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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方雪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把目光投向顧執(zhí),說:“你不是他哥嗎?” 顧執(zhí):“……” “額……小孩子鬧著玩?!闭f著迅速扯開話題:“真不好意思讓你等我們,上次我爸的事多虧了你幫忙?!?/br> 在跟人打交道這件事情上,顧執(zhí)生來就游刃有余,這些年因為沒有閑心,一時之間這項技能倒有些生疏,忘了方雪是顧茜同事的女兒,所以方雪對他們家的情況是了解的,自然知道顧肸子是他同母異父的meimei。 再次在江初面前原形畢露,還當著外人的面。一頓飯吃的格外尷尬,借著要送顧肸子回學校,提前結束了這頓莫名其妙的午餐。 回工作室的路上,顧執(zhí)一直沉默。 江初見他躲避的眼神,有點兒好笑,好心的安慰道:“常在河邊走,偶爾濕鞋一次能理解。”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顧執(zhí)就更尷尬了,“也不是常在河邊走?!鳖檲?zhí)解釋道:“偶爾走一回,以后不走了?!?/br> 江初又不傻,顧執(zhí)遞個眼神顧肸子就跑過去叫他爸,不是經常性的能培養(yǎng)出這種默契? “那剛剛那位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辦?”江初撇過頭好奇地問他。 “什么怎么辦?”顧執(zhí)透過玻璃看了一下前方的路況說:“哪有人跟姑娘吃飯還拖家?guī)Э诘?,她又不傻,這不就明白了?!?/br> “你是說,她知道?”江初狐疑的擰著眉問道。 顧執(zhí)一心二用的對江初那顆時而聰明時而又卡頓的腦袋生出十分的好奇,過路口的時候,他朝左打了個方向,等到直行的時候才說:“起碼知道她跟我沒戲了?!?/br> 顧執(zhí)話說一半就算完,全然沒看旁邊那位一臉的納悶。 江初默默地沉悶了一會兒,想找個新話題岔開,結果開口卻是:“顧阿姨經常幫你約女生么?” 剛問出口江初就后悔了,但顧執(zhí)此刻卻心情不錯,他稍稍調大了一點車載音樂,不經意的回道:“嗯,還挺好多的?!?/br> 江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大概再想如果顧執(zhí)喜歡女生的話,那方雪這種聰明又漂亮的女孩子他應該會喜歡,但他又覺得人生沒有如果。 這樣一想到又覺得好笑。誰知道顧執(zhí)這缺心眼的忽然說:“也不光約過女生,男生也有,上次......” 說到這里顧執(zhí)忽然卡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主動交代好像顯得心虛,他輕咳了一聲,恰好此時一首歌曲播放完的間隙有了片刻的安靜,等下一首歌曲前奏開始的時候,車子正好駛入停車位,熄了火顧執(zhí)才湊過去說:“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因為我打算帶你回家。” “回......” 回家這兩個字久違又陌生,江初有一瞬間的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直到顧執(zhí)就著這個話題把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然后征詢江初意見的時候,他的思維才重新上線。 “你覺得呢?” 考慮到江初剛回來沒多久,顧執(zhí)連忙解釋:“畢竟在我媽眼里我又帥又有才,她會一直堅持到我?guī)€人回家才會停止像今天這樣的活動。要么你屈就幫我個忙唄?” 顧執(zhí)嘴上說著玩笑,其實心里還是很忐忑的,雖然知道江初一定不會拒絕,但等待的那幾秒鐘里他還是會緊張。 “你還真要考慮這么久???”顧執(zhí)沒好氣的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勾他的脖子威脅到:“跟不跟我走啊?!?/br> 車外依舊長風呼嘯,這附近的行人仍然寥寥無幾,有一只落了單的鳥雀在車前的擋風玻璃上停棲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看見車里有人,它撲騰著幾下翅膀朝前方飛走。 江初被他勾著脖子晃得頭暈,終于是忍不住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一下,就在顧執(zhí)發(fā)懵的那幾秒鐘里,他看見車門開了,緊接著就聽見江初說:“上門女婿是不是比較沒有地位?” 他的聲音低沉沉,像冬日里的穿不透云層的一束弱光,雖然輕但又很清。 顧執(zhí)愣了一下追下車去:“那你是答應了么?” 江初早就嫌他一步走在前頭,假裝沒聽見的問他:“什么?” 顧執(zhí)說:“裝也沒用,反正我都聽見了。” 那之后顧執(zhí)便故意當著江初的面給顧茜打了個電話,先是例行公事的敘述了今天的事,然后又語焉不詳的說今年回家過春節(jié),年夜飯要帶個剛回國沒地方呆的朋友回家,順便還不要臉的點了幾道菜。 俗話說母子連心,顧茜秒懂,剛想問對方是誰,就察覺到顧執(zhí)支支吾吾的不說。 她大約是知道顧執(zhí)可能不方便,隔著電話笑了一聲說:“行吧,我回頭自己問?!?/br> * 小的時候過春節(jié)陪在江初身邊的只有mama和外婆,后來他們都走了,國外春節(jié)氣氛沒國內那么濃烈,對于他而言也沒有太大的遺憾。 大約能想起的還是高二那年某個風雪交加的清晨,他睡眼惺忪的開了門然后心臟被密密麻麻的酸軟給填滿。 回家之前,顧執(zhí)和江初去了一趟墓園,呂頌和江旭陽生前天南海北,死后卻比鄰而舍。 呂頌曾在清醒的時候向江初描述過她和江旭陽初見的畫面,那時江旭陽還是個青澀的年輕人,他們一見鐘情,可惜只鐘情在一見。 清冷的風吹過樹梢,枝頭上掛的幾片黃葉紛紛下墜,顧執(zhí)就站在旁邊,拂去落在江初肩上的一片殘葉,江初久久的沉默著,直到垂下去的手背漸漸有了溫度他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