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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點著燈,有穿堂風(fēng)掠過,屋外大雨依舊連綿不絕。 良子低著頭,一臉恍惚的神色,不知剛剛聽到、想到了什么,一張年輕的娃娃臉顏色鐵青。 宋書轉(zhuǎn)身在桌旁坐下,聲色涼?。骸罢f吧,你為何深夜出現(xiàn)在宮外。今夜到底怎么回事?” “……是三皇子?!?/br> 良子回神,顫抖著聲音道,“是他!一定是他——” 宋書不動聲色地敲了敲桌面:“關(guān)三皇子什么事?你講清楚了?!?/br> “是他害我至此,是他要殺我娘!一定是他!” 良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狼狽地朝他磕頭道:“求二公子為奴才做主!” “我能做什么主?”宋書不為所動,神情冷淡至極,“污蔑皇族是大罪,你想明白了再開口?!?/br> “您能的!您在皇上身邊做事,若向皇上檢舉三皇子所作所為,一定能的!” 良子慌張道:“奴才發(fā)誓,奴才今日所言全部屬實,若有不實之處,該當(dāng)天打雷劈!” 第62章 報仇 “剝了皮,抽個筋、拔次骨……也…… 宋書沒有糾正關(guān)于“他在皇帝身邊做事所以一定能檢舉成功”這件事不合理的邏輯關(guān)系。 他今夜救下良子, 是因為宋師說他今晚回去之后,把這一切經(jīng)歷都告訴了宋師,宋師從夢境中醒來后, 又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按照宋師的說法,他自己在那個夢境里救下良子的理由,只是因為宋師曾經(jīng)說過:良子可用。 而他深夜出現(xiàn)在宮外,代表收買人心最好的機會就來了。 宋書一直都是個唯利是圖的政治家。 這理由確實是他會考慮到的,而接下來良子跟他坦白的這些話, 也確實和宋師告訴他的一模一樣。 良子說,幾個月前,他被大內(nèi)總管常公公莫名提拔到了身邊, 做了個跑腿的小太監(jiān)。 雖然辛苦,但比起先前被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都不能聲張的灑掃太監(jiān),顯然這個位置好了不止一倍。 他也知足,原本以為就會這樣安穩(wěn)地在宮中繼續(xù)過下去, 沒承想半個月前,洛放突然向常公公要人,說才想起自己乳母正是良子的母親, 見到他就感到親切, 想把他提到身邊做貼身太監(jiān)。 常在自然不可能不答應(yīng)太子的這點小要求, 也并沒有放在心上,收到消息的良子甚至也滿心歡喜, 第二天就去了洛放宮中。 洛放對他表現(xiàn)得十分平易近人,了解到他母親如今臥病在床后,還十分驚訝惋惜,特意請了位太醫(yī)去給她母親看病,還開了藥方, 說養(yǎng)上個半年,病就差不多好了。 良子因此對太子感恩戴德,把他視為自己的大恩人。 倒是他母親聽聞他得太子親厚,十分焦慮不安,輾轉(zhuǎn)反側(cè)半月,卻也始終沒有說什么。 半個月后的今晚,良子恰巧悄悄出宮來看望他娘,卻正巧撞上了有人偷偷摸摸□□進門,要對他娘下毒手。 他激動之下用椅子把人砸暈,怕再生變故,帶著他娘跑了出來,路上因腳步匆忙而摔了一跤,他娘便跌破了頭。 沒有撞上宋書之前,他正帶著他娘躲在另一邊的巷子里,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忍著恐懼跌跌撞撞翻過了墻,從墻頭上栽了下來。 這一栽,便栽到了宋書面前。 宋書當(dāng)時在巷子口,也隱約聽到了風(fēng)聲。 守在暗處的暗衛(wèi)后來告訴他,確實有那么一波人跟了過來。 只是在察覺到宋書他們的存在之后,猶疑不過須臾,很快就轉(zhuǎn)身,迅速離開了。 宋書本來的猜測正是如宋師所說:“有人追殺這對母子?!?/br> 而良子所言,則是徹底坐實了他的猜測。 “我娘曾在皇后娘娘宮中做事,方才她告訴我……”良子哽咽著繼續(xù)道,“她當(dāng)年離宮,便是因為親眼看見了三皇子……殺人?!?/br> “她那時便覺得三皇子怕不是善茬。而身為乳母……您也知道,貼身服侍,最容易惹禍上身,因此借著要出宮照料我為由,向皇后娘娘請了辭,在宮外躲了許多年?!?/br> 宋書眸色微深。 “既然如此,都躲了這么多年,為何好端端的,太子又要殺了你們?” 良子茫然道:“奴才不知……” 宋書不過是喃喃自語,話一出口,他便想起什么,問道:“太子當(dāng)時殺人被你母親看見,沒有發(fā)現(xiàn)你母親?” 良子搖頭道:“應(yīng)當(dāng)并未……我娘說她看見之后很快就轉(zhuǎn)身離開了?!?/br> 若發(fā)現(xiàn)了,怎么能容下這個乳母一直活到現(xiàn)在。 宋書卻說:“未必?!?/br> 他當(dāng)初也許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不知道看見的人是誰,又因為年紀(jì)太小不夠深謀遠算,這才讓那婦人僥幸逃過一劫。 宋書順著宋師說過的話而思索道:“半個月前,你是否在宮中碰到了一位陌生女子?年紀(jì)很輕,和你差不多大?!?/br> 良子茫然回想了片刻,許久終于恍然道:“有,有的。半個月前,奴才跟在常公公身邊,伴著圣駕去一位娘娘宮里歇息,有位陌生女子獨自一人穿著宮服站在旁邊?!?/br> 他之所以記得,正是因為那女子似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隱晦地盯了他許久,盯到他渾身不舒坦,方才挪開目光。 良子正疑惑他問起這個做什么,宋書便已經(jīng)站起身,月白色的長袍散落下來,更襯得容色逶迤妍麗:“問問你娘……她當(dāng)初離開時是不是也撞見過什么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