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再回頭(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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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夏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的事,并沒有過多地去關(guān)心陶金玲那邊的情況,畢竟事有輕重緩急??墒翘战鹆釁s不淡定了。 陶金玲的婚姻并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幸福,因為她是從鄉(xiāng)下回來,雖然她去鄉(xiāng)下之前他們家條件是好的,可是動蕩年間,她的父親熬不住去世了,哥哥也泯然眾人與,因為她父親是為了她丈夫的父親的去世的,她現(xiàn)在的丈夫是迫于家庭壓力娶的她。 陶金玲躲躲藏藏地找了幾個律師問了這種情況,幾個律師都表示這就是重婚罪,問怎么辦,當(dāng)然是把其中一個給離了啊。 再具體怎么做陶金玲就沒有再問了,畢竟她說的是她一個朋友,再問那就是她了,她自認(rèn)為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陶金玲想移民,想帶著兒子移民,她不能有犯罪記錄,一旦她有不好的記錄,不光她,就是她兒子也不能可能出去了。 那邊陶金玲在心急火燎地寫信問田小夏怎么辦,田小夏卻完全忘了自己給那邊扔了個炸彈,依然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 顧饒曼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沒有,兩個人約好了在學(xué)校門口匯合一起過去。 經(jīng)過兩天的改進(jìn)、磨合,四個人基本上已經(jīng)很有默契了,顧饒曼雖然覺得累,可是她也看出來了,幾個人刻意把輕巧活計都給了她。 生意一天好過一天,今天當(dāng)然比昨天好。 忙里偷閑,剛煮了一波抬出去,田小夏轉(zhuǎn)過身擰開水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水,剛一回頭,撞上了。 田小夏順著人墻抬頭,不是吧,又是卓航,哥,你是帥,可是一天那么出現(xiàn)三次,還是有點嚇人的呀。 田小夏以為自己拍胸口的動作很小,小到?jīng)]人察覺,可是卓航可不是別人,任何微小的動作他都是能察覺的,何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退后一步,田小夏抬頭,“吃東西啊,要吃什么自己撿,撿好了再稱,放心,會給你優(yōu)惠的?!?/br> 卓航看了一眼顧饒曼,又說“我們?nèi)硕?,你看著煮吧?!?/br> 人多看著煮,這是什么cao作? 田小夏微微踮腳,從他肩頭看過去,果然多,自己的兩張桌子都坐滿了,還坐不下,還有幾個人蹲在遠(yuǎn)一點的地方,有幾個火星忽明忽暗,不用想都是在抽煙。 這些人都穿著和卓航身上一樣的衣服,綠色的短袖,藏青色的短褲,所以……定向班的都來了? “你們這是定向班的都來了?”田小夏問。 “嗯,除了一個病號。” 田小夏扭頭看菜籃子,蔬菜看起來不多了,19個人吃有點少了,rou倒是還有多,只是rou貴啊。 “菜都給你們煮了,只是rou挺多的,還有點貴,你們要嗎?” “多是多少?我們能不能吃完?” 田小夏看著卓航額頭一顆汗珠在慢慢滾動,下意識就想抬手,手抬到一半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這時候的劇本我們還不熟,她又極度不自然地把手放了下來。 “吃是能吃完的,只是……” 卓航自己抬手用短袖擦了一把汗,“貴沒事,能吃完就煮?!?/br> 田小夏點頭,那這就把剩下來的菜都包圓了?自己可以早點收攤了? 雖說是包圓了,可是田小夏還是讓顧饒曼稱一稱,最后還抹了零頭,45塊錢。 可是,卓航走的時候直接給了五張十塊,等不得田小夏找錢,他就帶著定向班的人走了,田小夏想追出去給錢,被顧饒曼拉住了。 “別給了,卓三有錢呢,五塊錢他可不放在眼里,嘿嘿嘿,收起來收起來。” 說著顧饒曼還賤兮兮地把錢搶了過來塞到了裝錢的袋子里。 顧饒曼一邊裝錢還一邊感慨,“不用多,卓三能一周來包圓一次,我就原諒他背叛我?!?/br> 田小夏一臉黑線,得虧自己知道他們小時候的那點“恩怨”,不明就里的人一聽這話,絕對要覺得兩個人有不為人知的情色故事。 因為卓航帶著18個人,加上他19個人來吃了一頓,田小夏他們九點半不到就收攤了。 在出租屋里收拾好十點都還沒有,這個時候回宿舍水房正好的用水高峰,說不定等沖涼得等大半天,反正洗漱用品和換的衣服都有,顧饒曼說什么都要在這邊洗了澡再回去。 田小夏和田靜沒法,只能讓王滿倉先回學(xué)校,她們?nèi)齻€女生也沒什么不安全的。 結(jié)果,三個人都在出租屋洗漱好了才回去,在等人洗的時候,甚至把要洗的鍋碗瓢盆都給清理了。 九月底的京都,早晚已經(jīng)有點涼了,吹著涼風(fēng)清清爽爽地回到宿舍,頭發(fā)都已經(jīng)快要干了。 時間還早,田小夏和顧饒曼在擺攤之后第一次調(diào)上了珍珠粉。 對面床的許諾看兩個人那么早回來,斷定一定是生意不好,甚至是沒生意才會回來那么早。 許諾覺得她有必要和顧饒曼聊一聊,好好的學(xué)生不當(dāng)怎么能像農(nóng)村學(xué)生一樣,學(xué)習(xí)不好好學(xué),盡想著掙錢,掉份!她覺得自己有義務(wù)拯救誤入歧途的同伴。 這天,因為顧饒曼晚上有課,田小夏并沒有讓她來,顧饒曼不來,三個人倒沒覺得工作量有增加,只是覺得少了個話嘮嘰嘰喳喳的。 許諾覺得自己終于找到機(jī)會拯救同學(xué)了,顧饒曼在宿舍吃著零食翻著雜志,許諾走到顧饒曼面前,敲敲桌面,“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闭南竦叵曼h接頭一樣。 顧饒曼一臉無語,我們很熟?熟到可以說悄悄話?可是她還是出去了,因為田小夏不在她真的很無聊啊。 結(jié)果讓她更無語! “顧同學(xué),我覺得你最近可能思想有些問題,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你怎么能像他們那樣去擺攤掙錢呢,家里能供我們讀書,我們應(yīng)該好好學(xué)習(xí),而不是出去做一些投機(jī)倒把的事。”許諾語重心長地說。 顧饒曼真的是氣笑了,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投機(jī)倒把,你能耐你批斗我們啊,這都什么人啊,覺得自己可以拯救世界? 顧饒曼耐著性子和許諾周旋了二十分鐘,越來越覺得許諾是覺得自己能拯救世界的人,因為她的結(jié)束語真的有些搞笑。 “顧同學(xué),說了那么多,我沒有挑撥你和田同學(xué)關(guān)系的意思在里面,我真的只是為你好啊,他們農(nóng)村來的能順利畢業(yè)就行了,可是我們不能這樣啊?!?/br> 特意找個田小夏不在的時間說,你還說你沒有挑撥的意思在里?我看起來很好騙? 顧饒曼撩了撩頭發(fā),“不好意思,我就只想著能畢業(yè)就行,不能順利畢業(yè)也無所謂,反正我家有錢,我還長得好看。” 氣地許諾原地跳腳,只差沒有說“孺子不可教也”了。 顧饒曼心情很好地回了宿舍,第二天還把這個當(dāng)個笑話講給田小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