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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謝彬快要下電梯時季童從衣兜里掏出一小盒藥膏塞給他,這是一款在日本很暢銷的便利店“神藥”,活血化瘀的哪疼搓哪,他們上學的時候幾乎人手一盒。 他倆剛好上的時候謝彬才剛成年,一開始只敢親嘴拉手,有次季童踢球崴腳,謝彬就拿這種藥膏給他揉,后來不知不覺揉到床上去,這才成就了他倆的第一次。 其實前一天季童問他,“那五年,我有沒有一丁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客觀來講除開Kim何那檔事,是沒有的。 謝彬手里攥著活血膏,嗓子眼里像被噎進一顆黃蓮,他回國后選擇互聯(lián)網公司就業(yè),就是想離廣告圈遠遠兒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底還是碰到一起。 他把季童前一天留下那張名片拿出來仔細看了一遍,對方掛的仍然是總公司頭銜,那就不是常駐,短派頂多半年,這么想著心里又踏實下來。 臨近中午時謝彬開始拿手機翻外賣app,順手給元冰發(fā)一條問安短信,腦子里盤算吃魚還是吃雞時不自覺往旁邊空蕩蕩的工位掃一眼,又覺不應太放縱,要不還是沙拉輕食走一波? 正舉棋不定時,一陣空谷幽蘭的香氣撲面而來,兩百多米的寫字樓里哪來的空谷幽蘭,是Ki總那身兩千塊的香水味兒。 葉澤愷身上貼著“訪客”標簽,手肘架在謝彬工位隔板上沿,故意板起面孔好像很陌生一樣盯著他瞧。 謝彬看他一眼,也假裝沒認出來,低頭繼續(xù)刷APP,倆人繃緊表情憋了半分鐘,不約而同噴笑出聲。 葉澤愷把腦袋湊過來看謝彬手機,“你要點什么?給我?guī)б环??!?/br> 謝彬把手機舉起來笑問:“中式沙拉,您要微辣,中辣,免辣?……微辣的好吃。” 葉澤愷瞄了眼訂餐頁上碩大的“麻辣燙”三個字,說你可真有品味,但這個不正宗?樓下有家串串,我?guī)闳コ园。?/br> “正宗的……它辣??!”謝彬搖頭拒絕。 “那是你不會點,走吧,拓跋在嗎?一起啊?”葉澤愷為顯自己月匈襟曠達,連情敵一并示好;謝彬沒那么多心眼,只覺得葉澤愷這人腦子清醒時其實很好相處。 偶爾情話精上身時比較尷尬,但無傷大雅。 葉澤愷很多合作公司都在這一片,常年混在CBD,比初來乍到的謝彬熟輕車熟路,謝彬跟在他旁邊換了幾乘直梯轉滾梯,好似沒有出樓就從二期轉到一期。 說好吃正宗串串,一進店謝彬就樂了,“我沒去過成也能看出來這家不正宗。” 葉澤愷睨他一眼,居然拿謝彬自己的話回去:“正宗的辣啊!” 其實味道還是正宗的,白湯更顯食材鮮甜,店面食具為匹配高端地界做出許多改良,說是串串,已經和私廚小火鍋相差無幾。 謝彬聳眉呵呵發(fā)笑,他覺葉澤愷過來肯定有話要說,自己只管邊吃邊等;結帳時服務員過來推銷會員卡,說充值兩千送三百。 葉澤愷扔出一張信用卡,說充五千,然后拿起手機把謝彬的電話號碼念出來給給服務員錄入。 謝彬聽一半忽然站起來按住桌邊服務員小姑娘胳膊,一臉緊張道:“你等會兒!” 然后扭頭一本正經瞪向葉澤愷:“我們公司有規(guī)定,收授合作公司饋贈超過千元算嚴重違紀!Ki總你是打算害我丟工作然后包養(yǎng)我嗎?” 他說完又問服務員,“充五百行不行?算是讓這位豪劣紳聊表心意。” 服務員噗一聲輕笑,面露難色給他解釋:“我們這千元起充,但是充一千元沒有贈送,不劃算?!?/br> “那算了?!敝x彬表示遺憾,把信用卡給葉澤愷扔回去,表情遺憾,“您好意我心領了,實在是條件不允許咱搞腐拜。” 葉澤愷眼神無奈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坦白道:“我昨晚去見一位朋友,他說叫我追人要擺出追求的姿態(tài),不能太隨意,更不能空手套白狼,所以……我這算是受人蠱惑?!?/br> 謝彬笑容可掬,搖頭晃腦擠懟人:“還賣友求榮?!?/br> 葉澤愷低聲哼笑,說你趕緊和拓跋分開,年紀輕輕講話越來越尖酸,回頭等他找到心頭好,你就注孤生吧! 謝彬笑意驟斂,捂住心口嘆息:“Ki總,我看你……不是想追我,你是想扎死我……從昨天晚上開始的?!?/br> 葉澤愷不置可否點道:“昨天我喝多了,跟你亂七八糟說一堆,唉……”他說著嘆了口氣,謝彬剛想表示自己沒放在心上,又聽他繼續(xù)道:“但是酒后吐真言吧,字字肺腑,也確實希望你早日清醒,拓跋如果有一星半點兒喜歡你,早都掉你懷里了!同居半年都沒反應,要么他是直男,要么他以為你是直男,但顯然你倆沒有這方面誤會?!瓫r且你自己也說,不是性別對就能談戀愛,怎么著?擱自己身上就看不透了?況且倆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誠,你捫心自問,對他你能坦誠幾分?” 謝彬被他擠懟的眼珠子發(fā)酸,拿起手機悶不吭聲站起來往外走。 “喂!”葉澤愷一邊叫他一邊往前緊走幾步把人勾住肩膀按住,壓低聲音道:“要不你學學我,跟他說清楚,輸也輸?shù)妹髅靼装祝∥译m然沒追到你,可我沒有遺憾,我心里敞亮!怎么樣?繼續(xù)慫?還是放手一搏?” “我……”眉心糾結,“我和他是室友來的,如果不能水到渠成,我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