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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里,陳白和樊沁兒早戀的消息霸占了整個學校的八卦頭條,熱度持續(xù)幾周不退。不過,男主角壓根沒受影響,仍然孜孜不倦地沉浸在一堆考卷中,而女主角則連續(xù)失蹤好多天了已經,老師和家長聯系,甚至還報了警,但人還是沒找到。 新一波的流言開始浮出水面,大家都在猜測樊沁兒的去向。一個女孩子消失那么多天,能有什么好事情發(fā)生?有些閑著無聊的人開始胡亂編排她,說什么被變態(tài)盯上啦,或者被賣給山里當人家媳婦啦,反正想象力很豐富。 樊沁兒這邊家長都急瘋了,平常只知道用金錢打發(fā)女兒的樊爸樊媽現在傻眼了。他們對女兒的喜好,平時的交友情況,最喜歡出沒的地方等等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嗯,可以說太稱職了。雖然動用了很多關系,但還是搜尋無果,現在他們簡直悔不當初。 就在大家給陳白作出了穩(wěn)如泰山冷血無情的定義時,他其實早就在悄悄行動了。他動員了全班力量貢獻情報,并整理了一份和樊沁兒關系較好的一份人員名單表。每天放學后就開始他的副業(yè)尋人。 不善交際的陳白,果然吃了很多閉門羹,不過他愈挫愈勇,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驅使著他,最終竟然在其中一位女同學那里套到了線索。 沁兒啊,她不是去這位女同學說了一半突然謹慎地戛然而止,然后審查似地盯著陳白繼續(xù)說,你留個電話,晚上我再告訴你消息。 陳白一聽,腦袋超速運轉,覺得這可能有戲,于是乖乖交出了電話號碼回家等待。 半夜12點,陳白還在做最后一道運算題,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樓下的便利店,趕緊過去。 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詭異地如同跟綁票的劫匪在通話。 大半夜的天氣賊冷,陳白短袖外披了件校服就下樓了。街道上了無人煙,只有偶爾有幾輛汽車呼嘯而過。陳白徑直走向了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手里拽著手機,隨時等待對方信息。 果然,便利店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背對著他,一頭烏黑的頭發(fā)特別乖巧。 陳白想了想,這人肯定不是,樊沁兒可是個正宗的黃毛丫頭。于是,他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準備去推便利店的門。就在此時,一聲細如蚊蠅的叫聲隨著夜風飄到了他耳朵里,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陳白,是我。 準備推門的手停住了,他僵硬地扭過頭一看,整個人愣住了。 我的個乖乖。 只見樊沁兒破天荒地穿著校服,頭發(fā)也都染回了黑色,一串耳釘都卸了下來,腳踝上的紋身貼紙也都清理干凈了,要命的是還戴了一副很書呆氣質的平光鏡。 那個什么陳白發(fā)現自己的聲音有點發(fā)澀,要不先進去買點吃的吧,外面冷。 樊沁兒溫柔地抬頭對上了陳白的目光,后者仿佛被點擊了一般驚悚地往后連退兩步。 兩人繞著貨架來回逛了好幾圈,拉磨的驢都沒這么無聊,直看得便利店里售貨員氣得直皺眉。 陳白,我我連累你了吧。沒想到樊沁兒還有悔過的時候,她十分虔誠地站定看著對方,老師批評你了,對吧?如果為此影響了你的學習,我感到萬分抱歉,這次是我玩大了。 聽了這么軟軟糯糯的一番懺悔,陳白有點回不過神來,總覺得眼前這位乖巧的女孩子不是樊沁兒本尊。在他的印象中,樊沁兒是女生中的刺兒頭,有時候比男生還要蠻不講理,而現如今 咳咳。陳白輕咳了幾聲以掩飾尷尬,然后挺直了脊背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我做事從來都不是半途而廢的,既然我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假戲做到底。 啊? 樊沁兒表示面前的陳白也變得陌生了,他不是一直在老師面前否認嗎?怎么現在改口了? 假戲,注意是假戲,不會變真的。陳白愣頭愣腦地解釋,那是我一時氣暈了,你沒看到老師一直冤枉我嗎?我既然答應你了,肯定會把這個流程走完,上次是約會吃飯對吧,還有什么項目沒有完成的? 樊沁兒捂臉,這個學霸一根筋得有點可怕,她在想自己要不要現在就止損。 可是,也正是陳白身上這種楞頭巴腦的勁兒吸引著她,覺得單純得好笑又可憐。不懂人情世故,一心只撲在學習上,只為了改變家庭的命運。雖然樊沁兒無法百分之百感同身受,但人心都是互通的,她能感覺到這里的孤單,她想要給他的生活帶去一抹亮色。 對于自己,樊沁兒表面囂張,太妹得很,但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家里時,她一樣是孤獨無助的。父母生意越做越大,陪她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她的整個成長過程中該父母出現的時候都缺席了,她內心深處沒有安全感。 而陳白,莫名地,她在他身上找到了這種安全感。 ☆、第 11 章 話說樊沁兒從學校出逃后一直躲在閨蜜家里,而這位閨蜜是個出色的間諜材料,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到位,以至于在警I察老師以及家長的三面圍攻下都沒有泄露樊沁兒的行蹤。 不過,有同學打電話來,火急火燎地告知樊沁兒有個叫陳白的正在挨家挨戶找她。于是,樊沁兒二話不說就從窩藏地鉆了出來會見情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