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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掛了電話的云木坐在沙發(fā)上,臉上的笑意不減,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是一個新認(rèn)識的朋友,還挺有意思的。” 聞言陳華皺眉,云木回國才一個多月,能認(rèn)識什么新朋友。 不過他向來放心對方,也沒有多問,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你的新單曲也該發(fā)了吧,恰好最近熱度炒起來了,發(fā)歌也要趁早?!?/br> “嗯?!痹颇狙凵裎㈤W,“你安排好發(fā)布會,我會配合?!?/br> “好?!?/br> … 溫慕最近的情緒很不對勁。 要不是因為了解他沒有刷手機(jī)的習(xí)慣,孟庭宴都要以為對方早就看到了新聞,在和自己鬧脾氣。 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如果是吃醋溫慕不可能不說出來,就像上一次那樣。 他一問,對方卻只說是工作上的問題,神色躲避閃爍,就是不肯說。 孟庭宴處理這些事情向來沒耐心,問多幾遍也煩了,就沒再問下去,任由對方這樣。 反正時間久了總會好的。 “說不定,人家就是想要你多抽空陪陪?”陳燃原本在去飯局的路上,接到孟庭宴的電話時,頓時有些心虛。 其實溫慕早就知道了,他在心里小聲逼逼。 其實陳燃也有過短暫的沖動想把真相告訴孟庭宴,但是又思考了下自己會有什么后果,頓時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為了彌補(bǔ)自己犯下的過錯,陳燃決定為好友出謀劃策,“誒,我爸前段時間剛買了個島,要不你帶溫慕去上玩幾天?說不定哄哄就好了?!?/br> 孟庭宴拒絕:“他不喜歡。” “嘖,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歡?” 陳燃聽他這么斬釘截鐵,有些替溫慕不值:“你這人也真是的,整日都泡在工作里,老忽略人家。要是換了我,早就跑了?!?/br> 孟庭宴皺眉。 他有經(jīng)常忽略溫慕? “再說了,你和云木那點事兒……” 倏地,陳燃腦海中閃過溫慕的身影,心里浮出一絲異樣。他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我說,你和云木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 “什么怎么回事?!泵贤パ绨櫭?。 “就你和云木啊……以前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你和沒和溫慕說啊?!?/br> “……沒有?!泵贤パ绮唤猓骸拔覟槭裁匆退f?” 他跟云木本來就什么都沒有,根本沒什么好說的。 陳燃被噎了下,“那你倆在一起過嗎?” 孟庭宴忍耐了幾秒,“你有???” 那就是沒有了。 陳燃稍稍安定下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心又一緊,“那……那你對云木,是個什么感覺?。俊?/br> “……”孟庭宴抿唇,聲線有些冷,“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陳燃被噎了一下,有些試探地問:“就是……你覺不覺得云木和溫慕這倆人的眼睛挺像的哈?!?/br> “……” 他暗示的這么明顯,孟庭宴的神情逐漸晦暗下來,有些意味不明。 ……他當(dāng)然知道這兩人的眼睛像。 畢竟自己一開始會注意到溫慕,就是因為對方那雙酷似云木的雙眼。 孟庭宴沉默了,沒有立即開口否認(rèn)。 他記得那年,自己去下級視察工作,那個負(fù)責(zé)人很殷切地安排了表演,第一個節(jié)目是一場鋼琴曲獨奏。 而表演者,就是溫慕。 大概是舞臺的燈光太亮,也可能是氣氛太足,向來對這些形式?jīng)]興趣的孟庭宴也被感染了,隨意地往臺上瞥了一眼。 幾乎是同一時刻的,他和臺上那個小男生的眼睛對上了。 孟庭宴怔住了,眼前一晃。 還把人認(rèn)成了云木。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了,臺上的人除了眼睛和云木分外相似,其它地方一點兒都不同,尤其是周身的氣場,相差太大了。 如果說云木是灼灼如火的紅玫瑰,那么臺上的這個男生則是甜郁柔和的銀桂。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卻盯著人家看了一整場演出,移不開視線。 大概也知道這樣很失禮,演出結(jié)束后,孟庭宴特地詢問了工作人員,去到了服裝后臺,準(zhǔn)備跟對方道歉。 處于隱私考慮,他沒有進(jìn)去更衣室,而是倚靠在門邊等人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了門開的動靜。 孟庭宴稍微站直了些,開口道了歉,卻久久得不到對方的反應(yīng),疑惑地看向?qū)Ψ健?/br> 而在兩人直視不到五秒后,那小男生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這才回過神來和孟庭宴說話,臉色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的。 孟庭宴手指動了動。 其實他更傾向于對方是氣的,溫慕當(dāng)時可能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跟蹤到更衣室的變態(tài)。 于是他頓了頓,準(zhǔn)備離開這里。 然而才剛一轉(zhuǎn)身,衣角就被拉住了。 孟庭宴聽到了在自己身后的,那個唇紅齒白,一副乖巧模樣的少年緊張又害羞的聲音。 “等、等等!” “先生,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不記得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了,大概是溫慕的表情太乖,聲音軟地讓人無法拒絕,也可能是那雙眼睛里的期待太明顯,像是蘊著閃爍的星。 于是沉默許久,孟庭宴遞給了對方一個名片,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孟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