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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海賊之掌控矢量在線閱讀 - 第五百四十九章 奈何

第五百四十九章 奈何

    眼見言語上的嘲諷沒有起到效果,薩卡斯基干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攻擊上面。

    龐大的巖漿巨手,所展現(xiàn)而出的是磅礴的力量以及強橫的破壞力,僅僅是被余波波及的海面,都蒸騰起一陣沸騰的水霧。

    只是打不著的攻擊,即使力量再強也無濟于事。

    方行的動作總是快薩卡斯基一步,他閃過了所有的攻擊,而余波所帶來的高溫,在身體的自我保護(hù)下也無法給他帶來任何的傷害。

    薩卡斯基面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嚴(yán)肅的表情,可動作卻快上了幾分。在加快的頻率下,他的手看起來更大了,連帶著攻擊余波所蒸騰而起的水霧帶來的能見度的降低,讓防御和躲閃變得更加困難。

    然而面對這樣的攻勢,方行卻依舊無一錯漏地躲了過去。

    這是一場力量與速度的對決,但卻不是說薩卡斯基的動作太慢了。薩卡斯基身體素質(zhì)的強度之上,可以說是這個大海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而他又通過通過海軍六式中的月步與剃將這份強度體現(xiàn)了出來。至少在在公認(rèn)海上最強勢力的海軍之中,除了黃猿以外沒有任何人有這個信心敢說出他的速度比赤犬來得快。

    只是方行的速度更快,在躲閃的時機上拿捏得也更加穩(wěn)當(dāng),這才能做到這令人詫異的事情。

    薩卡斯基同樣吃驚不已,可抱有強烈自尊心的他卻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點,更不愿意承認(rèn)的是自己所認(rèn)為的罪惡竟然達(dá)到了可以與之抗衡的地步。

    他用言語激道:“你就只會逃嗎?”

    方行不為所動,在戰(zhàn)斗前他會在言語上與敵人爭論,可在戰(zhàn)斗之中,他卻不是那種會被言語所激的人,他依舊保持著自己戰(zhàn)略的方式。靈巧地躲避開薩卡斯基的所有攻擊。

    薩卡斯基臉上不為所動的面容,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他已經(jīng)違抗了海軍本部下達(dá)的命令,更是在本部遇襲的情況之下,依舊保持著追逐的戰(zhàn)略,甚至不惜出賣了海軍本部的一些消息給了泰佐洛。

    而這一切有悖于正義的行為,都是為了殺死方行,撲滅內(nèi)心所認(rèn)為的罪惡。

    他犧牲了太多,不允許失??!只要能夠撲滅罪惡的火苗,一切都是值得的。

    薩卡斯基身上的巖漿不停地涌現(xiàn),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座活躍的火山一般,從中涌出的巨量的,可以吞噬一切的的巖漿。巖漿從高空垂落,將數(shù)百米內(nèi)的海水燒紅。熾熱的溫度連天空都被燒得扭曲變形,空氣里蕩漾著無形的漣漪。

    忽然間,薩卡斯基倏地行動了。巖漿匯聚成一只狗,一只赤紅可以吞噬一切的兇惡之犬。它很大,尤其是張開的嘴,覆蓋住了方行數(shù)十米的空間范圍。

    在這突然的發(fā)難下,方行根本無從閃避。

    他干脆地也不閃避了,而是選擇了迎擊。

    方行拔出了那把別在他腰間的刀刃,這是黑刀秋水,大快刀二十一工之一,是一把難得的名刀,只不過它所面對的卻是由海軍三大將之一的赤犬所發(fā)起的攻擊,在身份上還顯得不足。但在方行的手中,它所發(fā)揮出的卻是遠(yuǎn)超出規(guī)格的鋒芒,隨著劈砍的動作,一股可以斬斷一切的刃氣從其上劈砍而出。

    一個是吞噬燃盡一切的赤紅之狗,另一個是斬斷一切的劍氣,兩者相撞在了一起,將天空的光輝短暫地遮掩。大海從天空往下望也出現(xiàn)了個圓形印記,緊接著便是從這個圓形印記為中心所掀起的海嘯。

    薩卡斯基踏著月步,借著后撤的趨勢化解了沖擊的余波,他回望向方行,眼底感到了不可思議。

    在剛才攻擊的時候,他可是沒有半分留手的意思,雖然不是他最強的招式,可卻是他全力地攻擊。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對方卻已然成長到了抗衡,不!應(yīng)該說是匹敵的地步。在他的面前所面臨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對手,他具備著隨時威脅自己的力量,罪惡之苗已然成長起來,再也不是先前可以揉搓的小鬼。

    可這同樣宣告著一件奇怪的事,方行他明明具備著可以抵抗他的力量,可卻選擇了躲閃的方式。即使是再擅長躲避的敵人,也不會一味地通過躲閃來抵擋,這只是愚蠢的方法,更何況方行具備著可以抗衡他的力量,這一份力量憑借著這份靈活完全可以成為一份殺傷性地手段。

    薩卡斯基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驚。

    “你是故意的?”

