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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上的幾片碎玻璃丟進垃圾桶,接過江初遞上的紙巾說:“純屬意外?!?/br> 江初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從某個角落里拿出拖把,繼續(xù)顧執(zhí)未完成的工作,他拖地的時候,身體微微彎曲,少年的肩胛骨從背上突出來,從襯衣里露出明顯的弧度,像一張未拉滿的弓,單薄又桀驁。 顧執(zhí)看著江初的背影才發(fā)現(xiàn),這位少年剛才是穿著拖鞋出去走了一圈。 像是背后有雙眼,江初頭也沒回的就說:“你看什么?” 顧執(zhí)正發(fā)著呆,冷不防被人拉回思緒,抿了一下嘴唇,眼神落到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早點上。 他剛想問江初剛才是不是給他買早點去了,拖完地的人忽然開口:“先去洗漱?!?/br> 顧執(zhí)“哦”了一聲,一瘸一拐的晃進了洗手間。 *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睂W(xué)校只有那么點大,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傳的人盡皆知。 顧執(zhí)人生頭一次感受到來自各方的“噓寒問暖”,首當其沖的就是班主任賀雯。 有睡得跟吃了安眠藥一樣的許景,還有個日常被鋸了嘴的江初,宿舍里想不安靜都難。 不知道江初哪里養(yǎng)成的習(xí)慣,吃早飯的時候手里總喜歡拿本英語閱讀,時不時的翻一頁。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看進去,顧執(zhí)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飯,閑得無聊就往江初那邊湊。 在他目光即將投過來的時候,江初迅速的合上。 他看見江初的目光從垂落的眸子里抬了抬,然后伸出手,在他的嘴角邊擦了擦。 顧執(zhí)有點始料未及,順著他這個動作舔了一下嘴角那處,開口的瞬間被敲門聲打斷。 顧執(zhí)心虛的別開眼,他總覺得剛才江初想做的似乎不止這一個動作。 遲疑了片刻,江初起身去開門。 他想,大清早擾人清夢的最好是有要緊事,否則要他好看。 然而看到來人是誰,“要他好看”四個字瞬間就變成“她要我好看”。 賀雯穿了件深色的外套,站在門口,急吼吼的樣子。 江初:“老師......” “顧執(zhí)在嗎?聽說他昨晚受傷了,嚴不嚴重啊,怎么沒去醫(yī)院呢?”賀雯對學(xué)生的偏愛向來直接,雖然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但畢竟還是于未成年,作為班主任,她除了cao心他們學(xué)習(xí),身體健康也免不了多問一句。 顧執(zhí)見過賀雯的“兩幅面孔”,今天有幸見到第三副,卻有些不好意思。 他朝門口揮了揮手說:“老師,我在?!?/br> 江初往旁邊讓了讓賀雯才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顧執(zhí),他穿著灰色的棉褲,一條腿卷到膝蓋以上,上過紅藥水的那一塊乍一看有點“慘不忍睹”。 不過顧執(zhí)還沒來得及賣慘,就被賀雯一通轟炸式關(guān)心問候的無地自容。 “你膝蓋傷的這么嚴重,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一下,萬一傷到骨頭就麻煩了。” “不用不用,皮外傷,還能走路呢,不信我走給你看?!鳖檲?zhí)說著要起來證明自己確實不用去醫(yī)院。 嚇的賀雯趕緊按住他:“你就別動了,坐好?!彼滩蛔∮挚戳艘谎圻t疑道:“真沒事?那等下去校醫(yī)室在檢查一下,真有問題,可不是小事情?!?/br> 顧執(zhí)硬著頭皮保證待會就去校醫(yī)室:“要是校醫(yī)老師讓我去醫(yī)院我立馬就去?!?/br> “讓江初陪你一起去,你是怎么弄成這樣的?”賀雯說。 顧執(zhí)只好又如實的描述了一遍昨晚的事,他說:“看來以后晚自習(xí)要自備手電筒了。” 賀雯聽他說話,越聽越不對勁:“哪有這么巧,我還是回去看一下監(jiān)控,要是故意的那性質(zhì)就惡劣了?!闭f著又轉(zhuǎn)移到顧執(zhí)身上:“你也真是心大,昨晚怎么不跟我說?!?/br> 顧執(zhí)有些無辜的說:“怕您知道了cao心?!?/br> 賀雯:“行了,看你沒事就放心了,運動會我看你勾選了好幾個項目,已經(jīng)都給你取消了。哦,對了,你的情況剛剛已經(jīng)跟你mama說過了。今天沒事你就在宿舍休息,別出去亂晃了?!?/br> 顧執(zhí)想說,您真能來事,我媽知道了準要殺到學(xué)校來。 他還沒埋怨完,桌上的手機就響了,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被鈴聲吸引,賀雯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無奈的搖頭說:“跟家里人也不說,真不讓人省心?!?/br> 顧執(zhí)干巴巴的笑了笑解釋說:“還沒來得及。” 賀雯大寫加粗的不信。 她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某個位置定了定。 顧執(zhí)心一涼,許景完了。 但不知道是因為越來越響的手機鈴聲還是別的什么原因,賀雯只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顧執(zhí)一瘸一拐的去陽臺接了電話。 許景“騰”的一聲坐了起來,動靜太大下了江初一跳。 “我靠,老班這么早查寢,我魂都嚇飛了。”許景拍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 江初:“你沒睡,干嘛不起來?!?/br> 許景:“......” 他為什么沒起來,當然是昨天不小心窺見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他做夢都沒想到,向來沾床就睡的他昨晚居然破天荒的失眠了,而無意之間的一眼剛好看見他的好兄弟親了他的好兄弟。 直到熄了燈,月色流瀉一般淌進窗口,他聽到很輕的一聲晚安,才終于回過神來,確定那不是自己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