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奪寶滅敵
看到這一幕,野狼幫這邊和七玄門那邊的人,同時驚呼了起來。不過七玄門的人,驚呼中充滿了喜悅,而賈天龍這邊,則充滿了擔(dān)心。 韓笠略微嘆了口氣,這灰衣人的劍芒倒也威力不凡,只不過其使用的長劍品質(zhì)不行,若是達(dá)到法器的堅固程度,或許可以再抵擋一陣侏儒的飛劍。 儒生則是一喜,他看了看神情委頓的灰衣人,又瞅了眼侏儒,稍微猶豫下,還是身子一飄,朝侏儒飛去,準(zhǔn)備先解決掉大敵再說。 沒等儒生飄出去幾步,身后突然傳來了灰衣人“快閃”的大叫聲。 儒生心里一驚,剛想有所行動,卻一陣涼意直沖脖頸。眼看灰光就要擊殺儒生,金光上人心中得意洋洋。 “你這個飛來飛去的東西有點意思,送給我耍耍,如何?”金光上人立刻就感到一股強(qiáng)大的靈力附到了灰光之上,硬生生切斷了他與此物的聯(lián)系,奪走了它的控制權(quán)。同時那灰光在離著儒生不到一寸之處停了下來,在空中一個轉(zhuǎn)彎,歪歪扭扭地斜飛向了對面的人群中。 灰芒所到之處,人群驚慌失措,四處躲避,只有一個長相普通,看似年紀(jì)只有十七八歲的青年原地沒動,這青年沖著金光上人笑了一下,露出跟他黝黑色皮膚完全相反的潔白牙齒,接著他沖著那道灰光一指,灰光就老老實實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修仙者!”侏儒心里一寒,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這威力強(qiáng)悍的灰芒飛到人堆中,竟被一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弟子,一揚(yáng)手就輕松的收走了,這一幕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七玄門這邊,包括王門主、儒生和灰衣人在內(nèi),都有柳暗花明、絕處逢生的驚喜。 王絕楚狂喜之中,更對自己答應(yīng)讓“韓立”參加死斗的先見之明大為慶幸。他知道,他們能否在死斗中存活下來,以及七玄門今后是否能夠延存,全都指望這忽然變得高深莫測的韓大夫了。 至于厲飛雨,此刻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到一起。他雖知道自己這個好友與眾不同、有些神秘,但能夠當(dāng)場收走劍仙之流的仙家飛劍,這還是讓他猶如做夢一般,暈暈乎乎的。 而張袖兒、李長老以及對面的賈天龍等,更是瞠目結(jié)舌,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韓笠神情自如,始終微笑著,并沒在意這么多的注視。他此刻心里很是高興,當(dāng)時看到灰芒飛來飛去,速度有一絲下降,就再次對其使出了早已練了無數(shù)遍的“驅(qū)物術(shù)”,結(jié)果輕而易舉的奪下了此物。實在如同喝水一般。他只是將三成的法力延伸到灰光之上,就輕易抹去侏儒的法力,并建立起了自己和灰光的聯(lián)系。那灰光在他的指揮之下,如同剛學(xué)會走路的嬰孩一樣,歪歪扭扭的飛到了其的身邊,被他順利的收下。 如今的韓笠,若是不惜法力之下,應(yīng)該能夠強(qiáng)行擊破對方的烏龜殼,但他明顯不打算這么費(fèi)力,他打算智取。 侏儒如臨大敵,而韓笠則風(fēng)輕云淡、游刃有余的表情。他愜意地擺弄著剛到手的灰芒,寒光流射,伸縮不定。 韓笠微然一笑,用法力裹住雙手,把灰芒夾在兩手之間輕輕一搓,灰芒上的光華立刻消潰散盡,露出了其廬山真面目。竟然是一張畫著一把灰色小劍的奇特符箓。那符紙上的灰色小劍,被刻畫得栩栩如生,即使沒有法力催動下,小劍亦是自行散著淡淡的流光,好像真是一把絕世利劍一樣,寒氣刺骨。 看到眼里,韓笠并不失望,這灰劍符篆雖不是什么飛劍法寶,但其威力自己可是親眼目睹。而且他記起,這可是“符寶”,相當(dāng)珍惜,其價值遠(yuǎn)高于那金光罩。 金光上人眼睜睜地看著韓笠把他的寶物收入懷內(nèi),不禁怒火直冒,可又不敢上前阻止,對方既然能夠輕易抹去他在符箓上的靈力,就說明法力遠(yuǎn)比他深厚,再加上他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本性,故而他實在沒有膽量與其爭斗。 韓笠見侏儒縮手縮腳、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知道對方已被自己完全鎮(zhèn)住。他決定狐假虎威倒底,在身上施加了御風(fēng)決,身形閃動間,就來到了侏儒的面前。韓笠如此神出鬼沒,讓金光上人心中懼意更盛,不禁邊后退邊怯懦地低聲說道“你要干什么?我并沒有侵占此地的礦產(chǎn),也沒有摘取靈草靈藥,只是收些俗人的金子而已,并沒有觸犯你們當(dāng)?shù)丶易宓睦?,你沒有理由殺我?!?/br> 韓笠一聽此言,心里一陣竊喜,知道對方誤會自己為某修仙家族中人了,頓時故意淡淡的一笑,隨后裝作神秘狀地悄聲問道“不知閣下是什么人?為什么主動參與到江湖事中,擾亂本地的世俗界秩序,這讓我們家族很難辦啊!” 