    他像是在問,又像是在呵責(zé),聲音聽起來怪怪的。這個原因是因為他強烈的自尊心作祟,比起無法奈何方行,更讓薩卡斯基惱怒的是他的猜測,方行是故意躲閃著他的攻擊而不進(jìn)行攻擊的。

    沖擊散去,方行安然無恙地站在其中,他笑了笑露出了標(biāo)準(zhǔn)式的笑容。

    “我來這..只是為了告訴你,你已經(jīng)奈何不了我了?!?/br>
    方行說得非常慢,既響徹又清晰,似乎在擔(dān)心著薩卡斯基無法聽清他所說的內(nèi)容。

    薩卡斯基沒有打斷,他靜靜地聽著方行的話,可他的怒火已然達(dá)到了頂點,他的面孔猙獰得擺出一副隨時要將方行吞下的樣子,臉頰處的肌rou不停地發(fā)顫抖動著。他身體之下所孕育而出的熾熱巖漿,再一次涌動。他的身體已然元素化膨脹開來,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攻擊會何時到來。

    這個時候,方行卻率先動了,只不過卻不是發(fā)起進(jìn)攻,而是向著天空后撤。

    薩卡斯基沒有追,他知道只要方行想,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追不上。在速度上,他即使能拉在方行的身后,可在持久力上卻存在著問題。海軍六式中的月步,剃,在移動上固然有很大的提升,可對于身體的負(fù)擔(dān)也很重。它們的發(fā)力技巧都是利用瞬間踢踏產(chǎn)生的反作用力和爆發(fā)力來達(dá)到提升速度的效果,而一瞬間踢踏的動作,對于腿部的肌rou是一種損傷。薩卡斯基的身體素質(zhì)固然是強,可用這種發(fā)力技巧同樣無法長久。

    薩卡斯基用以搭乘的軍艦之上,除了必備的航海員以外,其他人已經(jīng)事先安排到了其他的島嶼,在強者的戰(zhàn)斗之中,尤其是還在海上戰(zhàn)斗的時候,海軍的普通戰(zhàn)力連參足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周圍顯得沉寂,可薩卡斯基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只覺得他的耳旁有些刺耳,那是打巴掌的聲音——他曾放下不會再放走方行的豪言,可結(jié)果而言他又失敗了。

    薩卡斯基閉了眼,瞇了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回歸到了安逸的小船之上,方行舒適地躺靠在熟悉的軟椅上。

    “事情解決了?”哲普問。

    有這個膽子和勇氣問方行這種問題的,便只有哲普了。

    米澤爾性格怯懦,即使想問,大多也是憋在口中。

    而艾維也不遑多讓,在加上父母的告誡,她更加不敢對方行有任何的不敬了。

    方行沒有限制艾維,她可以自由地移動,包括留在那個小島。有著一年的物資,再加上透露信息給了海軍,之后的事情并不需要方行處理?;蛟S正是因為這份隨性,在艾維準(zhǔn)備與父母待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父母反而更加擔(dān)心了。他們的經(jīng)歷,讓他們認(rèn)為..與泰佐洛能夠如此友好交談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而這樣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身邊人的叛離。那艘船上的人不多,連方行算上也就四個。在艾維父母的理解來看,方行是一個不信任別人的人,所以才會只帶這么點人,如果犯了什么錯就可以直接抹除。方行放任艾維回來,可能就是一種試探。

    正因為這份危險,他們選擇了讓艾維留在那艘船上。某種程度上,他們放棄了艾維選擇了島嶼上的幾千人以及他們自己。

    艾維并沒有察覺,她只是覺得父母突然間變了模樣,但她依舊嚴(yán)格地按照他們要求做著,保持著對方行的敬畏心。

    方行瞅了眼哲普,又閉上了眼,一副懶蟲上身的感覺。在這副狀態(tài)下,他根本就不想回答任何的問題。

    哲普早有預(yù)料,他從旁取出了用餐蓋蓋住的餐盤,然后揭開。一股混雜著濃郁香味,讓方行吧嗞了幾下嘴巴味蕾大動。

    “別老拿這種方式誘惑我,我會這么容易受到誘惑嗎?”方行一臉嫌棄的樣子,可他卻坐起了身,從哲普手中順走了餐盤。

    簡直詮釋了什么叫做“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是誠實”的道理。

    哲普沒有說什么,他只是靜靜地拿出第二份餐盤,重復(fù)著之前的動作,而方行也是如此,他的手很快,快到了哲普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又一次順走了餐盤。

