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想到這種辦法很簡單,因為皇帝一般來說都是這樣子做的。 但能夠如今說出來,且不讓自己感覺到,就如同一縷微風拂面一樣,這是很難得,很少有君主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也是為何后世中大部分君臣關(guān)系很差的原因。 有些事因為君主過于高傲,有些因為臣子過于高傲,當然有些朝代純粹是因為皇帝以及統(tǒng)治者腦子有病,病得不輕,腦殘的要死。 當然—— 那種朝代是例外。 縱觀整個歷史潮流也只有一個那樣子的朝代而已。 嬴政站了起來,走到章臺宮外,如今的章臺宮外一縷月光輕輕地撫照在地面上,令人覺著心中安穩(wěn)許多。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風云匯聚,且征討百越就在眼前,那么就明日吧?!?/br> 他的聲音中帶著獨屬于始皇帝的狂妄,只是淡淡的說道:“朕既天命,朕之所言,既為良辰?!?/br> 陳珂等三人走在嬴政的身后,聲音中同樣帶著堅定的神色。 “諾?!?/br> ......... 會稽郡 馬車搖搖晃晃,馬車上的人半躺在那里,手中拿著一本書卷,臉上帶著從容的神色。 鄭太東神色平常的看著手中的書卷,其上記載的神鬼故事頗得他的喜歡。 正當他看的正入迷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鄭太東抬起頭,看著馬車外的人,聲音中帶著困惑:“為何停下?” 車夫聲音中帶著恭敬地神色:“鄭博士,已經(jīng)到了會稽郡城外了,幾位族老正在等您?!?/br> 族老? 聽到這個詞,鄭太東臉上難得的笑容都消退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而后又上下打量自己的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錯漏之處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走下馬車,看著外面站著的族老,鄭太東神色溫和:“幾位族老何必在此地等太東?豈非折煞了太東?” 為首的某位族老顧不上那許多的禮儀,只是說道:“太東,你快隨我來。” “會稽郡守已經(jīng)穩(wěn)不住了。” 他的臉上帶著焦急,抓著鄭太東的袖子就準備朝著會稽郡守府去,準備找那位郡守好好地談一談。 畢竟這半個月內(nèi)他們損失的可不只是一點半點,他們也真正的見識到了,一位郡守如果想要魚死網(wǎng)破有多么的恐怖。 或者說,是楊天翼有多么的恐怖。 鄭太東神色不變,但手卻不著痕跡的揮掉了那族老的手,神色依舊溫和,但能夠看出來幾分冷淡:“幾位,我們姒氏最是重禮?!?/br> “如今大長老卻是如此莽撞、不知禮數(shù)?!?/br> “傳出去,會讓人如何說我們?” 第三十四章:夜幕(六) 幾位族老雖然很急迫,但此時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這是當年他們用的借口。 于是乎只能尷尬地看著鄭太東:“太東,如今之形勢急迫,實在只能權(quán)宜之計,不可過多講究禮數(shù)?!?/br> “不然大事危矣?!?/br> 鄭太東一邊皺眉,一邊將自己心中情緒收斂,朝著遠處走去,嘴上卻是問著:“我有些好奇,你們做了什么事情,刺激的俊之如此?” “俊之一向平和,應當不至于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才對。” 幾個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帶著尷尬與羞悶的神色,最后還是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一個族老開口了。 “有人縱容自己的子孫在城內(nèi)為非作歹,以往小打小鬧還算尋常,此次其當街jian殺一民女?!?/br> 那族老神色冷淡,眼眸中帶著些不屑與憤怒,他不屑于與這種人為伍,但此時他們已經(jīng)是一丘之貉,一根繩索上的媽炸了。 鄭太東聽及至此,停下了腳步,看向幾個人:“是誰?” 大族老羞愧的低下頭,以袖子遮掩自己的面龐,無奈的說道:“是我的獨子?!?/br> 鄭太東看著大族老,神色更加冷淡,當初便是他跳的最歡:“最后如何處理?若僅僅只是如此,俊之不至于要與你們魚死網(wǎng)破,更不會急的你們現(xiàn)如今這樣?!?/br> 方才沉默的六族老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嘲諷:“如何處理?” “依照秦律,茍思五應當斬?!?/br> “情況如此惡劣,楊天翼身為郡守自然是要管的,于是發(fā)兵當場抓捕茍思五?!?/br> “咱們這位大族老倒是好,派人前去郡守府光明正大的要人,并且還放言若是不將他的獨子放出來,便是要讓那民女的九族償命?!?/br> 六族老咧開嘴笑著說道:“要么說不愧是父子呢,那茍思五在大牢中不斷謾罵楊郡守,后來更是打上了一個獄卒,并且狂妄的要求楊天翼為其提供姿色上乘的民女供其享樂。” “再后來,咱們的這位大族老見楊天翼拒絕自己的要求,便派人殺了那民女一家三口,并且將人頭放到郡守府門口,寫了一封血書?!?/br> 鄭太東站在一邊,越聽心中的怒火和驚詫越是無法阻擋的升騰起來。 他看著大族老,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你憑什么做出這樣子的舉動?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皇帝?你兒子是皇室后裔?” “你兒子有那么值錢么?” “大事危矣?” “究竟是誰讓事情如此?” 大族老此時被六族老說的又羞又惱,最后梗著脖子:“等到我們大事成了,我兒子不就是皇室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