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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也逐漸把握了一點基礎(chǔ)竅門,見宋師也忙,通常是找景休來練,有幾次被楊川撞見他在跟景休打,楊川一開始還不以為意,和宋師說說笑笑,結(jié)果越看到后面臉色越嚴(yán)肅:“你這個師弟,給你當(dāng)侍衛(wèi)的這個——他學(xué)的是什么武功?我看他身法并不靈活,下盤倒很穩(wěn),好像找不到可以攻擊的破綻……真打起來怎么樣?” 宋師實話實說:“他武功并不如我,但真要打起來,我能傷到他的幾率只有五分。” 楊川震驚了。 他每次和宋師對打,雖然也要打很久,但先倒下的那個永遠(yuǎn)是他,宋師的打法又狠又穩(wěn),在景休實力比他低的情況下,能傷到景休的概率竟然只有五分? 楊川不信這個邪,硬要上場,最后如他所愿,他跟景休打了一架。 然后他敗了。 楊川:“……” 贏了的景休還冷漠地抱著劍對他表示鄙夷:“我們公子打到我的幾率是五五分,二公子如今也能有三七分,只有你——” 他頓了頓:“碰都沒碰到我?!?/br> 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楊川無能狂怒:“分明就是你那把劍擋住了我——二公子是讀書人,我怎么可能連他都比不過!” 然后他又和宋書打了一架。 他贏了。 好不容易重拾信心,宋書突然反手往他脖子上刺過來,楊川猝不及防,竟然被他再次反轉(zhuǎn),又輸了這一架。 楊川悲傷道:“車輪戰(zhàn)!你還耍詐!” “又不是我逼你來打的,”宋書收回匕首,攤手微笑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兵不厭詐。” 宋師欣慰道:“說的不錯?!?/br> 楊川:“……” 這兄弟倆真他娘絕配?。?! 好在楊川打歸打,打完還是好兄弟,勾肩搭背聊八卦一樣不少,幾人的關(guān)系也逐漸熟稔起來,從這天起楊川也不再執(zhí)著于找宋師一個人,反而天天追著景休打,誓要一雪前恥。 至于宋書……算了,這位心太黑,他害怕。 他有時候過來當(dāng)沙袋……啊不是,是過來找宋師他們切磋,還會問一問宋師對護(hù)城營如今的形勢看法。 宋師跟他討論過幾次,楊川遺憾地說:“你要是肯來管這地方,不比我差。” 宋師是真的懶得管,但也時常往護(hù)城營里混臉熟,偶爾興致來了也會和人切磋指點一二,一來二去,這些日益在楊川的管教下步上正軌的士兵們也和他混得親如一家。 沒有像原著里那樣被人打亂訓(xùn)練計劃,楊川掌管護(hù)城營也掌管得十分順利,宋師親眼看著這個營地宛如從泥地里重塑新生,突然覺得先前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對。 起死回生不是在做夢,有人真的能做到。 沒日沒夜的催促訓(xùn)練整頓紀(jì)律,他有時候看著校場上這些熱情鮮活的臉龐,也時常在想,這真的只是一本書嗎? 這里的人都太真實了,這樣的日子太充實了。讓他連堅持著想要回去的話心都忍不住動搖出幾分不舍。 可是每每看見宋書的臉,他這樣的想法又會被自己強(qiáng)制著壓回去:就算以后宋書放棄了殺他的想法,那這具身體的原主該怎么辦?他穿過來了,那本來屬于這具身體的人呢? 這段時間里他也有出過兩次門,第一次獨自一人去了天光寺,摸到了位置,但不巧的是聽說他們方丈不在,第二次他再去,方丈在閉關(guān),還要等一段時間,一問要多久,小和尚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宋師這一個月里十分難熬,他現(xiàn)在回去的最大希望就是這位傳聞中神通廣大手眼通天的無憫大師,自從有了穿書這種神奇的經(jīng)歷,宋師對這些神神鬼鬼都保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 眼看著宋書殿試的日子近在咫尺,天光寺依舊沒有消息,宋師開始有些焦慮了。 原著里宋書死在殿試前夕,錯過了這場重要的科舉,這一世重來,他不知道自己穿書到底帶來了多大的影響,那伙來刺殺宋師的人這一次還會不會來,但為了以防萬一,當(dāng)宋書提起想提前回去準(zhǔn)備殿試時,宋師同意了。 距離春闈殿試還有半個月。 如果宋書提前回去,他說不定可以避免和宋師呆在一起被刺殺的劇情。 宋書似乎有些驚訝,卻也沒說什么。 他這段日子看著楊川和宋師走得越來越近,冷眼旁觀的同時也越來越注意宋師的一舉一動,越看越覺得他和記憶里那個滿眼嫉妒的小人完全不一樣。 他本來是想留著宋師觀察一下那個夢的真實性,后來很多周圍的小事發(fā)展都證明那個夢沒有錯,如果說那是個夢,他相信也是個預(yù)言夢。 那為什么明明應(yīng)該打得死去活來的兩個死對頭,現(xiàn)在卻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再想想從景休口中得知,宋師去了好幾次天光寺都沒見到想見的方丈的事情,宋書眼底眸色更深。 他想見無憫大師,是要做什么? 宋師沒料到最后把消息透露出去的是景休這個腦子一根筋的憨憨,他無所事事地翻著架子上的古籍,門外有人輕手輕腳地搬著東西走過,腳步聲嘈雜,不絕于耳。 宋書今天下午就準(zhǔn)備要走,這是下人在幫忙收拾東西。 景休抓了只鴿子,從窗口跳進(jìn)來——這個走酷蓋風(fēng)格的耍帥男孩堅持認(rèn)為不走正門才夠帥,宋師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時不時地跳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