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潑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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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田小夏的話,要爬下床的許諾定在了床邊,那自己去撿了就是撿垃圾的了?于是又挪回了床邊坐著,只是不停地喊田小夏賠。 說自己的衣服是最新款的,很貴的,說田小夏一個窮鬼賠死她。 田小夏又掂了掂,這下差不多了,應(yīng)該不會潑上床水撒下來波及到自己,只是不知道許諾床上被褥的吸水能力怎么樣,別波及到胡芳芳了。 不過,沒事,床板子有水干得也快。 算了,還是站桌子上,站高點潑保險點。 田小夏算了下水量和角度,站到面對面放著的兩張桌子上,正對著許諾的床,說時遲那時快,大半桶水兜頭潑了過去。 是真兜頭,兜許諾的頭。 田小夏站上桌,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在上鋪,覺得仰著頭和自己爭辯沒氣勢,想站高點和自己吵架。 許諾都擺好吵架該有的盛氣凌人的架勢了,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一桶冷水。十月底的自來水,真的挺冷的,瞬間來了個透心涼。 田小夏站得高,加上許諾蚊帳全拉開了,被子和褥子都在,吸水能力不錯,只是濺了些在桌上地上,沒有漏到胡芳芳床上。 田小夏很滿意,不能波及別人。她拍拍手調(diào)下桌子。 許諾擦了臉上的冷水,“田小夏,你……” “我是故意的,我是農(nóng)村人,你能把我怎么樣,我怕你啊。” 頭次見許諾下床的身姿那么矯健,一瞬間就沖到了田小夏面前,抬手就要打。 田小夏掐住了許諾的手,“你想好了這巴掌你要打下來?農(nóng)村人手勁可比你大?!?/br> 就著一瞬間,許諾就覺得自己手腕有點疼。 其實田小夏沒用什么力,只是手腕的骨頭是寬扁的,從窄的兩邊斜斜地發(fā)力,就會有些酸痛。 許諾哼了一聲把手甩開,指著田小夏,“你給我等著?!?/br> 田小夏打下她的手,“我不喜歡別人那么指著我,小心我把你手指頭掰下來?!?/br> 說著就要伸手,許諾趕緊又把手收回去。 許諾氣鼓鼓地出了宿舍門,真好遇到上課回來的顧饒曼和上自習(xí)回來的周曉霞。 顧饒曼當然不會關(guān)心許諾怎么了,可是周曉霞要關(guān)心啊,她還的從許諾身上拿好處呢。 顧饒曼看許諾頭臉濕漉漉的,本來饑腸轆轆有氣無力地突然心情好了起來。 “小夏,許諾怎么了?” 田小夏正對著濕了大半的褥子發(fā)愁,許諾這個狗東西,洗衣服都清不干凈,這會水漬邊緣已經(jīng)發(fā)黃了。 “我潑了一桶水給她。” “哈哈哈哈,好樣的。”說著去拉蚊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床邊蚊帳和褥子也氳濕了。 問田小夏,“我褥子怎么濕了?呀,你的怎么濕了那么多?” “你的也濕了?狗東西把試衣服掛在這,水都滴我床上了。” “狗東西,哈哈哈哈,可不是狗東西,一桶水還潑少了。等著,我再來一桶?!闭f著就彎腰去提桶。 桶里正好有田小夏嫌多倒出來的小半桶。顧饒曼也懶得去水房提了。 直接拎著小半桶水站到了胡芳芳床板上,把半桶水都倒在了許諾機會沒被潑的被子上。 這邊顧饒曼和田小夏正說著,那邊也沒消停。 周曉霞把許諾到帶了自己寢室,問許諾怎么了。 “你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周曉霞問。 “哼,還不是田小夏,我不小心把衣服掛在她床邊,衣服滴了幾滴水在她床邊,她就把潑了一桶水在我床上,一看我這一頭一臉的,被褥都濕了,她還把我衣服扔垃圾桶了?!?/br> 周曉霞覺得這可是個好機會,“田小夏怎么這樣啊,我還當她就學(xué)習(xí)好有些清高呢,沒想到還那么不團結(jié)不友愛,這樣的人怎么能做班委呢,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br> 周曉霞宿舍的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可不小。 “能有什么誤會啊,她就是嫉妒我有錢,你看她天天和顧饒曼在一起,還不是因為顧饒曼有錢。我就不小心滴了幾滴水在她褥子上,她就抓著我不放,她床鋪還能曬太陽呢?!?/br> “我陪你去宿舍看看吧,田小夏學(xué)習(xí)好,不應(yīng)該道德品質(zhì)那么敗壞啊,別怕,我陪你去。” 兩個人剛走到宿舍門口就看到顧饒曼站在下床的床板上潑水的那一幕。 “顧饒曼,你干什么?”許諾吼道。 “狗東西,你還吼我,我不打你就是好的了。” “你…你不要仗著你有錢就欺負人。” 她剛說說完,王小紅就笑了,“呵,剛剛還說田小夏一個農(nóng)村人能那你怎么樣,現(xiàn)在顧饒曼就是仗著有錢就欺負人了。要說仗勢欺人,那也是你先開始的?!?/br> 顧饒曼把水桶放下,“喲,還有這出,我就仗著有錢欺負人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樣?!?/br> 許諾怒目相對,漲紅了臉,聽著一個兩個都在擠兌自己,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曉霞趴在許諾耳邊說了什么,許諾拉著周曉霞就轉(zhuǎn)身走了。 其實周曉霞說得很簡單,“找導(dǎo)員。” 周曉霞恨不得導(dǎo)員立馬來,看看田小夏的真面目,當即把田小夏的班委給摘了給自己! 顧饒曼心情極好地拉著田小夏要去吃飯,田小夏看著褥子上的水也是頭疼,先吃飯唄。 走到宿舍門口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潑水濺了不少在地上和胡芳芳桌上。 “你們別打掃衛(wèi)生啊,地上的水是我弄的,芳芳回來和芳芳說一聲,我吃了飯回來打掃啊,還有她桌子上的水?!?/br> 話音還沒落就被顧饒曼拖走了。 大中午的,導(dǎo)員正在教職工食堂吃完飯,準備回教職工宿舍去休息呢,就被許諾和周曉霞堵住了。 許諾哭哭啼啼地也說不清楚,要不是周曉霞,導(dǎo)員絕對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導(dǎo)員對田小夏和顧饒曼兩個印象是極深的,一個是入學(xué)最高分,一個是贊助了一棟實驗樓。 不管這個事誰對誰錯,導(dǎo)員都得去宿舍走一趟。 導(dǎo)員來的時候,正好田小夏和顧饒曼也剛吃好飯回來。 田小夏剛?cè)ニ堪淹习涯脕頊蕚渫系兀涂吹胶脦讉€人簇擁著導(dǎo)員走過來,周曉霞安慰這紅眼睛的許諾走在導(dǎo)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