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魔焰兇威
正當(dāng)守衛(wèi)礦脈的七派弟子有些暗自嘀咕著魔道修士似乎不難對付時,魔焰門的那些紅衣修士終于磨磨蹭蹭來到四煞陣旁邊。 尚未出手的呂天蒙等修士,立即警惕地注視著他們??蛇@些紅衣修士并未立即發(fā)動攻擊,而是彼此站立為一個奇怪的陣型,隨即各自掏出一桿繡著金烏烈陽的火紅大旗。 呂天蒙見到他們站成陣勢并抽出紅光燦燦的大旗時,頓時想起當(dāng)日參加六宗大戰(zhàn)時親眼目睹的震撼一幕,不由臉色狂變、聲音焦急地喊道“這些是狂焰修士,他們要釋放青陽魔火,趕緊阻止他們!” 說著這位靈獸山修士,不假思索地沖出陣外,迅速放出兩條數(shù)尺長的飛天蜈蚣。 它們渾身長著黑黃色的猙獰斑紋,背部一對碧綠半透明的翅膀,在呂天蒙數(shù)聲急促口哨聲中,眼冒兇光地沖向那些紅衣修士。 其他尚未出手的修士聽說什么青陽魔火,再加上這位筑基后期修士勃然變色的樣子,知道這青陽魔火定然是非同小可,毫不猶豫地緊跟著他出手了。數(shù)位筑基期修士緊跟呂天蒙步伐,放出的法器同樣隨著兩只蜈蚣迅速沖到紅衣修士眼前。 可那十余名魔焰門的修士還是口中念念有詞,身體紋絲不動,對眼前的攻勢視若無睹的模樣。 這時,一只趕到魔焰修士上空的飛天蜈蚣一張大口,噴出一大股墨綠毒霧,眼見就要擴(kuò)散到他們身邊。 可就在這時,蜈蚣身上閃過數(shù)道銀芒,緊接著其身體就順著這些光芒的痕跡,猛地一下子四分五裂起來。同樣的情況發(fā)生在接下去那只蜈蚣身上。 如此詭異震撼的情況,自然讓呂天蒙神情狂變,一邊急忙停下,一邊取出一面小盾擋在身前。而其余修士同樣駭然地急忙取出各自防御符箓或防御法器,心急火燎地激發(fā)起來,免得步了那兩只蜈蚣的后塵。 至于緊隨蜈蚣的那些法器,卻被一蓬蓬細(xì)細(xì)的銀絲結(jié)結(jié)實實包裹住,難以再動彈分毫。 這種離譜詭異的情形,讓這些沖出大陣的七派修士驚愕得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名拂塵被困住的筑基中期道士,眼中藍(lán)光一閃,驚駭?shù)赝ㄖ鱾€七派弟子,趕緊使用靈光術(shù),這些紅衣修士前方有隱身的幫手。 聽聞此言,恍然大悟的其他修士開始使用靈光術(shù),探查情況。探查的結(jié)果,讓他們?nèi)家徽?。這些魔焰門修士前方,竟有數(shù)道若有若無、手持細(xì)長兵器的白色蹤影。這些白影還各自發(fā)出一條條銀絲拉扯著無法動彈的法器。 緊接著,呂天蒙用盡了各種法術(shù)法器攻擊,將白影壓得只能被動防御,但沒有一件法器或一種法術(shù)對這些白影傷害到根本,似乎它們本就是不死之身。唯一的好消息是,這些白影只會利用手中的刀兵快速劈砍,只要謹(jǐn)慎避開就沒事了。 這些白影莫非是祭煉過的鬼靈?韓笠若有所思地想道,繼續(xù)隨意地指揮著金刃不緊不慢地攻擊。他這種無視對手、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終于將對面那天煞宗的中年修士惹怒了。 只見其一臉陰翳地指揮著一件青戈和金刃糾纏,同時咬牙祭出一顆白色珠子。此珠一飛出其儲物袋,立即滴溜溜旋轉(zhuǎn)著,迎風(fēng)見漲,眨眼間變?yōu)榉课荽笮〉木薮蟀浊颍瑲鈩輿皼暗卦蚁蝽n笠。 見此情形,韓笠不緊不慢地單手憑空一斬,直接發(fā)出一道丈許長的青色劍芒,狠狠斬在此珠上,讓其被打得一個倒退,一時間難以近前。韓笠暗自點頭,這青元劍訣的劍芒果然實用,而且自己如今的法力,施展出來比剛筑基那會兒強了不止一倍。他隨即淡定地取出一對烏龍奪,輕松地抵擋住巨大白球,再次和其形成相持。 目睹如此情況,那天煞宗的修士雖恨得牙根癢癢的,可這基本已經(jīng)是他最強的攻擊手段了,只能沒奈何地往珠子中注入繼續(xù)法力。 這時只聽得呂天蒙焦急地喊了一聲“糟了!”,韓笠連忙再度望去,就見那些狂焰修士停止了念咒,將手中的火紅大旗同時斜指天空,頓時旗尖上冒出青色火焰。 此時呂天蒙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去,對方即將施法成功,可眼前白影根本就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突破的!