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但為了一個優(yōu)秀的將領誕生,這也是必須得犧牲。 而大秦軍隊中的所有人,早就有了這個覺悟。 蒙恬翻身上馬,而后凝視著前方,時刻準備著。 他冷靜的吩咐道:“著人在探好的那處山谷中埋伏,然后令斥候時刻打探前方的消息?!?/br> “但凡有一點問題,立刻想我匯報!” 蒙恬的旁邊,一個士兵當即應聲道:“喏!” ......... 匈奴大帳中 此時的匈奴大帳中,氣氛依舊是劍拔弩張的,頭曼以及冒頓都是凝視著對方,帳篷中的侍衛(wèi)手中的兵器也是相互指著對方。 他們的人手旗鼓相當,此時外面還未曾分出來一個勝負,他們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哪怕是之前信心十足的冒頓,此時都是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只要結果一出來,那么帳篷中的處境立刻就會產生變化。 無論是誰贏,另外一方都會變得徹底瘋狂起來。 頭曼冷笑一聲,他凝視著冒頓的眼睛,輕聲說道:“老大,這便是你的準備么?” “你真的覺著,就這么點東西,就能夠搶走狼王的位置?” 冒頓站在那里,雖然此時的他心中是十分緊張的,但他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分毫,就像是胸有成竹一樣。 “父王,您平時的話可沒有這么多?!?/br> 他笑了一聲說道:“若不是您感覺到了威脅,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亂了分寸呢?” 冒頓說完這話,輕輕的嘆了口氣:“說實話,父親,我不愿意這樣子做的,都是您逼迫我的?!?/br> 他凝視著頭曼的眼神:“您知道,一個怎么樣子的繼承人才能夠帶領匈奴走向更加恢弘?!?/br> “才能夠令匈奴走向更遠大的未來。” “可是您為了您的私心,為了您所謂的寵愛,將匈奴、將局面變成了如今的樣子?!?/br> “我們父子會走到如今的局面,全然都是您的問題啊?!?/br> 頭曼聽到這話怒極反笑:“全都是我的問題?” “老大,你敢向長生天發(fā)誓么?” “說其中沒有一點你的私心,你也不是一早就開始覬覦我的位置了?” 此時已經是撕破了臉,頭曼便是一點都不隱藏了,他惡狠狠地說道:“五年前,你和你母的族群聯(lián)系,想要做的事情,難道你真的以為能夠隱瞞一輩子么?” “若不是那一次長生天還在卷顧我,只怕那一次,這位置便是你的了吧?” 冒頓的神色微微一變,他看著頭曼,眼睛中閃過一抹狠辣。 那個時候的事情,頭曼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的瞇著眼睛,而后長笑一聲:“父汗,您在說什么?兒子聽不懂。” “難道您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小兒子,便要誣陷我么?” 冒頓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冷冽,臉上劃過一抹嘲諷:“從始至終,您都未曾將我當做您的兒子罷了!” 頭曼嘴角帶著嘲諷,懶得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 而此時,帳篷外。 那一片翠綠色的草原此時已經是變成了猩紅色的,所有的一切都在訴說著,這里發(fā)生了一場劇烈的戰(zhàn)爭。 而戰(zhàn)爭,依舊還在廝殺中。 往日里親如兄弟的狼騎,如今各自為主,廝殺在一起,草原上到處都是尸體、甚至還有殘存的手臂等四肢。 馬匹的頭顱、馬腿等部件也是散落一地,到處都是血液,血液已經是將身下的那一片草原染成了鮮紅色。 此時,這已經不是草原,而是「血原」了。 戰(zhàn)爭依舊在廝殺著,似乎一時之間分不出一個勝負了。 ......... 距離匈奴王城尚且還二十里的地方,韓信率領著大軍放緩了腳步。 肅穆的秦軍令行禁止,站穩(wěn)了腳步。 遠處的塵埃四處的蕩漾起來,將這大軍掩埋。 韓信微微的閉著眼睛,似乎是在腦海中模擬著什么一樣。 片刻后,他睜開眼睛,微微的吐了口氣:“令全軍修整,等待半柱香的時間?!?/br> “半柱香后,即刻全軍出發(fā),迅速奔襲,直指王賬!” 軍令如山,一層層的傳遞下去。 外圈的士兵依舊是手中拿著盾牌,站的筆直,他們在守衛(wèi),而中間一層的士兵開始休息。 過了片刻,稍微靠后面一些的士兵站了起來,恢復了整裝待發(fā),他們前往替換了最外圍的士兵。 韓信騎在馬背上,默默地看著遠處的一切,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凝重。 “令斥候時刻注意,稍有異動,便是即刻匯報!” ......... 匈奴王城 湖泊的水都是被染成了鮮紅色,血液的腥臭味、尸體的味道在這一片空氣中回蕩著。 那交戰(zhàn)中的騎兵和士兵似乎已經是分出了勝負。 一個手中拿著大刀的男人站在那里,嘴角裂開了一個興奮至極、得意至極的笑容。 他將一個想要襲擊他的士兵給攔腰斬斷后,直接怒吼一聲:“殺!” “將這些人殺光!” “一個不留!” 他的聲音似乎是給眾多正在奮戰(zhàn)中的士兵帶來了熱血一樣,瞬間所有他這一遍的士兵開始瘋狂的廝殺! 那已經是完全不計后果的廝殺,即便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另外一個生命的死亡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