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大秦萬年——” 而帝侖則是道:“小王見過大秦始皇帝陛下。” “始皇帝陛下萬年——” “大秦萬年——” 其實藩屬國的國王自稱應(yīng)當是「臣」的,只是一來現(xiàn)在商國不屬于大秦,二來大秦也沒有想要一個遠隔萬里的附屬國。 他們要的是一個合作的伙伴,或者說利益一致的盟友。 嬴政看著在那里行禮的帝侖,擺了擺手,神色非常寬和的說道:“商王不必多禮。” 他看著帝侖,語氣很隨和:“朕早就聽說商王來訪,本來是想要早些見一見你的,只是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一直沒有抽出神來?!?/br> “還未曾問過商王,這段時間于咸陽生活的如何?” “可還滿意?” 帝侖顯得十分謙和,他略微低頭,沒有直視嬴政的眉眼。 “啟稟始皇帝陛下,咸陽城的日子過的很舒坦,小王不由得懷念起來了八百年前的殷商?!?/br>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懷舊,話語卻是在暗暗的拉近自己與大秦的關(guān)系。 “八百年前,我們曾經(jīng)也是中原人,只是后來國破家亡后,逃到了那一片狼藉的土地上?!?/br> “那一趟遙遠的路途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先賢葬身于路上,一路的艱辛,我們終于是來到了殷商大陸?!?/br> 帝侖的聲音中帶著悲痛與欣喜。 悲痛當年犧牲在路途上的那些前輩,欣喜與如今找到了歸鄉(xiāng)的路途。 “陛下。” 他第一次的看著嬴政的眼眸:“千年前,我等同是中原華夏之人??!” “我等飲著同樣的水長大,那大河大江是我們的母親,我們的血脈中流淌著的都是華夏、中原的血?!?/br> “我等本是一家!” 聽著帝侖的話,嬴政不由得也有些許動容,他上前一步,感慨萬千;“千年前,本是一家?!?/br> “千年前的恩怨,也就隨著周王室的覆滅而消散了。” “如今商王來到了這一片中原大地,回歸了故土,當是好事,我們本就是一家?!?/br> “大秦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招待你們” 帝侖眼中含淚,看著嬴政道:“殷商本是舊事,也已經(jīng)是流亡到另外一片大陸,在另外一片大陸棲息繁衍的子嗣了?!?/br> “如今秦皇依舊能夠認下我們,愿意讓我們這些流浪的人有一個歸宿?!?/br> “此等大恩,商國上下,絕不會忘記!” 一時之間,嬴政與帝侖執(zhí)手相看淚眼,都為對方的話語而感動。 站在后面的陳珂則是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話說的很好聽。 但實際上,快一年前過去了,那一片大地上的人,身上真的還流淌著與中原一樣的血脈么? 真的不一定。 可現(xiàn)在的兩個國家,都愿意這么說,那么事情便就是真的如此。 不過是利益的驅(qū)使罷了。 此時的嬴政回頭,看向身后的陳珂,聲音中帶著些唏噓:“此事非朕之功,而是陳珂的功勞??!” 第四十五章:規(guī)劃 嬴政的聲音中帶著感慨和激動,像是在陳述陳珂的功勞一樣。 但帝侖卻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嬴政話里面的意思,當即附和著說道:“早在來到大秦之前,小王便聽說大秦有一位賢能的人?!?/br> “聽聞這位賢能的人是全能的,什么都會,不僅改善了大秦黔首的生活,更是令大秦欣欣向榮?!?/br> 他看向陳珂,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陳珂一樣。 “只是不知道,那位賢能之人今時今日有沒有到來呢?” 嬴政、李斯、王翦同時朝著站在一邊的陳珂看去,嬴政更是大笑著說道:“接見商王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能夠沒有陳珂跟著呢?” 他指著陳珂,頗為驕傲:“想必商王還不曾知曉,徐福能夠前往殷商大陸,將你們找尋回來,都是因為陳珂的功勞啊。” “當年徐福不過是鄉(xiāng)野之間的一個方士,陳珂以一雙慧眼看到了徐福潛在的能力,于是讓徐福前往百越探索,又是前往倭奴國探索,最后又是讓徐福前往殷商大陸。” “當然?!?/br> 說到這里,嬴政望著徐福,眼睛中帶著些許的贊賞:“這其中,也有徐福的一份功勞?!?/br> “若不是徐福,只怕朕不能夠見到商王,商王也不能回到故土啊。” 一番客氣的話說完之后,兩人眼睛中都是帶著激動地,就像是相見恨晚的一雙知音一樣。 陳珂站在一邊,無論看多少次,無論做多少次,他都覺著自己沒有辦法適應(yīng)這種戲精的生活。 院落內(nèi),眾人已經(jīng)是坐在那里。 現(xiàn)如今,陳珂發(fā)明的椅子雖然已經(jīng)風靡了整個咸陽城,但在一些重要的場合,人們依舊是習慣用「跪坐」來表達自己的嚴肅。 比如朝堂之上的會議,比如面見重要的人。 跽坐依舊是這個時候最為重要的一種坐姿,挺直而又嚴肅的腰板,象征著兩個人將所有的赤城拿出。 嬴政坐在屋子里,其實他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畢竟能夠讓他跽坐且保持很長時間的場合已經(jīng)不多了,即便是在朝堂會議上,也是他端坐,其他人跽坐。 他望向?qū)γ娴牡蹃?,輕聲說道:“想必之前,徐福已經(jīng)是將大秦的意思告訴你了。” “只是不知道,商王是一個什么樣子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