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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夏錯愕,你自己一個人確定要吃這么多? 這時的齊簾才有些不好意思,她垂眸淺笑,我從小就挺能吃的,夏天還在的時候,就經(jīng)常問我為什么不去做吃播,說現(xiàn)在這個行業(yè)挺賺錢的。 憶起從前,齊簾的眸子里漸漸溢出悲傷。 夏天出事之前的一段時間,曾經(jīng)在學校里貧血暈倒,當時還是我把她送去醫(yī)務(wù)室的。醫(yī)生問她最近是否有過重度獻血的經(jīng)歷,她閉口不談,還讓我不要把醫(yī)生的問話告訴叔叔阿姨。我很奇怪她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是獻血好事,為什么不說? 夏天在貧血暈倒前是不是去過郊外?安如夏問。 臉皮很有可能是通過某種血腥的方式所得。 齊簾點點頭,當時她還特意請了假,沒想到從郊外回來之后就把自己搞得無限狼狽,后來調(diào)養(yǎng)了好一陣子才恢復正常。 封祈年沉聲,夏天可有跟你說她是去郊外哪兒? 沒有,她當時回來給了我一張照片,其余事情都沒說,就說讓我一直隨身帶著照片。說著,齊簾從自己帆布包里拿出一本書,書中某一頁夾了一張照片。 是夏天和一個男人的合照,眉眼如畫,面冠如玉,墨瞳里的清冽仿佛跨越千年,這個是司馬溪。 你認識?齊簾問,語氣里透著隱隱約約的欣喜。 安如夏點點頭,心下卻在想臉皮難道跟司馬溪有關(guān)系? 從表面上看司馬溪就是一個普通人,除了身上的氣質(zhì)有些特別,其余并未有異樣。 我想見見這個人,你能帶我見他嗎? 從見面開始都很淡定的齊簾突然不淡定了,雙頰的粉紅是動情的嬌羞。 她不知道照片上的男人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可她日日揣著這張照片,慢慢也就日久生情,對著照片上的男人日久生情。 也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女朋友 安如夏眉心微蹙,應(yīng)該可以。 照片背后有個日期,起始時間應(yīng)該就是夏天開車去郊外的時間,而末尾時間則是夏天離世的時間。 這是你寫的? 齊簾一看一愣,不是啊!我拿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這個時間是在二十多年后。 這個時間是指末尾時間,原本應(yīng)該是二十多年后的時間竟然變成了夏天離世的時間。 真不是人為修改的嗎? 如果說人為修改,為什么看不出原時間的痕跡? 學長你有沒有覺得這張照片很詭異? 第五百八十九章遺照 把照片放在光下微微側(cè)著,會發(fā)現(xiàn)原本正常的背景突然變成血紅色,夏天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站在夏天旁邊的司馬溪也看不見了。 啪! 齊簾嚇得心顫手抖,筷子一下掉地上,右手顫個不停。 怎、怎么回事? 封祈年把照片再一側(cè),所有的異樣都沒有了,還是剛剛從書里拿出來的那樣。 確實很詭異。 安如夏第一次瞧見這么詭異的照片,她拿過照片再度側(cè)著看了看,確實是又變成血紅色,與夏天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原本好端端站在一邊的司馬溪憑空消失。 怎么說呢? 像遺照血紅的遺照。 你們說夏天為什么要讓我一直帶著這張照片?齊簾現(xiàn)在都不敢伸手去碰照片,她晚上肯定做噩夢。 只有問照片的人了。掌心覆在照片上,安如夏呼了口氣,現(xiàn)在夏天已經(jīng)離世,只有去找司馬溪了。 驅(qū)車至郊外。 院子里的大福興奮大叫,趴在院墻邊上看著剛剛下車的客人,一來二去,來福已經(jīng)很熟悉封祈年和安如夏。 丫頭!你怎么過來了?嚴柳停下手里的活,快步從里面走出來開門。 安如夏俏皮一笑,想你了呀!抱一個!張開雙臂擁上去。 嚴柳笑容親切,張開雙臂摟住安如夏,溫熱的掌心輕輕摩挲頭發(fā),我也想你了,聽說你快期末考試,復習得怎么樣了? 保證拿下年級第一! 等你考完試,我給你做火鍋吃。 嚴柳握住安如夏的手,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某男被華麗麗地亮在一邊,不過好在還有大福,大福蹲坐在邊上,仰著小臉看著封祈年,汪汪 封祈年笑笑,伸手摸摸它腦袋,乖、 光顧著跟丫頭說話,都把祈年給忘了,你倆趕緊進來坐!嚴柳熱絡(luò)招呼,過程中一直未松開安如夏的手。 我們想見見司馬先生,嚴阿姨能帶我們?nèi)? 安如夏接過嚴柳削好遞過來的蘋果,趕緊道明來意。 聞言,嚴柳眉心微蹙,輕嘆一口氣,司馬先生家中出了事,前幾天已經(jīng)離開千城,怕是得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那嚴阿姨知道司馬先生的家在哪兒嗎? 不知,司馬先生很少跟我們提起他的家事,你們找司馬先生有急事? 安如夏看了眼封祈年,隨后點點頭,有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