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戰(zhàn)(中)
那些血箭永遠都消滅不了般,就算羅松將它們捏爆成血霧,那些血霧也會重新凝聚成血箭,繼續(xù)穿梭在虛空間,等待合適的時機給羅松致命一擊。 然而,羅松并未為此感到驚慌,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嘴角處勾勒出一抹無人察覺到的笑意。 他單手一揮,四道靈光飛出,在其周身化作四道光幕,同時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道黑光被羅松抓住,乃是一塊黑鐵魔方。 也就是在這時,那些血箭齊齊刺來,直接突破羅松身外的光幕,羅松眉頭皺起,急忙閃身躲避,卻還是被四根血箭刺傷。 閃身出幾十米外,站定后的羅松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在他的左肩以及肋下,分別有兩道醒目的血痕。 好在羅松及時反應(yīng),并且身手敏捷,否則剛剛四根血箭將刺穿他的心臟。 如果換做其他人,就算是同境界的氣虛境修士,要是挨上那四箭,就算不是也得重傷,因為每一道血箭,足以秒殺任何聚氣境修士,包括聚氣境巔峰存在也不例外。 但身為體修且還是氣虛境體修的羅松,那四道血箭雖說兇險,但卻被羅松及時躲開,避開要害部位,縱使受傷也只是皮外傷,對他的影響并不大。 血箭不斷穿梭,最后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血『色』身影,赫然就是血煞宗少宗主。 “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不過如果你的能耐就是這樣的話,那你可以去死了!” 話落,血煞宗少宗主再次化作一道道血箭,朝羅松襲殺而去,并且這一次他氣勢洶洶,看來之前應(yīng)該是試探,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下死手,只是羅松豈會再給他機會。 只見羅松單手一拋,手中的黑鐵魔方飛出,一下子解體成兩塊,化作一根鐵棍和一把黑鐵匕首,直接迎上兩根刺來的血箭。 見羅松打出法器,身化血箭的血煞宗少宗主冷笑連連,在他看來羅松打出的法器不值一提,血箭一閃而過,瞬間就將鐵棍和黑鐵匕首給截斷,同時朝羅松刺殺而去。 看著這一幕,血煞宗的弟子振奮不已,畢竟從進入秘境以來,吳通天就是他們心頭的陰影,誰都不敢與之硬碰硬。 而如今血煞宗少宗主壓著吳通天打,看的他們激動萬分,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不說,血煞宗少宗主更是要斬殺吳通天。 “少宗主萬歲,少宗主蓋世無敵!”也不知是誰大叫一聲。 頓時,一群血煞宗弟子跟著吶喊起來,一個比一個激動,一個比一個喊得瘋狂。 “殺了吳通天,為死去的師兄弟報仇!” 聲音不斷響起,但所有人卻注意到,原本本階段的鐵棍和黑鐵匕首,居然有廢了起來,并且分化成四種不同的東西。 鐵劍、鐵鉤、鐵錐以及鐵膽球! 羅松身形閃動,盡最大的速度躲閃血箭的襲擊,不然的話一個不留意,他很有可能會被刺成箭豬。 當他閃到四件分化法器之后,雙手掐訣『cao』縱四件法器再次攻擊飛來的血箭。 毫無意外,四件法器再次被血箭截斷,只是這一次羅松并沒有閃躲,手中的法訣再次一邊,被截斷的四件法器竟化作八件與血箭糾纏在一次。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看呆了,就連化身血箭的血煞宗少宗主也不例外,因為身為當事人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事情的詭異『性』。 明明被他截斷的法器,不僅沒有徹底報廢,反而成倍的分化,并且分化出的每一件法器的威力并沒有減弱,這才是令人感到吃驚的事。 然而,面對糾纏而來的八件法器,血煞宗少宗主雖忌憚再次分化,但他也明白這種分化不會無線分化,否則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抵擋的了,且這種東西也根本就不存在。 只是當他不信邪,再次截斷八件法器后他就開始后悔了。 因為截斷后的八件法器再次分化,分化成整整十六件不同形狀的法器,并且每一件的威力不見絲毫,這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血煞宗少宗主以及遠處觀戰(zhàn)的常亦。 這一次,身化血箭的血煞宗少宗主不敢貿(mào)然進攻,甚至他都重新凝聚成人形,不再化作一道道血箭,否則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令那些詭異法器再次分化,那可就 血煞宗少宗主極為忌憚,不僅忌憚對面的羅松,更加忌憚懸浮在半空中的十六件法器。 