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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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些人繼續(xù)搗亂,便是給他們些教訓(xùn)!” 嬴政站了起來,負(fù)手望著窗外的月光。 皇儲乃是國本,試圖毀壞大秦國本之人,都不可原諒。 這個時候的嬴政,真的動了廢黜儒家的念頭。 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逝,便是消失了。 這個時候,暫且不能動儒家。 當(dāng)年的孔子學(xué)說雖然不爭氣,比不過道家、墨家、法家等學(xué)說。 但孔子卻是開了一個好頭。 一個「私學(xué)」的好頭。 再加上他的那些弟子,大多數(shù)都是當(dāng)時亂世中的權(quán)貴。 這些人加在一起鼓吹孔子,更是讓大部分的讀書人都是崇尚孔子。 現(xiàn)如今,墨家、法家、道家的讀書人加在一起,也就勉強(qiáng)與儒家的讀書人相提并論。 這便是有得必有失。 當(dāng)年的儒家在政治上失利,孔丘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周游列國。 列國卻無一采納其主張。 于是乎,孔丘在郁郁不得志之下,創(chuàng)辦私學(xué),教授學(xué)生。 誰能夠想到,兩百年多年后的今天,儒家卻是依靠著私學(xué)、讀書幾乎占據(jù)了「能說話」之人的大部分呢? 嬴政微微的吐了口氣。 “博士宮啊” “當(dāng)真是心腹大患” 他雖身為始皇帝,在他的鎮(zhèn)壓下,也沒有人敢作亂。 但..... 暗中的蠅蟲依舊盤旋在大秦之上,等待著大秦這顆金蛋裂開一道裂縫。 ......... 陳府 躺在床上的陳珂打了個哈欠,他回想著白日與扶蘇飲酒的畫面,默默地扶額。 這是改變扶蘇的第一步,走的雖然有些波折,但卻是走出來了。 今日回去之后,扶蘇定然是會開始思考關(guān)于儒家的各種事情。 到時候,事實會證明一件事情。 儒家沒有問題,但是淳于越的儒家有問題。 這就相當(dāng)于在一個完全沒有破綻的、表面光滑的雞蛋上,撕開一個裂縫。 若是直接打碎扶蘇關(guān)于儒家的所有觀念,那么扶蘇的三觀定然會隨著儒家的破碎而破碎。 那不是陳珂希望看到的。 也不會是始皇帝希望看到的。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這樣子做的危險性太大了..... 如果扶蘇一個堅持不住,想岔了,瘋魔了,誰能夠負(fù)得起這個責(zé)任? 誰想要負(fù)這個責(zé)任? 沒有人想。 至少陳珂不想。 他按了按額頭,這大秦的酒雖然度數(shù)不高,但喝著卻是會令人不太舒服。 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陳珂站在池邊,拍打著欄桿。 “我把欄桿拍遍,難尋歸途啊” 古人常有舉杯澆愁愁更愁之說,飲酒本就容易讓人回想往事的副作用。 他瞇著眼睛,臉上帶著些醉意朦朧。 “既來之,則安之” 陳珂打定了主意,在安全的前提下,在別人不找事的前提下,默默地發(fā)育。 把一個字常念心中 「茍」 .......... 左丞相府 李斯坐在府中,眼前的人不停地說著什么。 他手中筆卻是不停,默默地在竹簡上寫著什么東西。 毛筆這東西,秦朝時候就有了。 只是大多數(shù)的時候,因為在竹簡之上寫東西,毛筆容易造成污漬、不易留痕。 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用刻刀。 少部分的時候,在絹帛之上,用毛筆書寫。 等到李斯停下手中動作的時候,面前的人也是停止了講述。 他抬起頭,眼神灼灼:“丞相大人” “那陳珂絕對不只是表面上說得那么簡單,他內(nèi)地里肯定是要找您麻煩的” “只是到了最后才發(fā)現(xiàn),他一下子得罪的人太多了” “所以才是出面維護(hù)您” “您可不能被他給騙了?。 ?/br> 李斯抬眼,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說客,嘴角微微一笑:“你找錯人了” “關(guān)于陳珂的事情,是陛下的旨意” “我只是遵循陛下的旨意而已” “若是你對陛下有什么意見,大可以自己去找陛下言明” “在我這里說這些,有什么用處呢?” 李斯搖了搖頭,臉上似乎是帶著無可奈何之色。 “你就算是去找馮去疾,都比找老夫強(qiáng)吧?” 他對面坐著的那個人不再言語,知道這李斯是鐵了心了。 當(dāng)即便是拱了拱手:“丞相大人的氣度讓我感慨,只是不知道,那陳珂是否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之前陳丞相大人可是沒少磋磨他” “如今陳珂得到了陛下圣恩,可是能夠如丞相大人放過他一樣,放過丞相大人?” 這話說得誅心無比,但李斯卻沒有絲毫的動容。 “那便是本官的事情了” “你們?nèi)寮抑?,還是少cao本官的心” “多cao自己的心” “這幾日,朝廷中的儒家之人,怕是折里面了不少吧?” 李斯微微一笑,看著身旁的李陽道:“陽兒,送客” 來人黑著一張臉,只是冷聲說道:“希望丞相大人不會后悔!” ........ 于此相同的事情,同樣發(fā)生在右丞相府、大將軍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