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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贏沒有錯?!?/br> 說到底,宋書才是受害最多的那一個。 宋師起身把落到一邊的匕首撿起來,拇指劃了下刀柄上笑得狡黠的小貓輪廓,伸手還給他:“我自己去處理一下傷口,今天就到這里……你要是還想練練,我讓景休陪你過招?!?/br> 宋書接過匕首,猶豫了一下:“不用了?!彪m然他很想多練練,但人家武功厲害,給他這個新手小白做陪練,他過意不去。 又不是誰都像宋師,讓他恨不得陪練得累死對方最好。 宋師挑眉,抬起下巴往院門處偏了偏:“他閑得很?!?/br> 宋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見院門處蹲著一個無聊到拔草的影子,對著他們的方向,斗笠下的目光幽怨,充滿了赤/裸裸的“你們玩也不帶我”的控訴。 宋書:“……” 看上去確實很閑。 宋師自己找人要了綁帶和藥物過來,剛剛在演武場上滾了一身的泥土,現(xiàn)在也懶得講究太多,直接坐在了臺階上,順便看他們過招練武。 其實傷口也不嚴(yán)重,就是看著嚇人,但冬天溫度低,風(fēng)一吹骨頭都順著血液凍僵了,府里的那位醫(yī)師嚇得不輕,硬要他纏上綁帶,宋師拗不過他。 他用溫水清洗了一遍傷口,上完藥后,咬著綁帶給自己纏上。 場上正打得火熱。 像宋師的武器是鞭子,景休的本命武器就是那把天天抱在懷里的木劍,名叫桃木。 他的武器和為人一樣,不懂變通,顯得不夠鋒利,木劍易折,又十分笨重,最多打人打得痛,根本沒法造成多大的傷害。 所以宋書其實有點好奇景休要怎么用這把劍,然而景休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抽出這把劍,反而是拿它當(dāng)格擋的盾牌,讓宋書所有的攻擊最后都沒能落到實處。 景休說:“我的劍是盾牌,公子說,你就把我當(dāng)……沙袋,找容易攻擊的點,熟悉一下基本功,不用擔(dān)心我,你打不到我的?!?/br> 景休最厲害的一點就是輕功,另一點是防御,只要他在別人身邊,這把木劍就所向披靡,沒人能碰到他半分衣角,但在其他人手里卻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劍,沒有這種效果。 只能當(dāng)他天賦異稟,和這把劍天生一對。 練了半個下午,宋書也累了,半道就過來了的章五守在演武場邊,跑去讓人傳了晚膳。 接下來好幾天,宋師也不再規(guī)避宋書,每天都會騰出一些時間來在演武場陪他練武,倒是沒出什么幺蛾子。 直到出京這一日。 靖康王沒有出來送他們,為了落實“病重”這件事,但莫管家出來了,一直將他們送到城外那間府邸里。 閆都外交界兩處,京都正道北城門交接的是常州,這座隸屬靖康王府的府邸在臨近東城門的附近,所以他們是從東城門出來的,恰好就從府中東門出發(fā),距離不算特別遠。 宋書和宋師的行李都差不多,宋書帶書是常事,他對讀書有天分,而且還要備考后面的殿試,宋師帶著是為了多了解一些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背景。 武器用具什么的,宋師則是很感興趣,而且若不經(jīng)常練習(xí),他剩下的六塊腹肌也要沒了,至于宋書——他最近在習(xí)武。 東西搬進了府,宋師帶過來的只有一個景休,宋書也只帶著章五,府中本來就有丫鬟小廝,不用擔(dān)心沒有下人照顧衣食起居。莫管家?guī)退麄儼才藕昧诉@些后很快就回去了。 時辰還早。宋師前幾天去了一趟護城營轉(zhuǎn)了一圈,沒見到多少人,足以見得這些人又多懶散。 如今他算是要正式上崗,所以今天于情于理也要去一趟。 他只帶了兩個下人,準(zhǔn)備到時候回來的路上打聽打聽天光寺在哪里,如果順道就也去一趟,然而剛騎上馬,宋書就帶著章五出門了。 兩人對視一眼,宋師下意識地右眼皮一跳,果不其然聽見宋書主動開口道:“哥哥是要去護城營嗎?” 他笑道:“小書想一起去看看,可以嗎?” 護城營校場是不允許普通百姓入場的,但宋書不是普通百姓,而且…… 如今的護城營,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了,沒人管,連軍營里都是一盤散沙。 他本來就在習(xí)武,提出這個建議很合理,也沒有為難的意思,宋師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沒法拒絕。 他是騎馬的,宋書不會騎,只能坐馬車。 上車前他看了一眼宋師的手,宋師順著他的視線注意到自己結(jié)了痂的傷痕,不太在意地笑了笑,借著甩韁繩的動作掩住了手背:“想騎馬的話,以后再教你?!?/br> 他不敢收宋書偶爾反常的、不經(jīng)意的關(guān)心,就像宋書不敢信他突然會毫無目的地為了自己磕傷了手的樣子。 宋書的目光移到他臉上,頓了半秒,掀開車簾進去了。 第20章 同知 “這位才是指揮使大人?!薄?/br> 臨近校場時宋師下了馬,景休又藏到了暗處,宋書戴著斗笠跟著他走,章五等在原地守著馬車。 護城營校場是塊廢棄多年的荒地,后來被皇帝扔來開發(fā)給護城營當(dāng)演武場了,場地倒也不小,五六百人蝸居在這里也綽綽有余。 沒人愿意守在荒于一人的營地門口,進入校場的正門前只有兩個大剌剌地坐在地上的漢子,天寒地凍里穿著簡陋的短打勁裝,身材看著虎背熊腰,卻縮著脖子躬著身,在雪花飄飛里搓手哈氣互相埋怨道:“這種破天氣還要來校場練武,那指揮同知頂天了不過個副將,還不是統(tǒng)領(lǐng)呢,憑什么總要我們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