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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九零律政軍嫂撩人在線閱讀 - 510 埋種子

510 埋種子

    廖彬換上一副熱情可親的笑容,迎上去,主任看到廖彬這么“巴結(jié)”自己,覺得就算中午和百貨公司的在一起又怎么樣,最后還不是來自己這邊了。

    沒錯,主任自覺把廖彬中午在忙,解讀為中午在應(yīng)酬百貨公司的人,不方便接他的電話,不得不說,這是個美好的誤會。

    都說了,酒足飯飽之后才談生意,席間自然是東扯西拉聊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這個時候,廖彬帶著的威爾遜就是話題人物了,畢竟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見了。

    廖彬不遺余力地夸威爾遜,其實這些都是白搭,只要他掏出他的身份證明,在陶金玲眼里就是香餑餑,當(dāng)然,此時的陶金玲還沒敢往哪方面想。

    “哎,威爾遜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但這是他第一次過來,他呀,比我侄子都大了好幾歲,這次啊,是過來躲婚的?!?/br>
    甭管飯桌上都是大老爺們,聊起八卦來也是起勁得很,紛紛露出好奇的樣子來,銷售科的負責(zé)人更是快言快語地說“看著小伙子條件挺好的,我還以為結(jié)婚了呢?!?/br>
    “嗨,結(jié)什么婚啊,就是被家里催才借著做生意的借口跑了過來,要不然怎么會有布料呢,他們之前和我合作,過來的都是成衣,這布料啊,是他偷偷讓運過來的,等他爸把電話打過來給我的時候,布料都在海上了,有什么辦法,只能運過來幫他們賣了唄?!?/br>
    廖彬這話在供銷社的耳朵里還是很可信的,至少這是廖彬第一次賣布料沒錯,他之前也的確帶著進口成衣過來,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之前帶過來的進口成衣是南洋進口的,而非美帝。

    威爾遜配合著廖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因為想起不在的爸爸,神情里帶了點落寞,這樣的神情落在其他人眼里,又被解讀出好多種來。

    “誒,陶會計,聽說你女兒在美帝啊?!绷伪蜷_始了。

    被冷落了小半年的陶金玲突然被叫來應(yīng)酬已經(jīng)很受寵若驚了,這會被提起,更是知無不言了,壓根就沒去想,這人怎么會知道自己有個半路女兒,還知道人在美帝。

    “誒,是是是,上學(xué)期被公派出去了。”

    席上供銷社的人倒不清楚這個,只隱約知道陶金玲有出國的打算,不過,既然別人都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也都紛紛出言夸一番。

    別說,這么一通不管真心不真心的夸獎和羨慕,倒是讓陶金玲通體舒暢起來。

    這時候,廖彬像是突然想到一樣,“誒,威爾遜,你不是就喜歡華國的姑娘嗎,陶會計女兒就在美帝,能公派肯定很優(yōu)秀,你回去了,倒可以和陶會計女兒接觸接觸?!?/br>
    廖彬這句話,還真的引起了陶金玲的注意,可惜沒有等到接下來詳細問周曉霞的情況,威爾遜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于是這個話題就這么揭過了…過了。

    其他人都一片融洽地聊起了其他話題,而陶金玲百爪撓心。

    一頓飯最后,連布料兩個字提都沒提,就這么結(jié)束了,其他陪吃的人倒覺得還挺好,都沒開始灌酒,而心系布料的主任和關(guān)注外籍友人的陶金玲就不太好了。

    接下來廖彬一點都沒閑著,回到飯店就給副主任打電話了。

    “喂,李副,到家了沒???快到了啊,我算算時間你也差不多了,還住在供銷社集體宿舍???”

    “嗨,我早就覺得你該換房子了,你看主任那大別墅,多好啊?!?/br>
    不得不承認廖彬在拿捏人心上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他明知道這個副主任最氣的就是明明是同學(xué),憑什么一個不如自己的人能當(dāng)主任。

    不對,也不能說不如自己,至少,人家老婆就比自己強,人家老婆是供銷社老領(lǐng)導(dǎo)的獨生女,而自己呢,自己老婆只是個高中畢業(yè)生,前兩年才費勁扒拉,從民辦教師轉(zhuǎn)成公辦的。

    這個李副主任要說能力,覺得是有的,所以他一直對自己的上司兼老同學(xué)有所介懷,不喜歡別人叫自己的時候帶上副,更不喜歡拿他和主任比,偏偏,廖彬兩項都占了。

    李副主任正心煩,廖彬接著說“哎,要是你能拍板就好了,我的利潤實在是太低了?!甭犉饋碇皇呛茈S意的一句抱怨。

    可是李副主任上心了,別的不說,什么貨進價大概多少售假又是多少,李副主任一清二楚,他回想了一下廖彬提供的幾種貨的進價,按理說廖彬的利潤應(yīng)該是很可觀的。

    李副主任以為廖彬只是人心不足,畢竟沒有人會嫌多,皺著眉不打算和廖彬繼續(xù)說下去了。又聽廖彬說,

    “哎,生意真的太難了,之前幫你們建的新樓我真的只差沒貼錢進去,算算工人的工資,我一點賺頭都沒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看樣子是真的沒賺什么錢,只是賬面上看,這新大樓可沒花錢。

    “哎呀,看我和你說這些干什么么,李副主任你安到家就行,我喝多了,再說下去得說醉話了,改天找你喝茶,早點休息啊?!绷伪蛘f完就話電話了。

    留下李副主任站在自家門口的走廊上,在風(fēng)里反復(fù)想著廖彬的兩句“醉話”。

    按理說廖彬這樣的生意人是不會輕易和人抱怨和誰不好打交道的,尤其是和自己說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一個弄不好丟生意那都是小事了。

    李副主任不認為廖彬是那么不嚴(yán)謹(jǐn)?shù)娜?,哪怕知道自己和主任不太對付,也不?yīng)該會說這個話,那么,說這個話的原因就只有兩個了,要么真的是醉話,要么就是實在是憋時間太長了。

    至于醉話,能算準(zhǔn)自己什么時候到家的人能口齒清楚說醉話?李副主任真的不太相信。

    那就只有后一個原因,實在是利潤太低了,忍不住發(fā)牢sao,可是,正面上看,可不低!能憑自己的能力坐到副主任,要說刷子,肯定是有兩把的。

    風(fēng)還沒吹兩陣,李副主任就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了。

    拿回扣,他是知道的,經(jīng)他手的東西,他也會拿點兒,毛巾留下兩包,肥皂留下兩盒。可是,這不足以影響供貨商的利潤,這怕,這回扣,少不了。

    懷疑的種子在李副主任心底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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