哪里?!” 戚七不答話,刑獄司連著問了十個問題他都不答出來。 “好骨氣,今日.你若是不說話,就是承認(rèn)了郎振平是你殺的,先杖五十大板,看看你還嘴硬不!” 戚七知曉自己說的多錯的多,畢竟,尸體掩埋一事是姬新負(fù)責(zé)的,他對其中細(xì)節(jié)一點(diǎn)都不清楚,說多了反而容易定下自己的罪。 只是沒想到才剛剛領(lǐng)了板子不久,又要領(lǐng)板子。 郎鎮(zhèn)平之死鬧得很大,他的妾在五更天的時候就來到了刑部門外,一直不停地敲鼓,而刑部隔著一條街就是菜市場,故而很多人都聽到了這件事情,再加上那位小妾哭得都快斷了氣的模樣,很讓人同情,剛嫁過去不久就死了夫君,可讓一個女人怎么活喲。百姓你傳我我傳你,這樣一來,這個案子就傳的極遠(yuǎn),影響很大。 刑獄司接到案子,覺得這位三公子沒什么后臺,這才敢直接把人帶過來審問,問了沒結(jié)果就直接上刑。 板子“啪!”一聲打在了戚七的后背上,他的臉煞白一片。 刑部的人素來知道怎么打人能讓人招供,所以這一板子下去,戚七整個人都快熬不住。 在第二板子快要下來的時候,戚七閉上了眼睛等候。 然而,板子并沒有落下來,成王一手抓著板子戚七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衣袖。 今日的成王身著一身雪白的直襟長袍,腰帶是月牙中帶著冰藍(lán),其上掛著一枚墨綠色的玉佩,彰顯天人之姿,可他的周身卻有一股低氣壓,尋常人根本不敢看他。 “原來刑獄司就是這樣刑訊逼供,屈打成招,真是讓孤打開眼界了。”戚珩泰聲音冷到了極點(diǎn)。 刑獄司雖然表面上保持中立,但是暗地里喜歡收受賄禮,藏得極深,誰送禮多,他就幫誰干活,之前有幾個重要疑犯是太子的人,都被刑獄司放走了。 刑獄司早已經(jīng)是戚珩泰心中要除去的人。 “成王殿下,下官有眼不知泰山。竟然不知這位公子是殿下的人,實在是、實在是……”刑獄司賈勵額上汗涔涔。 在他看來,雖然太子勢力重大,可這位不顯山不先水的成王才最讓人忌憚,成王曾經(jīng)領(lǐng)兵打仗數(shù)年,誰也不知守著邊關(guān)的哪些將士是他的人,他手中到底握著多少軍隊。這京城雖說現(xiàn)在是太子的,可是真正掌握軍權(quán)的人是成王殿下啊,自古以來,誰握著兵權(quán),才有那個位置的話事權(quán),這一次,他失策了,還以為抓來的只是個沒有背景的兔子爺,隨便打發(fā)了,掙個好名聲,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成王的入幕之賓。 “哦,原來賈大人是看人背景斷案的嗎?”戚珩泰冷冷的說道。 賈勵本來與戚珩泰說話是輕聲說,并不讓外人聽見。 可是戚珩泰卻不想輕易放過他,把賈勵的意思說了出來,門外等著審案的百姓聽到戚珩泰的話,都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 “賈大人一向喜歡屈打成招,可憐我的兒……” “之前有惡霸搶我閨女,這惡官竟然判惡霸無罪?!?/br> 門外圍著的百姓不少,大多數(shù)都覺得疑犯還沒辯解就打個半死覺得不合理,此時聽到有百姓竟然也受了冤屈,更覺得賈勵不是什么好人,從前,就有人一直說千萬不要被刑部抓了去,抓進(jìn)去的人不掉一身皮都出不來,此時都相信了。 “這一案賈大人想知道真相,不若去查查他的妾和他的大哥?” 在一旁的朗振平的妾一張臉霎時白了,整個人搖搖欲墜,門外的百姓看到門道,就明白事情有蹊蹺了。 戚珩泰把戚七抱了起來,“如果賈大人還有什么不明白,需要傳喚孤的小妻,可來成王府,按照程序,需大理寺卿來請,本官自會配合?!逼葭裉y著滿身寒意,臉上表情風(fēng)雨欲來的模樣,大家趕緊把路讓給他。 第一次聽聞成王身邊有人,竟然還是個男人,真刺激,百姓們不敢去看成王冷著的臉,又鉚足了勁像看看成王的小妻的模樣。 小妻,這是比妾侍身份高,又比側(cè)妃身份低的存在。 想了想,一個男子,竟然當(dāng)?shù)眯∑?,也算爬的很高了?/br> 戰(zhàn)寶國有極少數(shù)的郎君具有生育能力,但是大部分的男人都沒有生育能力的,因而,一般的大家族娶男人只是為了玩一玩,極少數(shù)會娶男子為正妻。 戚七把臉縮在戚珩泰的懷里,他不想這么丟臉,就把臉縮起來貼著戚珩泰的胸膛。 戚珩泰把人帶進(jìn)轎子里,才把人放下來。 轎子的空間并不大,兩個男人在里邊,顯得有些壓仄。 戚七把自己縮在一個角落里。 今天戚珩泰本來讓暗衛(wèi)取消了對死士的跟蹤,暗衛(wèi)回來的時候給他報告,死士被抓去刑部,他就急忙趕過來了。 幾天前他與死士歡愛,桌子下有具尸體,后來他吩咐人去處理,已經(jīng)找不到尸體了,沒想到會被刑部找了出來。 死者是朗振平,是郎振江的弟弟,而郎振江涉嫌暗地里制作大量的兵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了江南。 郎振江是太子的人,他們暗地里制作那么多武器,想來是想要控制京城禁衛(wèi)軍直搗黃龍。 現(xiàn)在邊境的軍隊除了鎮(zhèn)南王那一支支持太子,其余的要么暗中觀望,要么站在他那一邊,但若是讓太子入主皇宮,往后他再出兵,就落了下乘,天下人也不會站他那邊。所以,他不會讓禁衛(wèi)軍落在太子手上,郎振江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