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火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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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卓航買的三張火車票都是軟臥,而且還在一個包間里。 田小夏盤算著,得,超支了,計劃了硬座80塊,最多硬臥108,結(jié)果,軟臥130。田小夏決定這時候不提車票錢,錢要先緊著買認購證,等有錢了再還!對,就這樣,到時候就說自己當時忘了。 火車得一夜,剛咔嚓咔嚓地開動沒一會列車員就來查票了。 一個軟臥車廂有面對面的四張鋪,可以關(guān)門的。不像硬臥六張鋪還沒門。 列車員查完票就快九點了,“你們趕緊要洗漱的去洗漱,十點關(guān)燈,你們這間沒人了,睡覺把人關(guān)好?!?/br> 顧饒曼是知道田小夏的,每天都要洗澡,火車上肯定是不能了,不過,洗臉刷牙還是可以的,顧饒曼拿著洗漱用品扶著田小夏要去。 卓航接過裝著洗漱用品的塑料袋,“我?guī)グ?,你們兩個女生不安全。你看著東西。” 顧饒曼翻了個白眼,暗罵了一句,大尾巴狼。 “行吧,小夏,讓卓三和你去,火車上搖搖晃晃我也怕我扶不住你?!?/br> 田小夏能說什么?什么都不能說,總不能說自己一個人能行吧,因為明顯就不太能行。 卓航把田小夏扶到洗臉間,讓她站在洗手臺前才退出來,站在過道上等著。 洗臉間的鏡子很舊也很臟,不少地方刮花了,還沾了水漬,還有一道斜著的裂痕,看起來下巴好像和臉錯位了一樣。 想到外面等著自己的少年,田小夏洗漱好了定定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十七歲的少女,臉上還是滿滿的膠原蛋白,臉上的水珠毫無阻擋地滑到了下巴掛著,盡管經(jīng)歷過了一世滄桑,可是還是有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干凈和純粹。 皮膚算不上白皙,但是眼睛里都是透徹和清亮,睫毛上的小水珠跟著睫毛一顫一顫的。 從不曾認真看過的這樣年輕的臉,此時雖然眉間有些陰郁,但絲毫不影響朝氣從每一個毛孔散發(fā)出來。 田小夏拿毛巾擦了臉上的水珠,小臉因為毛巾的摩擦透出了一點點紅。 卓航看見田小夏出來,把大半截煙按在了垃圾桶上。有淡淡的薄荷味,應該是兩元一包的雙葉煙,田小夏深呼吸了一口,和自己后來吸的女士煙很像。 “不喜歡煙味?”卓航問。 “說不上喜不喜歡,至少薄荷味不排斥。” “我也不常抽,偶爾需要提神才會抽的。” 所以,現(xiàn)在你是需要提神嘍? 田小夏回到車廂,就讓顧饒曼去洗,卓航坐著不動如山。 “曼曼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br> 卓航和顧饒曼一起看她。 “一個女孩子不安全的?!?/br> 卓航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找的拙劣的借口,裝作翻包的樣子,“等一下,我找找水杯?!?/br> 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塑料富光杯,又拿起小桌板上田小夏和顧饒曼的水杯,“走吧,我和你去。” 結(jié)果,卓航跟著顧饒曼去到洗臉間門口,就拿著水杯徑直走到了下一節(jié)車廂接口處去接水去了。 卓航穿過嘈雜的硬座車廂回到洗臉間的時候,顧饒曼正靠在洗臉間門口等他。 “我說卓三,你再怎么重色輕友也用不著這樣吧,好歹我現(xiàn)在還算有用吧?!?/br> 卓航把顧饒曼的杯子塞給她,“要不是看在你有用的份上,我會帶你?畢竟我們從小就沒有做朋友的想法?!?/br> 顧饒曼跺腳,“卓…三…” “嘛呢,聽得見,先回去吧,我洗把臉。” 顧饒曼扭頭就走了,雖然卓航說得也算是實話吧,兩個人的確從小就沒做朋友的想法,尤其是顧爸把顧謙接到大院的時候,卓航居然帶著男孩子們接納了顧謙,這讓顧饒曼對卓航非常不滿! “卓航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田小夏問。 顧饒曼陰著臉,“他不回來才好呢?!?/br> “怎么了,又惹你了?” “哼,小夏我跟你說,卓三心黑著呢,你得小心?!?/br> 田小夏尷尬了一瞬間,很快又恢復了常態(tài),“我和他又不熟,又沒什么值得他惦記的,他黑不黑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顧饒曼突然心情大好,“你和他不熟啊,嚯,不熟就好,千萬別和他熟,要不然,小心被賣了?!?/br> “是不熟啊,不是通過你才認識的嘛?!?/br> 卓航站在包廂外面,牙都咬碎了,不熟是嘛?好啊,得讓你趕緊熟悉熟悉我。 田小夏躺在下鋪,外套疊了枕在頭低下,顧饒曼盤腿坐在上鋪,看見卓航進來,不懷好意地哼了一聲。 卓航把車廂門扣上,“你們放心睡吧,我在呢?!?/br> 顧饒曼還是哼了一聲,“其實我是挺放心的,不過,一聽你這話我突然就不太放心了。小夏,你也不要太放心啊?!?/br> 卓航再次默念,小鬼難纏小鬼難纏。 田小夏輕笑了兩聲,“這軌道就在腦袋底下,咔嚓咔嚓地,我估計我是睡不好的。” 十點,車廂里關(guān)燈了,只有窗口隱約透進來的月光和樹影。 顧饒曼有點興奮,“小夏,去到滬市,你怎么安排的?!?/br> “怎么安排啊,先去找我媽一趟,然后去一趟證券交易所吧,之后再說?!?/br> 田小夏既然答應和顧饒曼一起出來,也就沒打算瞞著顧饒曼。 “你要去證券交易所干嘛?炒股???買股票是要搖號的,可不是想買就能買的?!?/br> “先去看看能不能買,許諾和周曉霞賠了我四千塊,我也不知道四千塊能不能買,不夠買就算了?!?/br> “你怎么想著買股票???”顧饒曼問。 “那天聽收音機,說是下個星期又有新股票要發(fā)行了,這錢我放著也是放著,就動了心思,我不是還問你嘛,你也說不清,我才想著借機來滬市看看好了。” 這是田小夏給顧饒曼的理由,也是給自己的理由。 騙人這種事,得多說幾次,說多了自己當真了,別人才會當真。 可是,田小夏說得再怎么利索,卓航還是聽出來了。 田小夏說得太利索了反而暴露了,在卓航這樣的專業(yè)人士看起來,田小夏的理由就像是預先演練了很多遍,如果不是借口,何須多次演練,所以,她的真實理由,或者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 卓航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尤其亮,像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又像是守護在黑夜里的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