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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讓一個人活著比讓她死了還痛苦,就比如現(xiàn)在的洛衣衣。 云瀾錯愕,小姐您確定?洛衣衣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如果您現(xiàn)在饒了她,她以后肯定還會作怪。 我一定會讓她體會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安如夏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眸底的渾濁已經(jīng)退去,凜著駭人的清明。 陳溪楓悠悠轉(zhuǎn)醒,腦袋疼得直抽抽。 你們是誰? 趙一陽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要是再來把瓜子就更合適了,失憶了?司馬先生趕緊給他扎幾針讓他好好清醒。 司馬先生? 陳溪楓腦袋有些懵,迷迷糊糊看向司馬溪,你不冷? 大冬天穿得這么單薄,就不怕出去被凍死? 司馬先生跟我們不一樣,人家有神功護身,凍不死的。趙一陽調(diào)侃道,無視司馬溪的眼神殺。 神功? 陳溪楓閉眼思索,他還在做夢? 司馬溪輕嘆一口氣,你被洛衣衣下了藥,現(xiàn)在沒事了。 還記得你剛剛的膽子有多大嗎?簡直是把我姐往死里懟,真以為我姐不會收拾你是不是?說著說著,趙一陽直接擼起了袖子,就算我姐不收拾你,我也會收拾你!竟然幫著洛衣衣欺負我姐,你也真是夠了! 藥物并不能完全控制人心,是人在控制人心,想必陳醫(yī)生是知道自己被洛衣衣下了藥的。司馬溪微微一笑,日久生情,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先生說笑了。 迷迷糊糊的思緒逐漸清醒,陳溪楓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視線不知不覺飄向了窗外。 安小姐怎么樣了? 我姐去找洛衣衣算賬,算了一下時間,洛衣衣應該已經(jīng)上西天了。趙一陽脫口而出,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手表。 實際根本沒戴手表。 心頭一咯噔,陳溪楓好像聽見了什么東西破裂的聲音,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緒,雙手無意識攥緊身下床單,你說什么? 第七百二十六章先生說對了 我說洛衣衣已經(jīng)被送上西天!趙一陽扯開嗓門兒在陳溪楓耳邊大吼,他就想看陳溪楓絕望痛苦的樣子。 殺人是犯法的,安小姐知不知道?心痛到快要窒息,陳溪楓的話完全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指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用力到泛白。 安如夏怎么可以那么做?她難道就不怕警方知道這件事?! 趙一陽冷冷一笑,你們對我姐下手的時候,腦子里可有犯法這兩個字?你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姐對你們好?要點臉好不好? 洛衣衣罪不至死! 陳溪楓用力到聲音發(fā)顫,眼睛又酸又脹,眼尾已然悄悄濕潤。 你喜歡她就直說!別在這兒拐著彎為她辯解!反正她現(xiàn)在也聽不見了!趙一陽沒好氣地瞪住陳溪楓,他就好奇了,陳溪楓到底喜歡洛衣衣哪里? 在他看來,洛衣衣就是個心機婊,完全不值得喜歡,喜歡洛衣衣的人多半都是腦子有問題。 我要見安小姐!陳溪楓掙扎起身。 腦袋瞬間又抽痛起來,迫不得已躺回床上。 司馬溪拿出銀針扎在陳溪楓頭頂,還沒完全恢復,你自己不要太激動。放心吧,洛衣衣沒死,他騙你的。 趙一陽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出了病房,他要去看看姐。 真的沒死?陳溪楓欣喜,情急之下握住了司馬溪手腕。 當真不是日久生情?司馬溪唇角微掀,直接撥開了陳溪楓的手。 陳溪楓有些心虛地撇開視線,蒼白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酡紅,先生說對了,我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為什么不想承認? 陳溪楓啞然。 司馬溪替他開口,因為你也知道洛衣衣不是一個好人,但你還是無法避免地喜歡她,所以你不想在大家面前承認你喜歡洛衣衣,你覺得你承認之后,大家肯定會嘲諷你。 被人戳中心思真的很狼狽,就像是你脫光了給別人觀察。 陳溪楓把頭壓得很低,弱弱地嗯了一聲。 放心吧,大家不會嘲諷你的。司馬溪伸手拍了拍陳溪楓的肩頭。 陳溪楓半信半疑,先生為何這般篤定? 司馬溪微微一笑,大家不會嘲諷你,只會譏諷你。 當頭一棒,陳溪楓苦笑連連,沒想到先生還愛開玩笑。 張口閉口先生,我覺得你對我挺熟悉的。司馬溪坐在椅子上品茶,裊裊熱氣逐漸迷蒙了他的面容。 陳溪楓有一瞬間的晃神,他覺得這個人就像是從很久很久之前穿越而來的。 我是從洛衣衣口中聽來的,她說千城有一位能人異士,我也就跟著慢慢了解先生,今天算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能人異士 司馬溪頓了頓,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見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了。 還好,那些只是我的謀生手段,與你們從事的工作沒什么區(qū)別。 先生是從哪兒來的?陳溪楓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