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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班長課間去了趟辦公樓,回來的時候拿了張班級通知。 傳閱到顧執(zhí)這邊的時候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 通知的大概內容有兩個,一是針對上周校園論壇上的那篇帖子,官方否定了傳言,當然學生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二是強調關于加強班級管理,包括學生之間的言行舉止規(guī)范。 強調這些的目的不言而喻。 顧執(zhí)只掃了一眼就還給了班長,當然也不可能人人都是同性戀,這種玩笑開起來也并沒有什么。所以當李壯壯玩笑的說“又不是關系好就是那什么,你看咱班顧執(zhí)跟江初,社會主義兄弟情也要受這種事情的迫害”的時候,班上的其他“受害者”紛紛表示認同。 而作為當事人,顧執(zhí)聽到這種玩笑話,并沒有笑出來,他當即呼吸一窒,某種呼之欲出的慌張像忽然被上了發(fā)條的機器,疲于奔命。 他近乎想迅速逃離這種話題,扭頭卻發(fā)現江初的表情并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你在說什么屁話?!痹S景忙打斷他的話:“顧執(zhí)跟咱班都是社會主義兄弟情,無論男女都是,怎么就江初了。”他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女生企圖征得對方的附和:“是吧,蘇諾?!?/br> 蘇諾心說,我又不想跟他做兄弟,你問我干嗎。 他這話乍一聽像是作為顧執(zhí)的好朋友,沒有被李壯壯提名而故意發(fā)出的不滿,但其實作為當事人顧執(zhí)很輕易就洞察到,許景是在自己打掩護,然而這個二百五腦子不好使,掩護打的漏洞百出。 不等李壯壯回過神,許景就拖著正在發(fā)呆的顧執(zhí)往外走,他把通告上那段“沒事不要到處瞎晃悠”和“同學之間注意交流分寸”拋諸腦后。 顧執(zhí)被他拉扯著連沖了好幾級臺階才扶住欄桿。 他正要甩開許景的手想說你不看班長剛拿回來的通知么?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許景說了一句驚天炸雷的話。 許景有些閃爍其詞:“你們的事情,我其實一直都知道?!?/br> 許景諱莫如深的用“你們”兩個字表達出一直存在顧執(zhí)心里的疑問,那一瞬間,顧執(zhí)腦袋里嗡的一聲,像除夕那夜,他親手點燃的煙花,炸出漫天的星星點點。 果然。 他想,果然沒有什么永遠的秘密,只要存在一天就有會被人發(fā)現的可能。 明明是初夏的季節(jié),他卻覺得渾身發(fā)冷,有路過的學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兩個在樓梯間正在對峙的兩人,直到路過的人轉拐離開了好久,顧執(zhí)才開口問了一句意義不大的問題:“是上次打架的時候么?”他這樣問,但其實在心里已經否認了。 不出所料,許景說:“是去年校運會我回宿舍的時候,當時有點不知所措,我放了瓶可樂在陽臺窗戶上,我以為你會發(fā)現什么。” 許景說的可樂,他想不起來了,但仔細想想,許景是曾經有一段時間“不太正常?!彼麖膩頉]有懷疑許景的“不太正?!笔且驗椴恍⌒淖财屏怂拿孛?。 “你怎么想的???”許景的情緒變化太快,以至于顧執(zh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知道這件事讓我多難受嗎?我生怕做夢的時候不小心說出來了。”許景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擔似的,舒了一口氣。 顧執(zhí)沉默了幾秒:“很難接受么?” 許景咂摸了幾秒,意識到自己的意思被誤解了趕緊解釋:“不是......我就是...” 向來不在言語上是落下風的許景并沒能解釋清楚。 顧執(zhí)問他:“還有別人知道么?” “沒有?!边@次他回答的倒很快,“反正我一個字都沒說?!?/br> 那天許景問了許多問題,都被顧執(zhí)一一搪塞了。細細想來,許景的態(tài)度在他意料之中,但他自己后知后覺的惶恐卻在意料之外。 他本以為長大一歲,在這些事情上,他會成熟一些,但事實上他卻是毫無長進,和幾個月前的那個晚自習一樣,甚至更加惶恐。 他不曾經歷,就已經畏首畏尾。 書上總說,上帝給你開一扇窗,就會關起一扇門。 他嘗到了愛情的甜,卻忽略了甜過后的隱憂,而這種未知的惶恐,一旦埋下一顆種子,隨時都會長出新芽。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不要責怪顧執(zhí)…… 第70章 分崩 和顧執(zhí)的惶恐不一樣,江初擔心的只是他惶恐過后會做出什么,因此在潛移默化中他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這種小心表現方式卻不太明顯,譬如他會在微信聊天結束的時候順手清空所有的聊天記錄,譬如即使是在那些天沈宸的話題滿天飛的時候,他都能沉住氣,事不關己的附和一聲“嗯?!?/br> 但在校外,在更隱秘的時候,他會把這種在平時不得不做出的妥協(xié)從顧執(zhí)身上再找回來。 沒有人愿意長久的待在黑暗里,他明白更應該怎么樣,但明白跟接受是兩回事。 他明白顧執(zhí)的退縮其實是為了他們兩好,但還是不可避免的難過。 * 高二的分班考試其實跟快班的關系其實不大,但卻不影響考試本身帶來的緊張感。當全年級都沉浸在這種“聽天由命”的大型恐慌中的時候,只有顧執(zhí)在自己給自己制造的恐慌里一驚一乍。 這種長期游離在外的狀態(tài)給他造成的后果就是,在之后的兩場小考里,他都雙雙失利,儼然從班級前幾滑到二十多名,成績呈斷崖式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