侏儒一聽,對方話里口氣很溫和,似乎沒有對他出手的意思,他頓時精神一振,兩只小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幾圈后,急忙推脫道“我是秦葉嶺葉家的弟子,來這里只是路過而已,只因和野狼幫幫主有些交情,所以耐不過對方的懇求,出手幫了一下。絕沒有故意觸犯你們家族的意思,還望兄臺見諒。不知貴家族如何稱呼?在下以后一定登門謝罪!” 說到自己是葉家之人時,這侏儒情不禁把胸膛挺了挺,似乎一下子有了依仗,說話間底氣也足了幾分,看來他對秦葉嶺葉家的名氣很有自信。 但這可鎮(zhèn)不住清楚金光上人底細(xì)的韓笠,他和此人并無仇怨,但既然這個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了,而且這金光上人并非善良之輩,再加上自己還想謀奪其升仙令,故而心中升起一陣殺機(jī)。 “秦嶺葉家,那個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葉家嗎?”韓笠一臉的驚訝之色,好像不敢相信的樣子。 “不錯,就是那個葉家。兄臺既然知道葉家的名字,想必不會故意刁難在下吧!”侏儒見自己扯起的大旗效果顯著,立刻連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不少。 “葉家?……”韓笠裝作躊躇的模樣,用手撓了撓頭皮,流露出一副拿不定主意的無能神色,心中卻在感慨,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侏儒見此情形,心中竊喜,立刻在旁邊哀求威脅并用,把邊鼓敲的叮當(dāng)亂響,生怕形勢往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fā)展。 “這樣吧,我?guī)闳ヒ娮逯械拈L輩,由上面來決定怎么處理兄臺,你看如何?”韓笠似乎有些為難的說道。 “用不著這么麻煩!這只是小事一件,如果閣下連這么點事情都要長輩做主的話,恐怕會給上面留下不好的印象,會對你以后的展大為不利??!”侏儒一聽此話,嚇了一跳,連忙做出假裝關(guān)心對方的樣子,急忙勸阻道。 金光上人此時已完全把韓笠當(dāng)成那種涉世未深的愣頭小子來看待。他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對方是那種從小一直在家族中苦修,最近才剛剛出來到世俗中磨煉的弟子,這也說明了對方為何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深厚的法力在身。 “多謝兄臺提醒??!”韓笠似乎很感動,低頭想了想后,伸出手來,從懷里掏出了那張畫著小劍的符箓。 “我和閣下初次見面,兄臺就對在下如此的著想,那這件寶物還是原物奉還吧!”韓笠很誠懇的說道,神情中還留有一絲不舍之意。 侏儒大喜,沒想到眼前的青年如此的天真,竟把到手的寶貝又送還給自己。他不及多想,生怕對方反悔改變了主意,急忙一掐訣,把手一揮,身上的金罩立刻散裂開來,消失的一干二凈。接著伸出手來,急切地去接那道符箓,心下在思量著是否待會兒趁機(jī)滅了對方,嘴里卻厚著臉皮說道“既然閣下如此誠心,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眼見侏儒伸出的手就要抓住了符箓,韓笠臉色突然間大變,神情愕然的沖著侏儒背后,失聲叫道“族長,您老人家怎么親自來了!” 侏儒一聽此話,立即一哆嗦,嚇得也顧不得寶物了,急忙扭頭向后看去。 身后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安缓茫 辟寰褪窃儆薇?,現(xiàn)在也知道上當(dāng)了。他尚未回過頭,就感到胸口處一熱,接著眼中一片火紅,身子一下子洶洶燃燒起來。眨眼間侏儒就在烈火中,化為了灰燼。 此時,韓笠才長長吁了一口氣,把剛射出小火球的手,縮了回來。能夠用小小的“火彈術(shù)”一舉擊殺對方,可謂是一種很省力的方式。 其余人雖把剛才的事,看得真真切切,但到底怎么一回事,卻一點也沒弄明白。這卻是韓笠和侏儒談話時一直是壓低了嗓音進(jìn)行,旁觀者太遠(yuǎn),根本聽不清。只知道侏儒一見韓大夫,似乎就有些害怕,然后交談了幾句后,侏儒又不停地懇求著對方什么,最終看到韓笠趁侏儒回頭的空隙,憑空變出了一個小火團(tuán),把金光上人,輕松地?zé)闪嘶覡a。 賈天龍現(xiàn)心里非??酀?。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原本大好的形勢,突轉(zhuǎn)直下,連金光上人這位仙師靠山,都被一把火給燒得干凈。 王絕楚則是緊緊握住腰間的長劍,用興奮的眼神望著,正用不雅的姿勢蹲在那里,在地上劃拉著什么的“韓立”,臉上浮現(xiàn)出了狂熱的表情。 韓笠此時從侏儒所化的灰堆里,翻出了幾件沒被燒毀的物品,包括一道符、一塊令牌和一本書。 那道符,是侏儒使用過的可以形成金罩的符箓,雖然還不知曉口訣咒語,但正是他目前最缺的護(hù)身手段。 令牌則是一塊漆黑的三角形牌子,一面印有“升仙”兩個金色的古篆,整個牌子看起來不像金屬,卻又沉甸甸的,份量不輕。這應(yīng)該就是升仙令了,有了它,自己就可以順利拜入黃楓谷了。至于那本書,則是一本秦姓氏的族譜,竟侏儒被貼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