    “解決了?!狈叫薪乐捅P里的美食說道。

    為了防止方行在咀嚼時咬字不清,哲普特意準(zhǔn)備了小巧的美食,不會因塞嘴影響到聲音。

    米澤爾松了口氣,雖然在平常的時候他也對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感興趣,可在現(xiàn)在他卻只對這件事感興趣,在得知解決以后,他也沒有懷疑直接從旁走開,繼續(xù)忙起航海士的工作。

    艾維注意到了米澤爾走開的動作,以為自己也要走開,因為她的父母告誡過她,“多學(xué)學(xué)其他的人是怎么做的”。艾維她不知道要學(xué)米澤爾的好,還是學(xué)哲普的好。但最終讓她做出判斷的是,在之前那個島嶼人們總是叫她“走開!”,她想“方行這應(yīng)該也不會例外”。

    哲普靜靜地等待著,直到方行解決完兩盤食物。作為一名廚師他最欣喜的就是看著別人吃下自己所做的食物,露出滿意的笑容。

    “為什么要卻招惹赤犬?”哲普不解地問道,“明明已經(jīng)獲得了準(zhǔn)確的訊息,從路奇那邊知曉了泰佐洛與泰佐洛合作的消息,可你依舊執(zhí)行了那個計劃。”

    計劃所指代的就是方行故意的去招惹赤犬,這件事在哲普看來是無法理解的。

    先前方行采取的方法明明就是躲閃逃脫的方式,哲普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正常的,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的行徑。面對海軍大將,直接逃跑,這幾乎是除了四皇以外所有海賊都會做的。甚至于在一些時候,四皇也會做出回避的選擇。海軍大將的強大是公認(rèn)的,打敗海軍大將除了能收獲名聲以外,并沒有其他的作用,沒有財富,也沒有帶來地位。有能力擊敗海軍大將的人,還怕難出名嗎?實力永遠(yuǎn)是這個世界最好的通行證。

    “只是覺得應(yīng)該這么做?!狈叫姓f著,樣子顯得更加懶散,他似乎沒有打算說出來的意思。

    “總有個理由吧?!闭芷照f。

    “如果非要說理由的話,可以說很多。身后沒有一個人跟著,起碼日子就舒適許多,我們可以自己安排時間,比如在一些小鎮(zhèn)上開展廚藝比賽讓你參加?!?/br>
    “然后由你試吃?”哲普接過道。

    “不錯的主意,就連你都這么想了,我自然不會拒絕。”方行樂得如此,這也是他總是在路過的小鎮(zhèn)上開啟廚藝比賽的原因,他總能因為充當(dāng)評委的關(guān)系嘗到各式各樣風(fēng)格的料理。

    “在擁有著情報的情況之下,我覺得這不會成為問題?!?/br>
    確如哲普所言,方行點了點頭,“依據(jù)著情報,確實能做出規(guī)避?!?/br>
    海軍的軍艦在沒有得知事先得知他船隊的位置前,就算真的被發(fā)現(xiàn)也能順利地逃跑。

    “可先前受了不少的關(guān)照,總覺得需要回報一下。”方行說。

    所謂的回報,無非就是報復(fù)。哲普不知道他是通過何種方式對抗赤犬的,但是他的實力確實達(dá)到了令人詫異的地步。

    雖然方行說的時候像是輕松的模樣,可這份輕松卻也不容易。

    方行的強是日積月累下來的,他每一天都鍛煉著自己的能力,同時還利用著能力鍛煉著自己的身體,從而達(dá)到了一個良性地循環(huán),而在身體治療之后更是無病一身輕。這才能達(dá)到匹敵赤犬的地步,可在生死搏戰(zhàn)之中,誰也不知道究竟會鹿死誰手。所以在這次的行動之中,方行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用那樣的方式告訴著赤犬一個道理,打不過他也跑得掉,打得過的話他就死定了。

    對于這樣的戰(zhàn)斗,以薩卡斯基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同意。薩卡斯基是一個看重正義的人,而對于部下的生命他也是十分看重的。犧牲手下的事情,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出。

    “有用嗎?”哲普問。

    “有?!狈叫写鸬?,“海軍三大將中,存在變故最大的便是赤犬了?!?/br>
    而他不會允許變故的發(fā)生,必須讓赤犬也陷入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