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算不算你的知己
宋七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悶悶地“嗯”了一聲。 過了片刻,又開了口:“你和于掌柜還真是一見如故啊…” 江顏分不清宋七嘴里的語氣,只得如實答了他的話。 “算是吧,酒逢知己千杯少嘛,他在生意上,有些思想跟我和契合。” 如是她沒看錯的話,這于逸以后在商場上的造詣,絕對不可能只止步于此。 畢竟她也只是思維占了優(yōu)勢,可于逸不一樣,不管是行事還是想問題,都很有自己的見解。 這是讓他很欣賞的地方。 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這話才說完,她整個人就被一陣力道拉了過去… 方才本來就在想事情,如今江顏沒站穩(wěn),一不留心便跌跌撞撞地撞入了宋七的懷里… 她才想要掙脫,沒想到了宋七卻將自己的披風(fēng)緊緊一拉,將她的身子收入懷中。 江顏貼著他胸膛地溫暖,一時間也有些慌亂了。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才想抬頭詢問,沒想到耳邊又傳來宋七略微有些低沉且霸道的聲音來。 “那我呢?” “…?” 什么? 江顏不明白,只瞪著一對眼睛看著他。 “我,算不算是你的知己?” 啊? 雖然宋七的眸子里依舊沒有情緒,可江顏此時也感覺到了,這人的仿佛是生氣了? 而且,好像是吃醋? 她雖然有些莫名,可心里卻是甜絲絲的。 這么說來,他也是在乎自己的? 但如今也不敢細(xì)想,畢竟江顏也知道,自己和宋七,根本不是一類人。 再者,換句話來說,他這是什么意思自己都不清楚,說不定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呢? 眼下不會回答,便只有沉默。 幸好,宋七也沒有在問了,只是就這么緊緊地抱著她,也不說什么時候撒手。 兩人身影重疊交錯,顯得有些幾分旖旎。 “走,回家吧?!?/br> 江顏倒底是開了口,只是聲音有些細(xì),被風(fēng)一吹,很快就聽不見了。 宋七沒有做聲,反而解開了自己的斗篷往江顏身上披。 月光下,那張俊逸的臉,仿佛像是鍍了一層銀。 好看,卻又讓人生出一種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江顏才想說自己不冷的,可宋七將斗篷的帶子已經(jīng)系在了她的脖子上,如今只能作罷。 想著宋七可能會冷,便三步并作兩步的帶著他走上了牛車。 …… 入了隆冬,一早上院子里就結(jié)起了冰霜。 江顏起床簡直冷得不行。 但想著這幾天要將大伙兒的祛疤膏做好,所以也不敢閑,一大早就起來搗鼓。 其實昨天她就有了心思,畢竟這東西憑著自己一己之力定然是萬難,所以便想著將劉婆婆和何氏高氏幾位嬸子都叫來,一天開一些工錢,也幫著自己做活兒。 畢竟以后祛疤膏和于記搭上了線,再加上這質(zhì)量也沒有問題,以后便不愁沒有銷路。 所以眼下?lián)牡氖侨耸謫栴}。 吃了一碗面,江顏又交代了宋七一聲,便抱著小呆對著村子里走去。 小呆眼下滿月了,雖然長了不少,可個子去卻依舊是小小的。 眼下彎在江顏的懷里,就跟貓崽子似的,根本就不像一只狼,但也就是這樣呆萌的樣子,讓江顏更是愛不釋手。 尤其在這樣的天氣里,抱著毛茸茸的,十分舒服。 才走到外頭那條大路上時,遠(yuǎn)遠(yuǎn)的便瞧見江婆子和江嬌兩人去河里洗蘿卜。 這些天她忙得腳不沾地,就是自己的家,都只來睡個覺就走了,哪里還有時間管江婆子如何了? 如今也不想理會,只當(dāng)沒看過一般從她兩身邊繞了過去。 她這么想,不代表江婆子就不會惹事。 上次存的那些氣,她早就想要報復(fù)了,但這些天里,每次去江家,都沒人在,就算想發(fā)氣,那也是無處使! 眼下見著江顏,那就跟逮到了獵物的狼狗一樣,興奮中又帶著絲絲挑釁。 “喲,這些時間,不會成天都在外頭勾搭漢子吧,你瞧瞧你這身子,都被榨干成什么樣了呢!” 江婆子依舊是冷嘲熱諷。 就算在江顏的手底下栽了不少回,也絲毫沒覺得疲憊,反而更像是打不打的小強(qiáng)一樣。 江顏本來不想要接話,可誰知她江婆子嫌她目中無人,更是憤怒了,直接上來拉扯。 “你這是沒有耳朵么?有你這樣對長輩的態(tài)度?!” 江顏被她扯得煩,冷冷地瞪了一眼過去:“你算哪門子長輩?還有,是不是我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 “江顏你少在這里跟我來這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你要不是勾搭漢子去了,怎么天天不在家?” 江婆子眼下簡直是典型地惡狗亂吠,她反正心里就是看不慣江顏,得個什么話都能挑起來。 “天天問我是不是勾搭漢子,怎么,你也想去勾搭不成?” 江顏別過身子,不想再理會她們。 可誰知道江婆子不依不饒,又拉了上來。 但這次手才伸到江顏的手臂處時,卻被一個東西牢牢地咬住,緊接著,傳來的便是江婆子哭天搶地的叫喊! “哎喲,這個小畜生,竟然敢咬我!” 江婆子的手被江顏懷里的小呆狠狠咬住,使她疼的齜牙咧嘴,好容易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想用另一個手去拍,可那小東西就像是生到了她的骨頭里似的,怎么也弄不掉! “疼,疼…娘的,這破狗子竟然敢咬我!” 江嬌也看得急眼了,想上去幫忙,到底是有些害怕,只能起了哭腔。 “jiejie,她畢竟是咱們的親奶奶啊,就算是斷絕了關(guān)系,可血緣還是不會變的,jiejie,你就讓這小狗松口放了奶奶吧!” 小狼崽如果不細(xì)看,都以為是狗,所以江婆子和江嬌都認(rèn)不出它是狼。 所以一個勁地說著狗子狗子。 不過江嬌這話是故意的,想惹了大家的注意,看看江顏是用什么態(tài)度對付自己的親奶奶。 畢竟就算斷絕了關(guān)系,骨子里流的還不是江家的血脈? 她打的主意,早就被江顏看出來了,如今也不多說,只是嘴角彎彎一笑。 “我怎么讓它松口,我跟這狗子又不是同類人,要不然meimei你跟它說說,我想你的話,它一定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