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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澤愷看他吃了幾天藥,雖然臉色與食欲有所好轉(zhuǎn),但精神仍舊懨懨的愁眉緊鎖,待二人用過晚飯后,狀態(tài)都較為放松時提議:“彬彬,明天我?guī)闳メt(yī)院復(fù)查一下,你想上午出門?還是多睡一會兒,下午再去?” 謝彬把身體靠向椅背,雙手在膝蓋上蹭了蹭,垂頭輕咳一聲,悶悶道:“葉澤愷,我想跟你談?wù)??!?/br> 葉澤愷知道他要說什么,無非又是老生常談,心里和謝彬一起說話:“你不能一直這么關(guān)著我。”但是這次有些不一樣,謝彬下一句話讓他驚喜交加。 謝彬說:“我記住你的面孔……你的樣子了?!?/br> “真的記住我啦?”葉澤愷神情喜悅、激動的像極了一位被妻子告知他要當(dāng)爸爸的準(zhǔn)父親。謝彬終于記住他了,這種喜悅對葉澤愷來說好像確實不亞于迎接一段屬于自己的新生。但隨即又搖頭笑得又有些難以置信:“彬彬,你不會是哄我開心的吧?” 謝彬搖頭,“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記憶,葉澤愷……我噩夢里那些臉全都是你?!?/br> 葉澤愷臉色瞬間刷白下去。 謝彬曲起手指,捏住一塊膝頭處的褲子布料用指尖緩慢撕扯,繼續(xù)喃喃道:“其實我前兩天就想跟你說,我已經(jīng)……沒辦法,沒辦法不怕你了,你懂嗎?你就算關(guān)我一輩子,我也就這樣了?!?/br> 葉澤愷張口結(jié)舌好半天,他明白謝彬的意思,謝彬說的“也就這樣了”就是兩個人的關(guān)系再無轉(zhuǎn)圜余地的意思,什么傾心什么愛慕,統(tǒng)統(tǒng)已經(jīng)煙消云散,謝彬說“怕”他已經(jīng)非常委婉客氣,實際上可能是怨恨到想把他挫骨揚灰? 他身體前傾,心中忽然緊張起來,躊躇地緊抿起嘴唇,最后小心翼翼問道:“我……我們,曾經(jīng)也有過很快樂,很幸福的時光,你……那些記憶,你一點都不愿意保留嗎?” 謝彬緩緩抬起頭看他一眼,但馬上又把眼皮垂下一來,囁嚅道:“如果沒有那些,我早就想方設(shè)法報警了?!?/br> 葉澤愷把手按在臉上,深深吸氣緩緩呼出,雙眼泛紅沉默許久,最終卻十分堅定:“彬彬,你提醒我了,等下我會把露臺門鎖起來,手機也不會再帶進(jìn)這個家門,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報警,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這件事我們之前已經(jīng)談過了......你可以恨我,但不能撇下我?!?/br> 謝彬低著頭咧了咧嘴角,仍喃喃勸導(dǎo):“何必呢?像圈牲口一樣圈一個沒法兒再喜歡你的人?!?/br> 葉澤愷瞠大雙眼神情哀痛的盯住他,隔好半天才潸然道:“彬彬,你不用刻意拿話扎我,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該怎么做?,F(xiàn)在放你走......我們倆才是真的完了,相反只有把你留下,我們才有機會重頭來過。所以還是那句話,我愛你,我決不會放手?!?/br> 謝彬抬起頭,但是把臉偏到一邊,仍然不愿意面對他的樣子,訥訥開口:“會有人找我的……我又不是孤兒。我爸媽知道我最近要回家?!?/br> 葉澤愷手指緩緩蜷縮成拳,表情歉然給他解釋:“我每天都有幫你回短信,我說你和朋友又接到一個新的項目,讓他們不要擔(dān)心,你自己在國外這么多年……他們很信得過你?!?/br> 謝彬牙齒咬得嘎吱一聲輕響。 葉澤愷聽不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但能看見他側(cè)臉下頜線繃緊,額角因憤怒浮現(xiàn)出淡青色的筋絡(luò)。 但憑他對謝彬的了解,氣歸氣,卻不會輕易暴發(fā)出來。 果然兩三分鐘后謝慫慫做了幾個深呼吸,又把頭低下去悶悶的說道:“我有時候會想……也許我從前對季童要求太高了,我們在JP那些年,也有很多快樂的……值得珍惜的回憶。而且他其實沒強迫我做過什么。那次就算我拒絕替他援交,他也不會把我怎么樣,至少不會把我關(guān)起來,又或者綁著我讓我……我……” “住口。別再說了……別說了!”嘩啦一聲,杯碗盤碟被葉澤愷猛地一揮胳膊掃下桌摔成一地狼藉。隨后噌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扣住謝彬肩膀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滿臉傷心欲絕,壓抑怒火沉沉控訴:“謝彬,我這些天一直在跟你道歉,你可以不原諒我,也可以視而不見,但你怎么能把我跟他相提并論?怎么能拿我跟他比?” 謝彬雙手攥拳身體向后轍,緊閉雙眼勉強撐起一股志氣反駁:”我沒有。你,你……還不如他!” 葉澤愷呼吸一窒,險些當(dāng)場被他氣暈過去,用粗重的呼吸壓抑怒火,他知道謝彬在激他,激到他傷心絕望放他回家。 于是不由分說把人按進(jìn)懷里用力摟緊,恨聲道:“行吧,我不如他,我不如他矯情虛偽裝大度,他要裝B選擇放手,我不會,我死都不會放你走。” 謝彬一口氣撐到頭,又開始手腳發(fā)冷頭腦泛昏,這局沒談下來只能休戰(zhàn)再伺良機,于是立即服軟怏怏哀求:“你先放開我,我想……”他說著吞了口唾沫稍微停頓兩秒,從新捋清楚口齒:“我不舒服,我想休息。” 葉澤愷皺眉,一彎腰把他打橫抱起來,“不行,現(xiàn)在時間太早?!?/br> 謝彬以為他要和自己干什么,身體極其誠實地瑟瑟顫抖起來,哽噎出聲,“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再對我做那種事了!……你,你還是人嗎?” 等他勉強把話說完眼睛已經(jīng)紅得像兔子一樣。 葉澤愷邁步走向大起居室,把他放沙發(fā)上,深吸一口氣,放軟語氣解釋道:“我只是想說,你這時候睡覺夜里容易失眠,咱們一起看部電影再回房間?!?/br>