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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顧執(zhí)以為江初會依舊面無表情的冷笑一聲然后離開,但江初什么都沒做,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難過,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卻掩蓋不住更多的緊張,他用很小的聲音說:“我 ......不是故意的?!?/br> 顧執(zhí)不知道這個“不是故意的”指的是他不是故意不搭理人還是不是故意在學校親你,但無論是哪個意思,他其實都很清楚,江初沒說完的后半句的話是,但我忍不住。 一想到這個,他不僅偃旗息鼓,還反而生出幾分內疚,他瞥了一眼四周,確定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之后才走近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牽了江初的手:“那你還生氣么?” 江初愣了一下,搖頭。 “不理我?” 江初還是低頭搖了一下。 “那去上課吧,待會老師就要過來了,先回教室?!?/br> 顧執(zhí)看了他一眼,聲音很和緩,走出拐角的時候,他們默契的松開手。 其實事情并沒有解決,他們依然只能在空無一人的地方偶爾放肆,只要老師和同學在的時候,沒人能窺見他們凌駕于同學之上更親密的關系,他們且樂且擔心著,但他們都很清楚,喜歡一個人,就要追上去,只要他稍稍轉身,整個世界都會亮起來。 而他們卻因為彼此都在向對方靠近,即使是現在還無能為力去解決的事,也都有了“擱一擱,放一放”的寄存點。 很多時候,顧執(zhí)都覺得這樣的關系能維持平穩(wěn)也是幸福的,不過他忘了,這種幸福因為客觀因素的干擾注定會有一方因為長久的見不到光而貪心不足。 第52章 敗露 期中考試前,連續(xù)下了幾天雨,早秋的清風裹挾著綿綿細雨,叫人看著都涼。 這天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上課前李茂風風火火的從教務處跑進教室,他喘著粗氣,撈起桌上的半瓶冰水一口氣喝了大半。 教室里鬧轟轟的,沒有人察覺到課間班上少了個人,也沒有人聽清李茂撐著桌角說的那句“顧執(zhí),老班叫你去趟辦公室?!?/br> 顧執(zhí)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頭腦風暴迅速的思考了一遍自己近段時間各科小考的成績,確信不是學習上的問題后,不免松了口氣,但下一秒又緊張起來,因為聽到李茂的話,江初也下意識的頓了一下,扭過頭兩人的視線不可避免的撞上。 其實他大概知道不會和他們的事情有關,因為李茂說的很清楚,只找他沒有找江初,所以直覺告訴他沒事。 然而即使他怎么分析都覺得安全,還是會因為做賊心虛的心理讓自己不可控制的緊張起來。 有可能是那一瞬間的心虛太過明顯,江初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張了張口想說什么最終只是抿成了一條線,倏的低下了頭。 顧執(zhí)下意識的偏開頭,低聲的問了李茂一句:“找我干嘛么?” 他問出來的時候其實是期待李茂說不知道的,但他忐忑的同時又希望能早點知道。矛盾充斥著整個心臟。 然后他看見李茂象征性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說:“具體不知道,我去拿試卷,老班就讓我喊你去一下?!崩蠲f了句廢話,然后又補充了一句:“趙一成也在,是不是上次周考考砸了?垂頭喪氣的?!?/br> 李茂翻了翻剛拿回來的試卷,找到趙一成的試卷,瞥了一眼右上角紅色的分數,咕噥道:“比我還高,也沒考砸啊?!?/br> 顧執(zhí)愣了一下,揣著不安往賀雯辦公室那邊走,人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遠遠大于事情暴露之后的心理恐懼,以至于他連身后什么時候跟上來一個人都毫無察覺。 江初出來的時候在教室門口撞到了人,嚇的對方連忙道歉,江初說了句“對不起”就匆匆離開,留下身后一臉懵逼的同學。 他看見顧執(zhí)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經過cao場的時候遇到幾個熟悉的同學跟他打招呼他都置若未聞。 江初很想跟上去問他為什么會這么怕,但他只是小跑了兩步就打消了開口的念頭,因為他很清楚為什么。 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患得患失,好像只要露出到一點點端倪,他們就會死。 他們之間一直維系著某種默契,會擁抱會接吻,也會情不自禁的想要碰一碰對方,但卻從沒有說過什么甜言蜜語。 同齡人的戀愛會用俗套的“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和“我永遠愛你”這樣淺顯卻甜蜜的情話來哄對方開心,不管真假,他們都勇敢又大膽的宣之于口。 但顧執(zhí)從沒說過,他甚至連喜歡都很少說,他雖然不說但江初知道,顧執(zhí)是喜歡他的,但江初不知道顧執(zhí)有多喜歡他,是一旦被發(fā)現就會立刻撇清的喜歡,還是想長久把秘密藏起來的喜歡。 直到上了樓,顧執(zhí)忽然停下來,江初才察覺出異樣,辦公室的門沒關,隔音也一般,他聽見有男生的啜泣聲,他后退了兩步辦公室從后面的窗戶看見,低著頭聳鼻子的人正是趙一成。 除了趙一成還有一男一女和賀雯,男的背影有點眼熟,江初正在想在哪里看到過他的時候,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江初皺了皺眉,見顧卓威稍稍側過臉一改往日的溫和,這樣子倒是有點體育老師的威嚴。 旁邊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扯著趙一成的校服袖子就往前走,命令式的口吻說:“你在學校到底都學了些什么,你以前不這樣的,給人道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