眼見大旗上的青焰越來越粗,他連忙高喊一聲,讓沖出陣法的七派弟子都退回陣法。說著他就身形一閃,率先向陣法遁去。 宣樂見此情景,同樣毫不遲疑地下了撤退的命令。 但進(jìn)攻容易撤退難,這些七派弟子除了少數(shù)可以穩(wěn)占上風(fēng)的得以及時回撤,其他修士不約而同地遭到對手的拼命糾纏。那位天煞宗的中年修士,同樣發(fā)動瘋狂的攻勢,試圖糾纏住韓笠。 冷笑一聲,韓笠祭出白鱗盾同時收回其它法器,硬是頂著對方的攻擊輕松退回身后的大陣,只留下面露悻悻的那個天煞宗中年。 見到自己這隊還有大半被托在陣外,心知不妙的宣樂試圖和其他修士出去接應(yīng)救援,但他身形一動就被呂天蒙拉住。 對于宣樂有些疑惑和詢問的目光,呂天蒙鐵青著臉,搖頭說道“遲了!青陽魔火已經(jīng)完全被召喚出來了!” 聽聞此言,韓笠昂首望去,只見火紅大旗的旗尖同時射出手臂粗的青焰,匯聚為一團(tuán)直徑數(shù)丈的大火球,輕輕漂浮在空中,耀眼奪目之極。接著紅衣修士將旗尖對著還被托在陣外的七派修士一指,頓時那顆巨大火球直接化為十余顆直徑數(shù)尺的青炎球,快若疾風(fēng)地?fù)涞侥切┢吲傻茏用媲啊?/br> 這些修士自然早已發(fā)現(xiàn)襲來的青炎球,紛紛使出各種法器或符箓,嘗試擊毀它們??筛鞣N法器和道術(shù)攻擊,一碰到青炎球,立即無聲無息被消融一空。 強悍得不可思議的青炎球,在這些修士惶恐的目光中,砸到他們的護(hù)罩或護(hù)盾上。緊接著,各種護(hù)罩連同其內(nèi)的修士,剎那間直接被化為烏有,好似從未出現(xiàn)在這個世間。 陣法外幸存的其他修士,見到這恐怖的一幕,拼著被對方修士給予重創(chuàng)或者干脆連糾纏中的法器都不要了,毫不遲疑地返身遁回大陣。這樣一來,自然有數(shù)個直接喪命于敵方的法器下。 第一次交戰(zhàn),防守的一方就損失了十來名煉氣期弟子和兩名筑基期修士,這仗還怎么打?韓笠此時對于青陽魔火的威力大為忌憚,他可是親眼見到那位筑基中期的清虛門老道直接被這魔火瞬間燒成灰燼,連那個防御相當(dāng)不錯的八卦都直接化為烏有。 青炎球在紅衣修士的控制下,再次融為一個整體,隨即化為一股青焰浪潮直奔四煞陣。 陣法中的幸存修士基本都臉色煞白,宣樂皺著眉向呂天蒙詢問,這些筑基修士怎么可以釋放出如此可怕的火焰,四煞陣可否頂?shù)米〈四Щ鸬墓簟?/br> 呂天蒙不禁苦笑起來,無奈地解釋道,他在邊界交戰(zhàn)時只是見過一次青陽魔火的可怕,并不知曉它能否攻破四煞陣。他聽說這種魔火要求這些狂焰修士修煉青陽魔火訣,每次釋放要付出降低自身修為的代價。 其他修士聞言,都不禁面面相覷、郁悶不已。 此時,青焰浪潮已經(jīng)狠狠地和四煞陣的禁制撞擊在一起,發(fā)出一陣陣低沉的爆裂音。四色光幕在青焰波浪的沖擊下,蕩漾個不停,但似乎暫時擋下了這可怕的魔焰。 可還沒等七派修士松一口氣,四色光幕在青焰浪潮的反復(fù)沖涮下,逐漸黯淡下來,這明顯即將被攻破的樣子。而狂焰修士雖同樣滿臉大汗地?fù)]動著大旗,但絕對還可支撐一陣的。 對于如此不利的情況,幸存的七派修士開始苦思退敵或脫身之策,根本沒有一個提出投降。這倒不是這些修士都不怕死,而是聽說那些落入魔道修士手中的同道,立即被押運到敵后。如今和魔道六宗戰(zhàn)到這種程度,他們哪里會相信對方會優(yōu)待俘虜。傳聞魔道修士可是擅長抽魂煉魄等各種狠毒手段,心中不安的七派修士,除非萬不得已,基本不會投降的。 這時,在此駐守了十多年的余興,神情平靜地開口“這里有一條直通數(shù)十里外的地下通道,應(yīng)該可以讓我們逃生!” 一石激起千層浪,宣樂和呂天蒙等修士頓時興奮起來,頗有一種絕處逢生、柳暗花明的感覺。 確認(rèn)地下通道存在的宣樂和呂天蒙,當(dāng)機(jī)立斷下達(dá)了撤退的命令。至于靈石礦,對方基本只會將洞口毀掉,讓此處礦脈短時間內(nèi)無法開采,而挖礦的凡人,對方一般不屑于加害的。 于是,這些喜不自勝的幸存修士,迅速進(jìn)入某個地下隧道,而余興則走在前面帶路。 進(jìn)入隧道還沒多久,整個峽谷劇烈顫抖了一下。知曉了四煞陣被破掉的各個修士,連忙加快步伐,快速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