看著化作十六件法器的黑鐵魔方,羅松心中驚喜萬分,更加確信奇凡桐的不凡。 當初在剛進入秘境之后,羅松就遇見一名血煞宗的弟子,對方手中就是這件詭異法器奇凡桐。 這奇凡桐說來也古怪,縱使是將其煉化完全的羅松,也完全搞不懂它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只能簡單的『cao』控它,卻并不知道它究竟為什么會有這種分化的奇效。 想當初羅松在面對奇凡桐的時候,亦是被奇凡桐的詭異分化能力所頭痛,要不是他當機立斷,避開與奇凡桐的對抗,以靈魂之力滅殺那名血煞宗弟子,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羅松很有可能會被斬殺。 當時羅松在面對奇凡桐時,乃是分化成八件法器,而如今的血煞宗少宗主卻是面對著十六件,可想而知血煞宗少宗主面臨的壓力,以及其實力有多么強大。 羅松目光一凝,手中的法訣連連變換,只見懸浮在半空中的十六件法器,全都如出鞘的利劍,朝血煞宗少宗主襲殺而去。 而這一幕,像極了之前化身血箭之后,血煞宗少宗主圍殺羅松的情況,可兩種情況相差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卻生生發(fā)生了完全不同的轉(zhuǎn)變。 見十六件法器襲來,血煞宗少宗主當即就明白,不能與它們硬碰硬。 盡管他仍相信,這件詭異法器不可能無限分化下去,但十六件如果不是其最大限度,硬碰硬只會增加法器數(shù)量,到時候應(yīng)付起來更加麻煩,甚至?xí)苯颖桓嗟姆ㄆ鲊ё?,根本施展不開手腳。 所以,血煞宗少宗主也不再繼續(xù)與奇凡桐糾纏,在十六件法器飛來的那一刻,血煞宗少宗主再次施展秘術(shù),將身體化作一團濃郁的血霧,令那些殺來的法器撲了一個空,且根本上不到他。 而他也借著這個空檔,直接朝羅松襲擊而去,因為他終于明白擒賊先擒王,只要將羅松制伏住或是滅殺,就算奇凡桐再怎么詭異,失去支持的情況下也翻不了多大浪。 并且,血煞宗少宗主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只要將羅松滅殺,這件詭異的法器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之后與常亦打斗起來,就算再不濟也能以這件法器將之困住,甚至藉此殺掉常亦也不是沒有可能。 念及于此,血煞宗少宗主沒有任何猶豫,他化身血霧襲向羅松。 羅松就算是氣虛境存在,但也僅僅是體修,而血霧狀態(tài)下的他,根本不懼實質(zhì)『性』的攻擊,也就是說羅松一身氣虛境的體修之力在他看來,根本不值得一提,這也是為什么他面對羅松這么有信心的原因。 血煞宗少宗主的算計,羅松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血煞宗少宗主有張良計,羅松豈會沒有過墻梯? 眼看血霧即將臨近,羅松并指成劍,將自己的手腕割破,一大片鮮血飛濺出。 只見他左右掐訣,右手五指成拳猛地一握。 呼 飛濺出的鮮血燃燒起,化作一大片血『色』火焰,赫然就是羅松掌握的秘術(shù)血陽火。 “哈哈,你這個白癡,在本少宗面前潑灑鮮血,施展血道秘術(shù),簡直就是班門弄斧?!?/br> “既然你這么想死,本少宗便成全你!”血煞宗少宗主一陣嘲諷,就連觀戰(zhàn)的眾血煞宗弟子也不例外。 血煞宗雖修煉血煞之息,但在血道一方面的成就也非常高,可以說在血煞宗弟子面前施展血道功法,無異于正中他們的下懷。 然而,當血霧接觸血陽火的一瞬間,如火油中掉落一點火星。 呼?。?/br> 整片血霧頓時燃燒了起來,令所有人都瞪直了眼,遠處的常亦也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實在是這火焰太詭異了。 就算是精血燃燒的火焰,屬『性』也都是陰邪的,畢竟涉及到血道一途,縱使燃燒起來的火焰,也絕不可能點燃血煞宗少宗主所化的血霧。 可羅松以精血點燃的血火,卻實實的將血煞宗少宗主所化的血霧點燃,這對于血煞宗少宗主和常亦來說,簡直就是破天荒的一件事,要知道當年 “?。?!” 被點燃的血霧中,傳出血煞宗少宗主凄慘的哀嚎聲。 所有血煞宗弟子神『色』大變,也顧不上催動陣法,全都朝羅松這邊趕來。 見狀,羅松又怎么可能讓他們得逞。 只見羅松一只手探入進血火之中,原本熊熊燃燒的血陽火收縮起來,最后化作一團腦袋般大小的血陽火懸在其手中。 “再敢前進一步者,他必死無疑!”羅松冷哼一聲。 頓時,原本煞氣滔滔的眾血煞宗弟子,全都第一時間止住了腳步,滿臉驚怒地盯著手握血陽火的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