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如今匈奴可汗的年紀逐漸大了,這可汗的位置就像是一塊肥rou丟到了狼群之中,所有的餓狼都在看著?!?/br> 「一個沒有力量、沒有勢力、甚至沒有腦子,只有可汗寵愛的幼子?!?/br> 「一個有勢力、有支持者、有腦子、有威嚴的長子?!?/br> 「一匹垂垂老矣,兇狠的牙齒與爪子都脫落的老狼,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狼群,還能夠鎮(zhèn)壓多久呢?」 韓信的眼睛中帶著些許的狠辣,在面對大秦士兵的時候,他是菩薩心腸,想要盡量的減少損傷,可面對匈奴士兵的時候,他就變成了最兇狠的修羅。 殺伐果斷。 「更何況,我們的探子不是也傳來消息么?」 「匈奴的那位冒頓之前聯(lián)系上了東安君的人,蒙將軍,您覺著,他聯(lián)系東安君的人,是為了做什么呢?」 蒙恬目光中神色微閃,而后笑著說道:「很簡單,他想要利用東安君的力量,為自己成為可汗鋪路?!?/br> 韓信微微點頭:「或許這位匈奴的王子殿下、或者說左賢王殿下還未曾有這種心思,但一定是有這種念頭。」 「既然如此,為什么我們不能夠利用一下呢?」 這對于大秦來說是一個好機會,也確實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如果能夠利用好這個機會,在接下來的戰(zhàn)爭中,大秦士兵的損傷的確是能夠將到最低。 蒙恬看著韓信,不由得感慨道:「我不擅長此道,不過你倒是學的不錯?!?/br> 他的眼睛中充斥著贊賞。 蒙恬的年紀與嬴政相差仿佛,二人本就是好友,他的年紀在這個年代也已經不小了,算是一個「老將」。 他并沒有把韓信當成是對手,因為韓信此時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少年。 等到這個半大的少年能夠到自己這個位置的時候,他或許早已經是魂歸高天,亦或者已經解甲歸田。 「兵者,詭道也。」 蒙恬看著韓信說出了這句話后,又是笑著說道:「這是孫武在兵法中所提及的一句話,但卻并不是所有用兵之人都是這樣的?!?/br> 他略帶著沉默的說道:「韓信,每個能夠在青史中留下濃厚一筆的武將,都是一定有自己風格的?!?/br> 「如王老將軍的「剛」,我的「直」,廉頗的「穩(wěn)」,李牧的「奇」,那一段七國時候的歷史那么多的名將,為何只有我們四人被青史稱之為「四大名將」,且天下認可、流傳?」 「便是因為我們雖然學習「孫子兵法」,但卻并不依照著孫武的性格去走?!?/br> 蒙恬的話帶著些語重心長:「你若是想要成為最頂尖的名將,那么一定是要有自己的風格?!?/br> 「若是一直走別人的延續(xù),那么你一輩子或 許只能夠成為「優(yōu)秀的將領」,但卻永遠無法成為「名將」?!?/br> 韓信聽著蒙恬的敦敦教誨,當即便說道:「多謝蒙將軍指點,韓信牢記在心,定然不敢忘卻。」 遠處草原上的風不斷地吹拂著,一切都像是往常的樣子。 但唯獨站在草原這風口處的人才能夠感知到,這風中所帶著的味道。 是戰(zhàn)爭那酷烈的前奏。 .......... 匈奴 張禧龍坐在帳篷中,眼神中帶著憂慮,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接到東安君的信件了。 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東安君在咸陽城想要做什么,他是清楚明白的,也清楚事情若是敗落,甚至是失敗的結果。 如今的他面對的就是這些。 他不停地撫摸著面前的桌子,以此來安撫自己內心的焦慮。 此時,大帳外一陣腳步聲響起。 張禧龍猛地回過頭,看著那大帳外的風景,一個人走了進來,冒頓。 冒頓看著張禧龍的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是懂得一些大秦話的,因此與張禧龍的交流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張使者在等什么人?」 「是在等待來自大秦的信件么?還是說在等待來自王賬的人?」 張禧龍此時的內心十分焦慮、沮喪,但卻依舊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保持著自己的理智。 「大王子說笑了,若是說等待來自大秦的信件,倒是真的,若是說等待王賬的人,我倒是不知道此話是什么意思了?!?/br> 「還請大王子明示。」 …. 冒頓看了又看張禧龍,這才是笑著道歉說道:「張使者見笑了,最近我聽說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與張使者接觸過,我還以為張使者見到我們部落的情況,便是想要與我弟弟合作了?!?/br> 「因此才是開口詢問?!?/br> 他拱了拱手,用了中原人的禮儀。 張禧龍臉上的神色這才是好了許多,同樣是臉上帶著笑意的說道:「大王子不必多禮,如今的情況多加詢問是應該的。」 他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我或許無法與大王子合作了?!?/br> 沒等冒頓反應過來,張禧龍便是說道:「想必大王子也是知道的,我已經許久未曾接到來自大秦的信件了?!?/br> 「我家主上在圖謀什么,想必大王子也是清楚的?!?/br> 「而始皇帝的力量和狠辣,大王子想必也是在過去的幾年中領會到了。」 「因此,我懷疑主上已經....」 這話沒有說完,張禧龍只是嘆了口氣,聽起來很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