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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疏一直不覺得墨玖塵會因為被掠奪了天賦而死,更何況年級小的時候還跟對方雙修過,說不定就有了抗性。所以他才直到不久前都還在努力修煉。 他現(xiàn)在急切想直到墨玖塵是不是會受到影響,便拿起了桌上的終端。 倒也奇怪,這終端拿在手上,寧長疏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出了口令。 他嘗試性地輸入口令后,終端果然打開了。 一旁的行政官都震驚了,還以為寧長疏跟西蒙的關系已經(jīng)好到能共享密碼,可是起初的時候,不是還打得那么火熱嗎? 還是說,他家老大其實是個喜歡受虐的? 不過這個念頭只存在一瞬間,行政官現(xiàn)在可沒那心思想有的沒的。 寧長疏找到西蒙房間的監(jiān)控錄像。 前面都是熟悉的場面,直接略過,他一下子拉到最后,也就是自己離開后。 他看到蘇慕予躺在地上,周身籠罩著一層保護屏障,墨玖塵站在旁邊,不聲不響地也不知道準備做什么。不久后,他竟主動出手幫忙治愈了蘇慕予! 傷是他傷的,現(xiàn)在救又是他救的。 這人到底有什么毛??? 蘇慕予被從休眠模式里放出來,同樣不解。 然后墨玖塵就講了一段故事。 一段寧長疏并不陌生的故事。 大體內容就是墨玖塵某天走在路上,看到溪邊趴著一個小孩兒,心血來潮撿回去養(yǎng)著了。 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種族。 那時候墨玖塵正為魔化而惱,寧長疏的出現(xiàn)瞬間讓他看到了希望,于是在照顧的時候,也不乏多了其他的心思,讓寧長疏視他為天,事事依從。 只是小孩兒太可愛了,隨著越長越出挑,越來越優(yōu)秀,就算是墨玖塵也漸漸開始迷。 只是他心境層次高,迷失得不夠明顯,他也一直謹記著養(yǎng)大對方是為了壓制自己的魔化,同時他更清楚自己只不過是受其種族天賦自然散發(fā)的那種魅力所吸引。 后來小孩兒成年了,看著對方因為他為他舉辦的成年禮高興的模樣,墨玖塵也不免有一絲絲愧疚之情,在他說出要對方獻出自己身體時,對方毫不猶豫地點頭說能幫到義父很滿足。 那時,一種莫名的情緒就好像從封印了許久的地方猛然間迸發(fā)出來…… 他很信賴他,依賴他,可他卻要毀掉這么一個剛成年的,還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 可一旦想到魔化后,會給整個仙域帶來怎樣的惡果,就不容得墨玖塵猶豫和心軟了。 那天晚上,他用盡了一生的耐心和溫柔占有了自己的義子。 即便如此,對方還是被弄得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咬著牙說讓他繼續(xù),能忍。 墨玖塵教著他怎么使用種族的天賦秘術進行雙修,對方也十分地乖巧聽話。 然后,所有的想當然都被那一夜的極盡纏綿打碎。 在此之前,他想過雙修壓制魔化后便放義子自由,讓他出去見見仙域的大好山河,還有其他有趣的人事物??墒悄翘爝^后,他后悔了。 他不想讓那個孩子的眼中出了自己還有別人的身影。 那虔誠的依賴,只能屬于他自己。 他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這孩子,甚至將能擊殺自己的引思劍都給了出去。 墨玖塵陷入了迷茫,他糾結,矛盾,在放與不放之間徘徊掙扎。 為了理清自己的感情,他還是讓使者帶寧長疏出去玩了一轉,省得老是在眼前晃,他會壓抑不住自己。 之后的每天,寧長疏都會離開,晚上則會回來睡覺。 起初睡覺之前還會過來跟他講白天的經(jīng)歷。 后來可能是看出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就不來找他了。 當兩人之間隨著時間過去充斥著莫名的疏離感時,墨玖塵本該滿意,因為時間會沖淡一切。 可現(xiàn)實是沒有。 他后來甚至每次都會暗地里跟蹤,看著寧長疏結交了一些新朋友,尤其是那些新朋友一個比一個對他好,甚至比他還要噓寒問暖時,他卻變得越來越煩躁。 這種心理日漸累積,終于在一次閉關時,他再次走火入魔,壓制下去的魔化再一次被激發(fā)。 他的意識仿佛分成了兩股,而這一次,魔化的一面更為強大一些,壓制了理智,沖出去便去找寧長疏。 結果正好看到寧長疏的一個朋友在跟他表白心意。 他一氣之下,把對方抓回來就強上了。 后來,他不再允許他出去,將他關了起來,不聽話就會狠狠懲罰他。 從那之后,墨玖塵發(fā)現(xiàn)寧長疏變了,變得恐懼他,變得不愛搭理他,整天望著外面發(fā)呆。 他覺得對方是想要離開自己,心野了,不再對他虔誠了,于是心生妒火的他更是將這些憋悶都發(fā)泄在對方身上。 有時候墨玖塵也會清醒,理智的一面壓過魔化,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義子,便想盡辦法彌補,可一旦溫柔下來,對方就會試探著問能不能出去透透氣。 心下一不舒服,魔化的一面再次出現(xiàn)將人一頓狠弄。 后來閉關的時候,對方直接趁著那時候跑了。 一去便了無音訊。 接下來就是寧長疏坎坷的修煉人生了。 在寧長疏掠奪了那么多人的天賦并飛快成長起來,墨玖塵也開始懷疑起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